西沧国主垂涎公主墓里的宝贝已久,众所周知。
东华使臣把这话摆在了明面上,主动向墨玄珲示好,但他也有他的顾虑。
冲高位之上的掌权者行了个礼,声音沙哑,意有所指:“东华可以少带些护卫军,但王爷可不能乘人之危啊。”
高座之上,墨玄珲星眉剑目,一袭紫色蟒袍加身,威风凛凛典雅矜贵。
显然,此刻各国使臣把他当做了攻击对象。
这权利,实在是个烫手的山芋。
“本王光明磊落,自然不会趁人之危,人心隔肚皮,可是……”
墨玄珲顿了顿,端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一句话轻而易举调转了他们的矛头,让各国使臣互相猜忌:“他们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各国使臣一愣,斜着眼偷偷打量起身边人的神色起来,心生疑窦。
是花点唇舌博得墨玄珲好感?
还是联合其他两国佯作面上不合,却暗中结盟,来个出其不意,一举吞掉东华,届时瓜分?
还是挑拨离间,借别国之手消耗东华,坐收渔翁之利?
……
大殿内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各国使臣的脑筋已经转了好几圈。
紧接着争论声再度响起,愈演愈烈。
什么信达雅,什么礼仪风度,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乎朝着撸起袖子骂架的方向发展。
骂架的中心只有一个。
护卫jūn_duì 必须带,带多了其他三国趁机干掉东华,带少了东华可以吞掉其他三国。
台下是一群老头子吵架唾沫星子横飞,窗外是大好时光。
墨玄珲无聊到单手托腮,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赏这些使臣一碗“闭门羹”,有旁观他们扯皮的时间,还不如去陪陪慕朝烟的好。
想到这里,等着面前这群人慢慢安静下来后,他暗中离开了,京城离公主墓的地方并不是太远,骑马很快便到,随后二人一同回了京城。
长风晚,岁月静好,红漆小亭中,
慕朝烟手执白子,与墨玄珲对弈:“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现下大半个月过去了,四国使臣商量得如何?”
墨玄珲落下一枚黑子:“还在打嘴仗。”
白子落下,大杀四方,彻底封死黑子所有退路。
“不对,这里是我应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