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换宁一脸莫名了。
安康抬头:“因为……没人给他寄啊。”
生父生母早亡,嫡母不仅与他不亲近,甚至在他年幼的时候就把他扔到了军营从此不闻不问。
其他人的生辰即便不过也有人记得,但余刃没有。
宁沉默片刻,神情有些低落,喃喃道:“不应该啊……”
余夫人看上去明明挺好的嘛,怎么会连余刃的生辰都不给他过呢?
就算是继母,应该也不至于吧?毕竟余夫人膝下又没有别的孩子。
安康摸了摸她的头,道:“很多事情你们这个年纪是不会明白的,等长大了就懂了。”
宁鼓了鼓腮帮子,心道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而且余夫人连对她这么一个陌生的孩子都会主动递给她一块儿糕点,对自己的继子又怎么会这么不好呢?
她不明所以,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那……我们也给余大哥准备些礼物吧。”
东子点了点头,跟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却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走到岔路要跟她分开了,才出声问道:“你说,是我这种无父无母半个家人都没有连自己生辰都不记得的更惨一些,还是余大哥这种有家人但是根本就不管他的更惨一些呢?”
宁愣了一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你来的时候都五岁了,还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啊?”
东子摇头:“不记得啊,我那时候还小呢。”
宁无语,东子理直气壮地反问:“你呢?你记得自己的生辰吗?”
我?
我当然记得!
她被一枪爆头的前几天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
可是这已经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再提也没什么意思。
“我不记得啊。”
她淡淡说道。
“那不就完了?还好意思说我!”
东子冷哼道。
宁斜睨他一眼:“我不记得那不是正常的吗?我失忆了啊!失忆了不知道啊!”
之后不再理他抬脚就走了,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东子并不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他之所以会忽然说起这个,是因为余大哥即便不到家人的礼物,也能到安康以及程文松他们的礼物,而他无父无母也不记得自己的生辰,这些年一份礼物都没有到过吧?
这么想想……
“还真是有点儿惨啊!”
…………………………
翌日,东子已经把自己的礼物送出去了,却始终不见宁那边儿的动静,甚至连她的人影都没看见。
直至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见宁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盘子上满满当当地盛着叠成两层的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泥巴样的东西,中间还插着一根比小指还细的蜡烛。
她轻手轻脚的把盘子放下,对余刃说道:“余大哥,我听说过生辰的时候吃这个东西比较好,而且吃之前闭着眼睛许愿,再把蜡烛吹掉的话愿望就会实现的!你试试!”
余刃拧着眉头看向她:“你从哪儿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话本上啊,”宁胡话张口就来,“我从话本上学了好多东西呢。”
余刃叹气:“以后别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张嘴就要把蜡烛吹灭然后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