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学的快不代表他就爱学,对他而言,学习仍旧是痛苦的,每天最期盼的就是休沐的日子。
虽然这里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书院,但为了松弛有度,程文松还是给他规定,每十日可以休息一天。
一到这天,东子是势必不会踏入程文松的院子半步的!
不过对于宁来说就无所谓了,她无论是习武还是读书都全靠自律,而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根本不需要什么休沐,每天按时来按时走,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痛苦的事。
但是相比起正儿八经的四书五经什么的,她显然更喜欢各种话本或是野史方志,读起来津津有味,有时甚至会沉溺其中忘记时间。
程文松觉得她是女孩子,既不用科举也不用入仕,所以在看书这方面向来是不大管她的,她喜欢什么就看什么,有时甚至还会专门找些她感兴趣的话本回来。
这日余刃来找程文松拿些东西,程文松去给他找的时候,他顺便到书房看了一眼宁。
东子休沐了,房中只有宁一人,余刃原以为她在认真读书习字,谁知一进去就见那小丫头对着一本话本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呢。
余刃皱眉轻叹:“不是让你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这些话本上的故事都是假的,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宁擦了一把眼泪,怒道:“我这是少女心!少女心你懂不懂!”
余刃:……不懂。
小丫头吼了他一声就不再理他了,又转头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手中话本。
大概是让人难过的情节过去了,不一会儿又平静下来,一边捏着薯条往嘴里塞,一边继续看后面的内容。
余刃看了看那显然已经凉透不再好吃的薯条,又看了眼沉浸在故事中忘乎所以的小女孩儿,挑了挑眉,伸手从一旁的花瓶里揪出一枝花枝,将上面的花摘了,折断一小截,放到了盛薯条的盘子里。
宁光顾着看书,未曾注意他的小动作,吃着吃着就把那花枝捏了起来,浑然不觉地放到了嘴里。
然后嘎嘣一声……
一颗染血的小白牙从嘴里掉了出来。
余刃原本正勾起嘴角等着看小丫头吃亏,哪想到这个亏吃的有点儿大,直接崩掉了她一颗原本就有些松动的小门牙。
他看着掉在桌上的门牙,勾起的唇角不禁僵住,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你这牙……不太结实啊。”
宁气的脑袋都快炸了,张着漏风染血的嘴怒道:“姓驴的!里还有没有人性!”
没人性的余刃用一根花枝宣告了宁换牙期的正式到来,从此白嫩嫩的小糯米团子就变成了一个说话漏风的糯米团子。
而且是下门牙漏了漏上门牙,总之一直在漏,一漏就是两年多。
两年半以后,暂时换完了几颗门牙的宁又是一条美少女,美滋滋地在镜子前照了照,伸手从架子上扯过一条漂亮的月白色发带系在头上,挡住了额间的朱砂痣,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第46章胡说
“怎么这么慢?”
东子见她出来,不耐烦地问道。
年近十一岁的孩子已经有了些少年人的模样,经过几年锻炼身体越发结实,个子也长高了不少,站在那里像座小山。
宁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又没让你等。”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马厩,走到最南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马厩前。
大宅内的马厩都是统一规格的,长的一模一样千篇一律,惟有这两个马厩前分别挂着两块牌子,一个写着“虾圈”,一个写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