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马背上的余刃的那一刻却陡然住了脚,向后退了半步。
“昭……昭国公,安阳郡主,不知您二位大驾光临,小的……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脸上,嘴角顿时裂开,满脸血污。
安阳郡主那根向来缠在腰间轻易不拿下来的九节鞭握在手里,面色没比余刃好看多少。
“不过是毫升赌坊的几条看门狗,也敢欺负我公主府的人?找死!”
管事捂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跟他一起出来的几个看似是伙计实为打手的人也被余刃带来的人轻易拿下。
余刃翻身下马,走到宁跟前。
“怎么样?没事吧?”
宁摇头:“没事。余大哥,郡主姐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余刃冷笑一声:“听说你们在这儿跟人开赌,谁输了谁就脱衣服,我们就来看个热闹。”
宁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缩着脖子没敢吭声。
一旁的东子站了出来:“跟小岳没关系!是我要赌的!”
“闭嘴!”
安阳郡主瞪了东子一眼,把宁拉过来护在自己怀里。
“真的没事?那些脏东西没蹭到身上?”
“没有没有。”
宁说道,怯怯地看了余刃一眼。
余刃没理她,抬脚往毫升赌坊内走去。
毫升赌坊的掌柜已经闻讯迎了出来,边走边道:“国公爷,安阳郡主,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都怪我们这店里的伙计不长眼,倒泔水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两位小公子。”
“小的待会儿就打断这小子的腿,给两位小公子出……”
“滚。”
余刃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下人立刻将掌柜推到一边,给他腾出了去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毫升赌坊,原本在赌坊内的人都被这阵势吓到了,如潮水般退散,胆子小的更是在他们进去之后立刻就夺门而出,不敢多停留片刻。
余刃走进去之后四下环顾了一圈儿,问:“你们刚刚在哪儿玩儿的?”
宁赶忙狗腿的向前走了一步,指了指一张桌子:“那儿!”
余刃点头,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自己和安阳郡主一人坐了一把。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儿在桌案上轻点:“去把杜坤叫来。”
杜坤就是刚才跟东子对赌的人,此刻正在毫升赌坊的二楼休息。
掌柜的脸色微变,笑道:“国公爷,杜二爷刚才已经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事……”
砰!
一声巨响吓的毫升赌坊里所有人都颤了颤。
只见余刃猿臂一抬,猛地把掌柜的脑袋按在了桌上,声音之大让人怀疑掌柜的脑袋是不是已经裂开了。
“我让你,把杜坤叫来。”
他一字一顿的再次重复,说话时手上力道不仅不减,反而越来越大。
掌柜的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只觉得这只手像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头上,随时都能把他的脑袋捏爆。
“去……去把杜二爷叫来啊!”
他就这么趴在桌上对伙计们哭喊道,同时心里忍不住骂娘。
就是因为刚才昭国公不在,只有那两个小孩子,所以他才敢跟杜坤一起大着胆子欺负欺负他们。
毕竟这两个小家伙不过是长公主的面首而已,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只要不过分,不伤了他们,装作不小心泼他们一身泔水并没有什么。
长公主知道了就算不高兴又怎么样?难道还要为这种不小心的事来砸了他们毫升赌坊吗?
这些年朝中人多少也看出来了,长公主虽然喜好豢养面首,但并不愿给陛下多惹是非,所以只是自己在公主府中寻欢作乐,偶尔出来赏个花狩个猎,从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