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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余刃看着松开宁手腕的程伯,急声问道。
程伯摇头,皱眉紧皱,面色跟程文松一样沉重。
他起初听说程文松查不出病因的时候还以为他医术退步了,一进门就先把他骂了一顿,谁知自己上手之后,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脉象看上去的确都是正常的,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吓?”
余刃问道。
当时小毕竟是生死一线,虽然险情很快就过去了,但危险却是真的。
程伯却再次摇头:“不像,她脉象平和,没有受惊的迹象,就算有,应该也很快就过去了,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再说了……”
他抬头看向余刃,由衷说道:“小胆子那么大,又怎么会被吓晕过去?”
说她被打晕的还有可能,吓晕……算了吧,全天下所有女人都被吓晕了,她也不会。
“那到底是为什么?!”
余刃说着一拳砸在了桌上,震的桌上茶杯都颤了一下。
程伯知道他只是着急,并不是在对自己发脾气,并未在意,温声劝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好在也没有其他问题,说不定睡一觉就起来了,你也别太着急了,让人勤盯着她点儿就是了。”
“我暂且留在这里,你随便给我找个地方让我歇息一会儿,有事随时叫我。”
虽然是在昭国公府,四周都是自己人,但他老待在女孩子的房间里也不合适。
余刃起身对程伯施礼,说了声多谢,立刻让人给他在就近的地方安排了一间院子。
但是程伯走后,他并未如他所说让下人盯着宁,而是自己守在了这里。
宁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只是昏昏沉沉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想离开这里,却又出不去,只能四处乱走。
走着走着便又听到那阵哭声,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师兄……”
宁喃喃一声,循声而去,眼前黑暗渐渐退去,画面骤然变的清晰。
她看到“自己”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额头一个模糊的血洞,蜿蜒下几道鲜红的血迹,两眼半睁,并未闭上,似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死了。
多年未曾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了,但身后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师兄……”
真的是你。
跪在地上的男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抱着怀中已经死去的女人流泪。
他似乎哭哑了嗓子,又或者是哭到失声,唇间除了痛苦的抽噎声之外再无其它。
宁之前也曾想过师兄会为了她哭,想过他就算平常总是损她欺负她,但这时候应该还是会为她掉几滴眼泪的。
为了安慰已经“死过一次”的自己,她还在那个世界故意幸灾乐祸了几句,说希望他能把鼻涕哭出来。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如果可以,谁会想要去死呢?
如果可以,谁会想要看到自己在意的人流泪呢?
宁俯下身,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