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区别,”余刃道,“泰安县就这么大地方,水患这么大的事,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肯定大家就都知道了,我们刚才打听到的那些应该就是普通百姓能知道的全部了。”
“至于再深入的……凭我们这几个人,一天两天的工夫很难再打听出什么,只能靠碧水阁了。”
宁闻言有些沮丧,情绪也难低落。
余刃轻叹一声,借着衣袖的掩盖捏了捏她的手。
“很多事情都是尽人事,听天命,心急并没有什么用。我刚才已经找了几个本地的街头混混,给了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帮忙打听去了,承诺打听到有用的消息的话再另付一笔钱。”
“他们是本地人,能打听到的肯定比咱们多,也许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
宁点头,觉得还是余刃的处理方法比较好。
只是她没想到,余刃找的人竟然跟之前被她和程文松揍过的那几个是同一批人。
五六个年龄大小各不相同的年轻人聚在跟余刃约好的地方,其中两个鼻青脸肿,看上去非常面熟,可不就是之前被程文松他们揍过的那五个中的两个,也是刚刚没跟另外三人一起出现围堵宁的人,原来是接了余刃的生意,懒得去管别的事了。
那两人看到他们的时候下意识转头就跑,被宁一嗓子吼了回来,战战兢兢站在原地:“爸……爸爸。”
宁差点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努力绷着脸道:“跑什么跑?让你们打听的事说了吗就跑?”
那两人苦着脸欲哭无泪,他们要早知道余刃也是跟她一起的,说什么都不敢接这单生意啊。
几个同伴不明所以,看着他们面面相觑,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仇家?”
两人点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就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
另外几人瞬间明白了,齐刷刷转头看向余刃和宁,点头哈腰:“爸爸!”
余刃认识了宁这么久,自然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闻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宁不去看他,强忍着笑意道:“都打听到什么了?”
几人立刻七嘴八舌把打听到的消息对他们说了,但正如余刃所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太少了。
两人听完之后均沉默了片刻,神情不大好。
余刃虽然没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但还是从荷包里掏出银子把另外一部分钱付了。
几人连连推拒,说什么也不敢,一迭声地道:“哪能爸爸的钱,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饶是余刃平日里鲜少对外人露出笑脸,此刻也有些绷不住抿了抿唇角。
见他们真是吓坏了不敢他们的银子,这才将荷包又了起来。
之前被打过的一人见他们不像是仗势欺人蛮不讲理的坏人,小声解释道:“其实……其实我们打劫也跟洛兴有些关系。”
“黄甲……就是,就是最开始把爸爸你骗进巷子里的那个人,他爹挺厉害的,什么都会一点儿,经常去给别人帮工。”
“陶知府每年都会让人修缮各处堤坝和沟渠,他爹每到这个时候就去应招河工,因为河工给的钱要比别的多些,而且因为上面盯得紧,所以工钱结的也特别及时,从不拖欠。”
“官府的人都认识黄大伯了,所以黄大伯每次去都能被选上,回来后还跟黄甲说过好多次,说那堤坝如何如何结实。”
“可上一次他回来之后,却跟黄甲哀声叹气地说他因为身子不舒服,少填了几铲土,总觉得对不起知府大人。”
“谁知赶的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