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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楼出了商场,我问苏娅去哪,苏娅说去湖南经济电视台对面的“名典


咖啡语茶”去坐坐,我在深圳去过那种地方,是来自台湾的一家特许经营店,环


境挺好的,我知道苏娅是挺讲义气的,她是觉得我心情不好,特意带几个朋友过


来陪我们散散心。


喝茶的地方离商场不远,我们是走过去的,她们三个走在前面,赵蓉是很成


熟的那种女孩,丰满艳丽,皮肤不是很好,但还算漂亮,她穿着红色的外套,紧


身牛仔裤显出圆润的臀部,我知道刘方就喜欢这种女孩。


“你替我先把那只仙鹤引开。”刘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对我说。


快到名典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冷佳打来的,我很意外,她问我在哪里,


我的情绪早已冷静下来了,没有问她昨晚为什麽不接我电话的事情,我说我和刘


方在逛街,我没有提苏娅,因为我不知道苏娅是否希望冷佳知道我们约了别人一


起玩,即使苏娅不在乎,由她自己对冷佳说也许更好些。


冷佳没说太多的事,只是讲她在家里,刚刚睡醒,暗示我她现在不忙,我犹


豫了一下,约她见面,她答应了,我很高兴,不管怎麽样,我希望我们两个人有


一次认真沟通的机会,即使是逢场作戏,最後也要有个交代,我指的是她对我。


我挂上了电话,走进名典,她们已经坐下来了,正在点茶,名典的气氛相当


好,清晰明亮的店堂,乾净雅致的木桌椅,靠着墙的一排椅子是那种秋千架似的


软沙发,用钢丝吊着,可以荡来荡去,门边有一个木牌,上面是名典最有特色的


道歉启示∶“对不起,为了您更好地品尝名典的茶香,请恕我们不卖酒”。


我在旁边的座位坐下来,笑着和她们打招呼,“怎麽了,哭了?”赵蓉是很


开朗的人,一见面就拿我开玩笑,我喝酒之後红的最明显的地方就是眼圈。


“嗯,”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听说今年地球大爆炸,世界末日到了,


我很为人类的命运担心。”


大家都笑,刘方问她们∶“要是世界真地要毁灭了,爆炸前五分钟,你们会


干什麽?”


“你会干什麽?”赵蓉反问刘方。


“我会找一个女人,疯狂地和她做爱。”刘方的本色j神让人佩服。


“是吗?”我好奇地问∶“那你剩下的四分钟干什麽?”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六b)


谈笑了几句,我们就很熟悉了,刘方又开始讲他的童年,我知道他那时喜欢


住在隔壁的阿姨,那个阿姨有恋童癖。


我在苏娅耳边低声商量,“谭建军回来了,我得去他那取点钱,这几天钱花


得差不多了,我一个小时就回来。”我和她撒了谎,因为我不知道冷佳愿不愿意


让苏娅知道我们又见面,即使愿意,由她自己告诉苏娅也更好一些。


苏娅点了点头,取钱这个理由太充份了。


“对不起啊,你们先聊一会,我去办点事就回来,”我轻轻打断了她们的聊


天∶“我家里煲了一锅汤,我去把火关了就来。”


我出门打了个车,到了烈士公园门口,冷佳还没有到,我便坐在路边的栏杆


上,哼着小曲,公众假期还没有完,门口依然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我远远望着公


园里边的风景,好像有个纪念碑,看不清楚,长沙历史上也是几见刀兵了,近代


史上湖南人大出风头,他们倒是真有一股让人佩服的韧劲。


我拿出三五,里边只有两支了,我点了一支,盘算着一会和冷佳说些什麽,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过得去,只是感觉自己今天的气色可能不太好,


又等了十几分钟,我把另一支烟也抽完了,冷佳还没有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


她的电话。


“对不起啊,电视台有点急事,我正在赶去单位的路上,没法见你了,你已


经到烈士公园了吗?”电话里传来冷佳的声音。


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被人玩弄的感觉,“为什麽不早打电话告诉我?”我尽


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还没来得及嘛,刚收拾了东西下来,正要给你打呢,我到单位办完事再和


你联络吧。”


我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心中盘算着她说话的可信x,她是没有必要故意骗


我跑这一趟的,对她也没什麽好处,应该是她确实有急事,但是不是电视台的事


就只有天知道了,我觉得自己就算挺聪明的人了,从小诗词歌赋过目不忘,在社


会上又历练了好几年,可我还是猜不透这些长沙女孩的心事。


我回到名典,他们聊的很开心,已经喝了好几壶茶,刘方正在现学现卖从冷


佳那听来的一些笑话。


“火关好了吗?”她们看着我进来,问我。


“关好了。”我给自己要了杯白开水,我有醉茶的毛病,喝点头就晕。


服务小姐给我倒了杯水,我m了m,是凉开水,正渴着呢,我端起杯子一饮


而尽,掏了一把硬币放在桌子上,“今儿豁出去了,”我叫服务员∶“小姐,再


来一杯白开水。”


名典的环境让人呆得很舒服,我们说话的语气都很慢,五花八门的聊到哪算


哪,赵蓉和刘方经常有惊人之语,我和梅都不大讲话,太阳渐渐落了下来,金


黄的阳光从窗口散落进来,温柔地落在我们肩上,我坐了一会,觉得心情渐渐地


放松,人生也有一些很美好的感觉,关键是你抱着什麽样的心态,我忽然有所感


悟。


苏娅忽然说起我会看手相的事,梅很感兴趣,拿出手来让我看,我看了看


她的右手,又看了看她的左手,她的掌纹简单鲜明,并不杂乱,“很多人都误会


你是个挺花心的人,其实你不是,你是b型血吧?”我问她,她点了点头,“你


心里对你男朋友非常好,但是你表现得很不主动,你甚至从未当面对他说过‘我


爱你’三个字。”我坦诚地说。


“你这人是有点邪门。”梅说。


“没有没有,”我谦虚地说∶“我这也就是瞎说,长江後浪推前浪,以後就


看你们浪了。”


我们无所事事地坐了很长时间,喝了太多的水,轮流地跑到楼上去上厕所,


“呦,亲自去呀,这麽点小事我们帮您办了得了,还用您亲自出马吗?”刘方要


去,我和赵蓉在外边坐着不让路。


“快点快点,这事只能我去,别人去不行。”刘方着急地说。


“小明一次旷课,”我想起一个笑话,讲给她们听∶“老师问他干嘛去了,


小明说他带公猪去配种了,‘为什麽你爸爸不去呢?’老师奇怪地问,小明说∶


‘这事非得公猪去,别人去不行。’”


冷佳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我走到门外接电话,冷佳


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滚石附近,她说她马上过来。


我走回名典,不好意思地说要再出去一会,“另一锅汤也要关火了?”赵蓉


笑着问我。


“不是,”我有点担心地说∶“才想起来一天没回去,忘了给小强留饭。”


“小强是谁?”梅奇怪地问。


“别管他,他有病,”刘方说∶“小强是他养的一只蚊子。”


我对她们笑着,皱了皱眉,转身出门,到对面的滚石迪厅门口等冷佳,没烟


了,我到路旁的小卖店问中华多少钱,我知道一般是三十元,那个又丑又老的女


老板娘听到我的普通话,告诉我三十五一包。


我转身走了。


冷佳来的很快,见面後我们都有些尴尬,顺着湖南大剧院到通程大厦的人行


道慢慢地走,我想起我们公司在湖南的办事处就在通程大厦,那是目前长沙最好


的酒店,不过国内国外两个市场系统,我和当地办事处的同事不熟。


我们两个默默走过几个路口,在一个广告牌前停下了。


“我没做错什麽,不能怪我。”我看着她,真诚地说。


“那怪谁,总的找个人怪呀。”冷佳看着远方,面无表情,这是我第一次看


见她这麽严肃,我觉得她还是笑的时候好看些。


“我并不是喜新厌旧,李荷和我早就结束了。”


“但是她和我并没有结束啊,李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六年了,”冷


佳终於转头看我∶“我本来希望她能接受这件事,所以到她店里去,但是┅┅”


“她说了我好些坏话吧?”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坏话?”冷佳惊讶地望着我∶“她没有说你坏话呀,她只是作为一个好朋


友和我说了很多,她觉得我们两个并不合适,你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要是我真地


爱上你就惨了,她是真心地为我好,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原来你还没有爱上我。”我拉着她的手,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男人就喜欢自作多情,”冷佳也笑了∶“我可不想失去多年的友谊,


我来见你,觉得很对不起李荷。”


“我和她真的没什麽关系了。”我拉过她柔软的身体,低下头想吻她。


“再这样我就走了,这麽多人,说不定谁就认识我。”冷佳笑着推开我。


我们正商量着去哪,冷佳的电话响了,她走到离我很远的地方去接电话,我


也没在意,站在路边,看着广告灯箱里黎明的相片,是乐百氏矿泉水的广告。


她在电话里讲了很长的时间,我颇有耐心地等着,树荫下她苗条的身影显得


格外遥远,又过了一会,她匆匆走过来,没有理我,到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你有事要先走吗?”我平静地问道,多年的漂泊生涯早令我处变不惊。


“对,你以後不要再找我。”她同样平静地说,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木然地站在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麽。


我慢慢地往回走,心中的愤怒和沮丧难以表达,很想给她打电话说几句绝情


的话,经过滚石门口,隐约听到熟悉的歌声,“告别见身边这个人,应了我掌心


那断纹┅┅”我的心一下子软下来,算了,本来就没有喜欢的人,谁又在这世界


上认真过?和当年的伤痛相比,这又算得了什麽呢,也许冷佳是对的,友谊永远


比爱情可靠。


快进名典的时候,我逼着自己笑了出来,想想也蛮好玩的,我好像是被人家


上了又被甩掉的女孩,这世道不是反了吗?


刘方他们换了座位,正在吃饭,我一边走过去,一边把手机放在耳边装作打


电话,“纽约吗?把我那五百万抛了吧。”我夸张地说道。


“多说点多说点,要吹还不吹个实在。”赵蓉笑着和我打招呼。


“你很有钱吗?”梅天真地问。


“没有,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我实在地说∶“要是有钱我早就约冰


冰去了。”


“妈的老子就想有钱,”苏娅充满遐想地说∶“最好是什麽也不干,天天有


钱赚。”


“一样一样,”我深表同感∶“多少人的梦想啊,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


吃草。”


我们在名典吃了饭,又坐了一会,准备到凤凰城去玩,“谢晖也在长沙,你


还记得她吗?”在出租车上,苏娅问我,刘方带着赵蓉梅打了另外一辆车。


“好像记得,打牌时曾见过一面吧,但印象不深,听说她不是嫁了个台湾人


吗?”


“对,那个男人四十多了,她在台湾住一段,回来住一段,她说在台湾那边


闷得要死,以前我们总在一起玩,现在她变了好多,天天在酒吧泡,碰到看得上


的男孩就带回去,今晚她也过来,你别和她提台湾人的事。”苏娅嘱咐我。


凤凰城门前的路已经修好了,我们五个人顺着台阶往上走,在二楼门口见到


了谢晖,她的妆化得很浓,我记得当初她好像也有几分姿色,现在看起来普普通


通,只是走路的样子很妖娆。


“谢晖,还记得我吗?”我笑着和她打招呼。


“韩江吧,你好像瘦了。”谢晖的神态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轻浮,却相当优


雅从容。


“好久不见了。”我说,和她们一起往里边走。


“是啊,那次我们还一起打过牌,苏娅说你好聪明的,一学就打得很好。”


里边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们在舞池旁边找了个座位,赵蓉和梅的酒量都不


错,我提议喝tequila的时候她们都鼓掌叫好,这是我在长沙喝的第三瓶,感


觉不像在神农山庄那次有些怕酒了,盐和柠檬还没有拿来,我先喝了一杯,忽然


想起神雕侠侣中杨过的话∶“辛辣酸涩,入口如刀,味道不美,却是男子汉大丈


夫的本色。”


还没有到跳迪斯科的时间,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正坐在舞台旁弹钢琴,淡


雅的装束和这里的环境很不相称,一直到她弹了几曲离去,出来几个三流歌星调


情献艺,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像娱乐场所嘛,你把我们弄得那麽高尚,让我怎


麽发泄心中的情绪。


可能是下午聊的太多了,我们坐在那都没怎麽说话,有点冷漠地看着那个主


持人在台上煽情,酒倒是下得很快,我觉得经过这几天的锻炼,自己的酒量确有


进步,几杯tequila下去,神清气爽地没什麽感觉,我去了趟洗手间,发现男


厕所门上写着“观瀑亭”,觉得很有新意,出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女厕所的


门,上面写着“听雨轩”。


喝完那瓶龙舌兰的时候,我觉得酒意终於上来了,没敢再碰那两扎啤酒,迪


斯科音乐响起,灯光开始闪烁不定,赵蓉和梅用长沙话聊着什麽,苏娅和谢晖


拉着我和刘方去跳舞,“梅怎麽回事?


话不多酒却喝了不少。”我笑着问苏娅。


“她男朋友挺花心的,总出去玩,对她不好,”苏娅回头,看了一眼梅∶


“一会别让她喝了。”


“那是她自己愿意,”刘方说∶“换一个不就完了。”


“妈的感情的事那麽容易吗,说换就换?”苏娅骂刘方∶“你以为人人都像


你那麽潇洒,她挺喜欢她男朋友的。”


我注意到谢晖一言未发,也许她才是真正的过来人。


舞池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有的人在猛烈的甩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种


什麽“摇头丸”,我们几个也都被感泄了,在酒j的刺激下,尽情的扭动,人很


多,跳的都很疯狂,有几个长沙男人在我们身边,其中一个挤在谢晖身旁揩油,


他的几个夥伴也猥亵的笑,谢晖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喝多了没感觉,那个男人


越来越过份,我觉得很烦,妈的要是她一个人来你要怎麽泡就怎麽泡,当着我们


的面就敢这样,我慢慢将身体移过去,用肘撞开那个男人,他回头撞了我一下,


我心头火起,抬腿就是一脚。


“你干什麽?”那个男的一个趔斜,回头望着我,没敢过来。


“c你妈,你说干什麽。”我用东北话骂道。


刘方和苏娅急忙把我拉开了,对方的朋友也把他拉开了,他们几个可能自觉


理亏,又看我出手很果断的样子,m不清来路,没再纠缠什麽,挪到另一个地方


跳去了。


“别惹事。”刘方对我说。


“没事。”我忍住了,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这种事,死无对证,也许是我


喝醉看错了,说出来反而没意思,再说我也不想惹事,我是个外地人,又是出来


玩的。


人群很挤,我们短暂的冲突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和刘方他们继续跳舞,


血y在我们脸上身上汹涌流淌,我们随着强劲的音乐疯狂地舞动已经忘了彼此的


存在,我闭上眼睛,无法挥去脑海中忽而年轻忽而苍老的容颜,闪烁的灯光下,


答案无法预知。


不知道跳了多少时候,我摇摇晃晃走回座位,梅喝多了,靠在椅子背上,


“这样的是要五千,”我的一只手托着脸,“这样的是要一万,”我用两只手托


着脸,给梅学鸭店中的行情,逗她开心,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泪水从眼中


缓缓流下。


我觉得很无聊,多高兴的夜晚啊,迪斯科舞曲结束了,放起了温柔的慢曲,


谢晖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拉着我去跳舞,她和我贴得很近,当她吻我的时候我


看到她的脸色雪白,嘴唇鲜红。“头痛吗?喝那麽多,要不要去我那,吃点水果


醒醒酒?”她的暗示和邀请优雅从容。


“不了,”我轻轻摇了摇头,小心地说∶“我今天状态不好,恐怕大家也不


能尽兴。”


其实我的心中充满了欲望,神农山庄的快乐和满足,酒j刺激下的兴奋和欲


火,竭力控制的愤怒和激动,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麽的颓丧和悲伤,汇成一股强烈


的冲动要把我淹没,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但我不能,我挣扎着浮了上来,


我可以接受一切堕落和现实,但我也无法压抑对美好纯真的向往和追求,我忽然


想起了吴玉,心中有一丝清凉的感觉,所有的喧嚣和繁杂逐渐淡去,灯红酒绿纸


醉金迷的感觉竟化成一种萧索,“你总不能真地毁了自己”,我深深吸了口气,


对自己说。


我在舞池的角落找到了正在和赵蓉调情的刘方,“我喝多了,先回酒店,你


们玩的开心点,如果苏娅她们问起我你替我解释一下。”


在出租车上我给沈婷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忙,过不来了,我的心中竟有一种


很轻松的感觉,这样最好了,让你永远记得我当初的样子吧。


我回到酒店,打开房门,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不知是什麽东西,让我醉的如


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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