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竟然手巧如斯!
但咱妈剪出来的东西再怎么好,也不如坐在床沿上的柔丫头,更能让人怦然心动。
柔丫头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大红色的细高跟,头上蒙着大红色的红衬衣,也是裁剪过的,变成了红盖头。
咱妈,要给沈岳和柔丫头,举行一场婚礼!
按照她老家的风俗习惯。
只是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咱妈只好“就地取材”,让柔丫头找出了所有的红色衣服。
还别说,以往在人前风、骚不羁的柔丫头,穿上这身行头后,还真有八分新娘子的意思。
“沈岳,柔情,我不需要你们领证。我也知道,你们无法领证。甚至,我都不能在乖女儿出嫁时,为你举办稍稍像样点的婚礼。”
谢母语气低沉的说到这儿时,坐在床沿上的柔丫头,娇躯不住的轻颤。
空气湿度,有了明显的增加。
她听母亲说过那些话后,深刻体会到了伟大的母爱。
无论柔情有多么的不愿意,她都得听从母亲的决定。
本来,她还对母亲这么草率的决定,有些小抱怨的。
但在听妈妈说出这些话后,谢柔情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无声的哽咽着,缓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盈盈下拜。
谢母闭了下眼睛,伸出颤抖的左手,轻抚着爱女的秀发,牙齿咔咔的轻响。
见状,沈岳除了乖乖跪在柔情身边,低声发誓,他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之外,还能说什么?
谢母擦了擦泪水,坐在了床上,说:“一拜,天地。”
沈岳不知道天地在哪儿,柔情知道……对着窗口下拜。
沈岳连忙跟上,规规矩矩的磕头。
谢母又说:“二拜高堂。”
这次不用柔情率先示范,跪在地上的沈岳,立即半转身,给谢母磕头。
“好孩子,好孩子。”
谢母颤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他们俩一人一个。
这是风俗。
不在钱多少。
沈岳也知道,这是改口的赏钱,低声叫:“妈。”
谢柔情也叫:“妈。”
“哎,好孩子,真是两个好孩子。”
谢母幸福的答应着,说:“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更没啥难理解的,沈岳立即再次转身,和柔情相互磕头。
婚礼,成。
啥,还没成?
没有。
因为谢母又说了:“沈岳,柔情,你们俩拜谢下证婚人吧。大冷的天,那俩孩子在外面观礼,也怪不容易的。”
啥,证婚人?
证婚人在哪儿?
那俩孩子,在外面观礼……沈岳立即懵比,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
谢柔情的家,可是十几层,当然没谁站在窗外的半天空,看他们夫妻举办拜堂仪式。
可窗台上,却放着个手机。
手机,正在和谁视频通话状态下,镜头对着新婚小两口。
话说我岳哥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内,都会下意识去搜索最佳撤退路线。
这是他的习惯,从没忘记。
按说,他在走进柔情的卧室后,早就该看到那个手机了。
可谁让他刚进门,就被新娘,洞房等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压根没看到手机呢?
手机那边的证婚人是谁?
那俩孩子,又是在何处,通过手机视频,来给沈岳夫妻证婚的?
京华。
京大。
爱情树林内。
这边的冷夜中,寒风呼啸,光线昏暗,却能通过镜头,看到千里之外的青山某卧室内,有对年轻人正在举行传统的婚礼。
谢安晴,云渺。
被上万学子奉为四大校花中的双娇,今晚就是沈岳和谢柔情的证婚人。
她们瞪大眼,呆呆望着视频内,那对夫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时,灵魂都出窍了。
丝毫感觉不到冷夜的寒风,是多么的刺骨。
她们深爱的姐夫,或者大哥哥,现在正和别的女孩子举行婚礼……她们能做的,就是用力咬着嘴唇,拼命睁大眼睛,不许泪水淌下来。
更不敢尖叫一声:“我不同意他们俩结拜!我要去告诉苏南音,就说她男人被谢柔情抢走了!”
因为安晴在接到母亲的电话,又在她的刻意祝福下,喊着云渺找个没人的地方,为一对新人证婚时,就已经坦率的告诉她,为啥要这样做了。
安晴只是娇憨,却不傻。
她当然能感受到母亲这样做的苦心,是要给姐妹俩找个强大的靠山,并不掺杂其他意思。
安晴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
她更不敢说,她已经和姐夫发生过那种亲爱的关系了。
如果谢母知道,安晴竟然睡了柔情的男朋友,马上就能气死。
谢安晴能做的,就是咬着嘴唇,瞪大眼,双拳紧攥的暗中大喊:“谢柔情,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