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时,几乎把雪肤都搓破了的任明明,这才感觉好了许多,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刚走出来,小鼻子又皱起。
难闻的味道,破坏了她刚刚好起来的心情。
姓沈的,还死狗般躺在原地,半张着嘴巴,满脸的恶心笑容,证明他在做一个龌龊的美梦。
任明明这次倒是没有猜错。
沈岳确实在做龌龊的美梦。
他梦到,他被一个娘们拖死狗般的,把他拖到了浴室内,动作粗暴的撕开他衣服,脑袋朝下推进了浴缸内。
咣的一声响……浴缸内没水。
只有那娘们不住的低声咒骂。
就在他感觉屁股朝上,脸贴着浴缸点的姿势,实在不咋样时,那个娘们也迈步走了进来,好像幽幽叹了口气,把他抱在了怀里。
这娘们没穿衣服。
沈老板最喜欢被没穿衣服的女人抱在怀里了……要是她没有拧着他耳朵,咬牙切齿骂他是个恶棍,就更好了。
稍烫的水,甘泉般涌进了浴缸内,给了沈岳迫切需要的温暖。
尤其那双小手,有时候粗暴,有时候却很温柔,帮他搓洗时的感觉,让他快乐的直哼哼。
哼哼声,引起了男人的原始本能。
沈岳梦到,他被某个娘们翻了个身时,伸手抱住了人家的脖子,也没谁牵引他,就张嘴……真大。
她说,她好疼的。
她明明说被咬的好疼,那么她为什么没有推开沈岳,只是在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后,左手搂住他脖子,颤抖的右手伸到了水最深处?
在那只小手的引导下,沈岳就感到被更温暖的包围。
他听到了哼声。
这轻哼声,仿佛带有某种魔力,化成一只手,不住拨着沈岳的那根心弦,让他做出了某个动作。
当浴缸内的水忽然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冲出浴缸内时,哼声变成了歌声。
沈岳的梦中,女人的歌声嘹亮,欢悦,动听,更悠长:“好,好哥哥。你,你弄死明明吧。”
青山的夜色,好美。
月亮好像银盘那样,挂在天上。
一片云彩缓缓飘来,遮住了一点点的月亮,酷似天狗吃月。
呜!
悠长的列车笛声,自远处的铁路上传来,击响沈岳的耳膜时,太阳已经爬到了九点钟方向。
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声列车鸣叫声,特像沈岳梦中听到的歌声。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酒店的卧室内。
他躺在舒服的床上,身上盖着软软的薄被,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气,阳光费力穿过墨蓝色的窗帘,提醒他天已经亮了。
人们在醒来后,基本都会回忆下,睡觉前他曾经做过什么。
沈岳也不例外。
昨天早上,他派闻副总邀请程林东、韩玉等人上他这艘贼船,狠打韩洪艳的脸。
只是打人脸的报应,也太快了点。
他刚郑重推出神秘总裁叶太,赢得了满堂彩……任明明就打了他的脸。
幸亏小白姨及时站出来,联手小姐姐和权少,一举逆转场上颓势。
牛猛随后超水平发挥,让七姓后进不得不被痛宰。
大宰肥羊的庆功会上,他喝了很多酒。
最后一个镜头,是叶太抱着他脖子,骂他土鳖。
再然后,就是他在梦中的浴缸内,骑着明明姐大展神威……让这娘们知道,抓伤他是没啥好果子吃的道理。
可惜,是个梦。
沈老板盯着窗帘呆比半晌,才慢慢的坐了起来。
干净整洁的套房内,静悄悄的,除了他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显得他放水时的声音,特、特有男人气概。
沈岳打了个哈欠后,眼角余光忽然被浴缸下的一个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个耳钉。
白银打造,不值钱,而且款式老土,一看就是上世纪的产物。
这个耳钉,也不知道是哪位客人遗落的,幸好是落在地板砖的缝隙中,没有被水冲走。
只是,能住在这个套间内的客人,怎么可能戴这种老土的东西?
尤为重要的是,沈岳感觉这个耳钉,有些眼熟。
条件反射般的,他眼前浮上了一只元宝般的小耳朵。
任明明左手摸了摸左耳的耳垂,有些沮丧的自责:“我真笨,连妈妈留下的耳钉,什么时候丢了的,都不知道。”
任明明是前豪门少奶奶,私房钱就多达数千万,当然能买起很多人都买不起的首饰。
但这幅耳钉,她已经佩戴了十多年,从没想过要换掉。
因为这是早就因病去世的妈妈,留给她的念想。
“会不会是昨晚和那个土鳖……他好像咬我耳朵来着。么的,咬我这儿还不过瘾,还咬耳朵。”
明明姐低头看了眼还在隐隐做痛的地方,恨恨骂了句后,就感觉小脸发烫。
她连忙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某件事。
某件事,只适合她躲在屋子里时,偷偷的去想,实在不方便在大街上。
尤其她要发怒的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