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出天州市区,苏南音回头看了眼后面,说话了:“沈岳,今晚的事,透着古怪。”
“你是说,有人刻意暗算车后备箱里的高人?”
苏南音在秀眉微微皱起,分析荆蝉被差点玷污的事时,沈岳的脑子也没闲着。
出色小美女在鱼龙混杂的会所内,会被不轨男人注意,并心生歹念,要趁她喝多了时,花言巧语把她骗到人少的地方,演绎现代版的西楚霸王,很正常。
一个人男人这样做,和六个男人合伙这样做,都算是正常。
不正常的是,这六个男人,都是外国人。
而且,他们都是浑身长满了脓疮。
苏南音已经根据脓疮的样子,在网上搜索过,得出的结论……六个人,都是艾滋晚期患者。
他们合伙报复社会,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他们既然早就躲在杂物室内,会所内更有大批的猎物,他们为什么只针对荆蝉?
假如荆蝉出事,那么谁会首当其冲?
难忘今宵。
苏家!
这样分析下来,就不难看出,有人要利用荆蝉被费拉等人在会所内被玷污,来陷害苏家。
毕竟,荆蝉道长在两苏地区,甚至长江以南的豪门眼里,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她真要在苏家的会所内,被那么多艾滋患者玷污……江南豪门,会怎么对待苏家?
“最大的嫌疑者,就是上官弯弯。”
苏南音不需太费脑子,就能分析到这点:“毕竟,荆蝉道长今晚乔装打扮去会所,也只有上官弯弯提前知道。可再仔细分析,她又不存在疑点。”
第一,苏南音和苏家“割袍断亲”之前,就知道两家有意撮合上官弯弯和苏林,算是未来的盟友。
第二,上官弯弯即便想通过玷污荆蝉,来陷害苏家,她貌似也无法提前在苏家的会所内,安排费拉等人。
第三,上官弯弯绝不会那样蠢,在明知别人知道她和荆蝉在一起时,还那样做。
对苏南音的分析,沈岳很认同。
事实上,无论苏南音分析出什么结果,他都很认同……不关心不是?
他出手,只是不想美貌小道姑,被一些下贱的外国人欺负。
如果非得让他关心,沈岳特希望这件事就是上官弯弯做的,那样苏家和上官家就会火并,他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少。
这厮虽然没说出来,苏南音却从他满脸吊儿郎当的神色中,看得出来,忍不住又掐了他一把。
残月西斜,午夜降至。
车子停在了飞来观门前。
“快,你快点把荆蝉道长放出来。唉,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在胡闹呢。”
对观音姐姐的如此说法,沈老板回以鄙视。
她真要关心荆蝉道长,那么她就该主动去后备箱里呆着。
更不会在来到飞来观后,才这样着急。
虚伪的女人啊。
看在大家是夫妻关系的份上,沈老板决定留点口德,打开了后尾箱。
荆蝉道长坐化、不,是睡着了。
这孩子,得有多么的没心没肺,才能在受惊过度后被塞在后尾箱内,还能睡的如此踏实?
高人。
不愧是高人啊!
沈岳满心的钦佩,抬手拍打着后车盖,捏着嗓子尖叫:“快来人啊,有人要非礼啦。”
再怎么挣扎也没人管,也哭累了的荆蝉,睡得正香呢,被沈岳这一嗓子给惊醒。
她啊的一声尖叫,本能的翻身坐起。
砰的一声,小脑袋重重撞在了车后尾箱上。
那力度,让沈老板看了后,都感觉脑门疼。
吓得苏南音,赶紧把他扒拉到一边去,连声询问道长疼否。
能不疼吗?
包都起来了。
幸好荆蝉道长是高人……发现来到她家后,泪水嘎然而止。
飞来峰下就是水龙的龙喉所在,独特的气场,能保护观主不受任何邪魔鬼祟的东西伤害。
人,更不行!
要不然,就凭我荆蝉仙长的美貌,还不知道得吸引多少恶狼,趁着月黑风高,前来这边想好事呢。
“无量天尊,这位女居士,你如此无礼于我,势必会遭到报应的。”
荆蝉仙长很生气,揉着脑门下车后,银牙紧咬着嘴唇,瞪着沈岳,高喧道号。
沈岳也生气了,心想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被肮脏之辈给玷污了,还有脸对我瞪眼?
他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苏南音秀眉皱起,对他……
好吧。
老婆要在高人面前,保持她贵女的超然风度,沈岳有责任配合。
沈岳讪笑了声,缉手弯腰:“还请仙长原谅老、老林我。您可是慈悲为怀的,别和我们贩夫走卒一般见识。”
“唉,其实你也是和我有缘之人。”
荆蝉生气后,才意识这是救命恩人,而且更是和飞来观有缘的人,不该那态度说她的。
沈岳可不想和她聊啥有缘无缘的。
别忘了,他现在女儿身,观音老婆又在身边。
假如荆蝉知道他是个男人,观音老婆又不在……如此星辰如此夜,和美貌小道姑独处,畅谈人生,倒也是妙事。
沈岳笑了下,对苏南音说:“苏总,我们送道送到家了。也该回了。”
苏南音点头,刚要说什么,荆蝉却忽然说:“你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