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需要事实来证明。
别说是在外面等待的老陈了,就算京华总院的整骨圣手刘教授亲临,估计也得衷心的钦佩“沈神医”,能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把秦凝心受伤那么严重的脚面骨,成功复位。
天时、地利、人和,胆大心细不要脸,出手果断很辣又细腻,绝对是缺一不可。
尤其需要患者的“大力”配合。
整治如此严重的骨头脱臼,不仅仅对整骨专家要求很高,还要求患者必须得忘记剧痛,充分运动起来。
这也要求沈大夫必须在患者充分运动起来时,根据错位骨头在运动中的活动瞬间,及时捕捉机会,在电光火石间,以左手如抱婴儿,右手如持刀宰牛式的姿势,捧着那只臭脚,猛地发力!
喀嚓一声脆响,大功告成!
总之,沈岳要想成功给秦凝心治伤,除了上述所需条件外,还需要运气。
万幸的是,我岳哥的运气,从来都不错,接连给秦凝心复位了十七八下,才
复位失败的那十七八下,秦凝心肯定很疼很疼很疼啊。
可她再疼,又关我岳哥多少事?
他还累出一脑门汗呢,好不好?
更何况,他还得担负被秦凝心误以为要给她塞东西的强大心理压力。
最终大功告成,简直堪称奇迹,需要他大吹特吹一辈子。
不,是十辈子。
终于明白过来的秦凝心,这才察觉出,她那个最怕疼的地方,并没有丝毫的疼痛。
也就是说,她现在依旧是清白之躯。
沈岳那样做,只为能让她放开手脚,忘记疼痛,全方位的配合他。
用力咬了下嘴唇,秦凝心缓缓回头,看着沈岳。
沈岳目光清澈的好像婴儿
也和她对视着。
俩人对视良久,秦凝心才轻声问:“非得,用那种方式?”
沈岳装傻卖呆的习惯,估计被女人活生生夹死后,才会改过:“哪种方式?”
秦凝心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沈岳不屑的撇撇嘴:“切,你感觉除了那种方式,还有什么更好的,能让你拼命踢腾,忘记痛苦?”
“可你”
秦凝心说着,低头看向稣胸。
“不小心罢了。”
沈岳毫不在意:“就算是有意而为之,也算是提前收点诊金了。反正那东西,被男人拧一把,只会变大,不会、咳,你这是什么牌子的香烟?这么呛。”
脸上的羞怒散去后,秦凝心才小心的走到窗前,拉开抽屉又拿出一整盒烟,叼上一颗,伸手:“借个火。”
“用完还我。”
沈岳拿出刚装起来的打火机,递给她。
秦凝心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还真把火机又给了他。
看在她当前很狼狈的样子上,沈岳好心的劝她:“女人最好是别抽烟。想想你以后说话,就露出满嘴大黄牙的样子,简直是太可怕了。”
秦凝心没理他。
沈岳觉得有无趣,讪笑了声,抬脚下地,快步走出卧室:“改天我再来找你谈正事。”
“现在就可以。你在外面等我半小时。”
“我的时间很宝贵,怎么可能会浪费在你身上?”
“随便你。”
秦凝心冷冷的说着,吐了个烟圈。
这是个昼短夜长的季节。
才六点多一点,天就黑的不像话了。
嘈杂了一整天的大楼内,安静的像个处子,只有几个保安,叼着烟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着。
市中医的陈大夫,在小王的相送下,迈步走下台阶后,却又回头看向二楼最东边的窗口,满脸感慨的样子:“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沈岳,能把秦书的伤势治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种整骨高手,就该去医院悬壶济世。他却非得去做生意,简直是杏林的损失,患者的不幸。”
老板避免成为地不平患者,最高兴的莫过于小秘书了,笑嘻嘻的说:“陈大夫,别说是您了,就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哦,对了,我怎么越看沈老板,还真有几分蒙古大夫的风采呢?”
蒙古大夫,原本是说蒙古的医生。
但不知道从何时起,蒙古大夫却成了杏林界的半吊子称呼。
难道说,就因为蒙古大夫最擅长的,就是给牛马看病?
他们在给人看病时,也只是把病人当做牛马来治?
不过纵观沈岳给秦五小姐疗伤的过程,还真像在给蒙古大夫给牛马治病。
他的动作粗暴野蛮,秦凝心又踢又踹。
蒙古大夫给崴了脚的胭脂马接骨时,应该就是这样子。
小王在说出这句话时,蒙古大夫正坐在沙发上,双脚习惯性的搁在案几上,嘴里叼着烟卷,看着重新换上一身衣服的胭脂马,坐在办公桌后,拍了拍肚子,抱怨道:“你说好是半小时,结果现在已经足足一个小时。我肚子都饿了。”
秦凝心没说话,拉开抽屉,拿出一包零嘴,扔了过来。
这是一包牛肉干,沈岳最爱吃的零嘴之一。
接连吃了几粒后,沈岳擦了擦嘴唇,又说:“就是有些干。”
秦凝心站起来,缓步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接了两杯白开水,走回待客区,坐在了他对面。
“你也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沈岳从来不喜欢吃东西时,被女人盯着看:“也顺便补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