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孩子在成为女人之前,都会做和白马王子有关的梦。
至于骑白马的是王子,还是唐僧,那就得看个人的命了。
谢安晴也做过这种梦。
可惜,当她终于决定要把处子娇躯奉献出去时,等她洗白白的那个男人,别说是王子了,就连唐僧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个眯着小眼睛的正常人。
说实话,小春次郎人长的还可以,就是眼睛小点,看向谢安晴的目光,就像豺狗捕食的样子,透着一股子让她想起来,就会心悸的yín 邪。
那种目光好像在告诉她,今晚他会变着花的玩。
受东洋巨星们数十年来如一日的疯狂教导,又有几个十三岁以上的女孩子,没通过屏幕来了解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做梦般泡在浴缸内的谢安晴,总是感觉隐隐的不对劲。
至于哪儿不对劲……别去埋怨一个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拿到补天石,来挽救母亲的女孩子,智商这么低下,这么好骗,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等等。
恋爱中的女孩子智商为零,一孕傻三年这些老话能风靡天下,那么满脑子都是救母的想法时,如此好骗,又有什么奇怪的吗?
做梦般的谢安晴,盯着墙壁呆愣半晌,才在外面传来一声不悦的闷哼声后,才想到她要做什么。
“不管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去全力争取!”
谢安晴银牙紧咬了下,终于抬手开始轻抚光滑的雪肤时,脑海中又莫名其妙浮上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当然不是小春次郎的眼睛。
是那个莫名其妙对她说喜欢她,要她嫁给他的沈岳。
安晴现在才想起来,姐姐喜欢的那个小没良心,貌似也叫沈岳。
只是那个沈岳,是真没良心,在姐姐借钱时,特干脆的说不借,这才逼得她自卖救母。
小春次郎的眼睛虽然邪恶,可比起那个沈岳邪恶的双眸来说,简直就是老鼠和老虎的区别。
小春次郎的眼神,是那种最低级的yín 邪,沈岳的邪恶,却已经突破了谢安晴的认知观。
“如果今晚拿走我第一次的人,是那个沈岳,多好?”
想到这儿后,安晴直觉心砰然大跳了下,双颊飞红,慌忙用力咬住嘴唇,暗骂自己花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挑拣拣的。
只要能挽救母亲的生命,哪儿还顾得上今晚谁能让她成人?
可安晴越是这样逼自己不要去想那双眼睛,沈岳那双邪气凛然的眼,在脑海中就越加的清晰,让她……心动不已。
她慌忙迈步走出浴缸,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身上,抬手虚空挥舞了下,猛地砸出去,轻声叫道:“安晴,加油!”
加油的安晴,昂首开门,准备以大无畏的精神,来迎接她的成人之夜。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邪气凛然。
“沈、沈岳?”
安晴呆呆望着坐在沙发上,一双黑色平底靴子搁在案几上的沈岳,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沈岳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风衣,衣领竖起来,遮住了小半个下巴。
但他的帽子已经摘掉了,露出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却用一根白绫扎在脑后上方。
现在男人留长发,就像小孩子饿了找妈吃奶那样正常,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
那些让万千少女疯狂的偶像明星,不都是这样子吗?
只是谢安晴感觉,她此前从手机上看到的那些流量小生加起来,也比不上沈岳的半个下巴美。
沈岳,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狐狸面具。
谢安晴从没想过,世界上会有如此妖异的面具,在灯光下流动着诡异的色泽,仿佛只需吹一口气,面具就会化成真正的狐狸。
沈岳脸上戴着狐狸面具,谢安晴还能认出他来,那是因为眼睛。
谢安晴敢用她的清白发誓,此前她从没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在樱花会所时,也就是安晴心急母亲罢了,要不然,她在看到这双眼睛的第一眼,就会着迷,迅速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沈岳在喝酒。
案几上的美酒,是小春次郎为助兴准备好的。
酒水很红,却不如沈岳右手上的鲜血,更红!
血,是从哪儿来的?
谢安晴发呆的眼眸,终于微微滚动了下,看到了小春次郎。
没有了生命的小春次郎,还是小春次郎。
心口多了个大窟窿,心脏被丢在他脚下的小春次郎,还是……
小春次郎已经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果心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丢在脚下还能活着,那么他以后就算蹲在美帝总统的餐桌上那个啥,也保管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被活生生挖出心脏,却倚在墙上,把眼球瞪出眼眶来的人,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看到它后,谢安晴发呆后的第一反应,又该是什么?
可就在谢安晴猛地张嘴,就要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再仰面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时,沈岳说话了:“别叫。也别昏。”
短短五个字,沈岳在说出来时,语气也很平淡。
但却具备某种神奇的魔力,好像暖阳照在身上,让她几乎要绷断的神经,瞬间恢复了正常。
“你虽然笨的不可理喻,但终究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不能眼睁睁、哦,是眼睁睁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