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愕然中回过神来,笑得直挠墙。
笑完后,他将我抓去书房,翻出无数书籍,婉转讲解男女有别之道。
我态度端正,还认真拿笔做记录,听了半天,略有收获。
总结:“相公是男人吗?”
师父:“是。”
我:“男人都是相公吗?”
师父:“不是。”
我:“为什么?”
师父:“相公是喜欢你,你也喜欢他的男人。”
我:“师父是男人吗?”
师父:“是。”
我:“我喜欢师父,师父喜欢我吗?”
师父:“喜欢。”
我:“师父就是相公?”
师父:“不是。”
我:“师父不喜欢我?”
师父:“不是。”
我越听越糊涂,怎么也弄不清相公、师父和男人三者间的关系。
师父撑不住,好气又好笑地总结:“你还太小了,不能想相公。师父和相公虽然都是男人,对你的喜欢却是不同的。”
我懵懵懂懂,有点明白了:“是不是等我长大了,师父就会变相公?”
师父得不行,顺口哄道,“是是,等你长大了,师父给你做相公。”
我心满意足了。
等我长大明了事理,方知一失足成千古恨。
师父用这事打趣了我两千年,每每问起:“阿瑶,还要养相公吗?”
我窘得恨不得遁地去。
后来,又过了两百年,师父没空捉弄我了。
他说有事要忙,让我乖乖在家等他,每天好好背书,努力练琴,不要乱跑。
我应了,原以为他是去仙友处喝茶赴宴,过几日就回。
是……
我等到解忧峰上,五百年开花的梨树挂了三次果。
我等到背完了他留下的万卷书,弹熟了千本琴谱。
我等到天帝下诏,因补魂有功,册封为玉瑶仙子,位列仙班上品。
师父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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