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国不光是给外婆烧周年,林宛白还有公差在身,杂志社的总部就在冰城,加拿大只是海外设立的一个分部,所以她还要在这里停留至少一个月,冰城这么大,应该不会再遇到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她很思念闺蜜桑晓瑜,两人这些年里都只是通过邮件联系彼此,不知近况过的如何了,嘴角不由轻抿出一丝笑,前面已经到了她预订的酒店。
林宛白下了出租车准备走时,司机从前面探出脑袋。
“小姐,等等!”
林宛白停住脚步,面露不解,“呃,怎么了,是我车钱给的不对吗?”
“不是!你难道就没发现少点什么?”
“……”少什么了?
林宛白低头,看着身上的挎包以及刚从后车厢拿出来的行李箱,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少了,很是纳闷的看向司机。
司机却好像比她更无语,下车打开了后车门。
林宛白看过去,吓了一跳。
后车座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小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粉雕玉琢的,穿了身黑色的小西服,蘑菇状的黑发有些微卷,若不仔细辨别,恐怕会被误认为是女娃娃。
哪来的小包子啊?
司机已经满眼责备的再次开口催促,“小姐,你怎么当妈的,也真是够粗枝大叶的!下车竟然还能把孩子给落下,还不赶紧把孩子带下车!”
“我……”林宛白发懵的张了张嘴。
在司机逼迫的目光下,她只好呆呆的上前,将座位上的小包子给抱下来。
车门关上后,出租车就扬长而去了,还按了两声喇叭,像是对她发泄的不满一样。
酒店门口,一大一小迎着春风里站立。
林宛白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膝盖的小包子,咽了咽唾沫,蹲下来耐心的询问。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你是不是上错车啦?”
“要吃糖吗?”
问了半天,小包子都只是酷着张小脸摆pose。
林宛白正犯愁着这种情况要送警察局时,面前的小包子忽然直挺挺的朝她倒了过来,她吓了一跳,“呃!小朋友,你没事吧?”
伸手去扶时,触及到了额头上面的温度。
糟糕,这么烫!
林宛白只好再次把小包子给抱起来,把行李箱暂时交给酒店的门童保管,便匆匆过道对面的马路。
挂了急诊后,很快有医生诊治,上来便训斥她,“你怎么当妈的,孩子发烧这么厉害,怎么才送到医院!”
这已经是短短半个小时里,第二次有人质问她怎么当妈的了……
林宛白扶额。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