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豪格与多尔衮讲和,最终共同拥立其子福临即位,与其姑孝端文皇后两宫并尊,称圣母皇太后。至此,mǔ_zǐ 二人命运大变,一下子从朝不保夕的破落户状态,变成万人簇拥的大清皇帝,这般变化,堪称离奇。
布木布泰深知,自已的儿子能当上皇帝,可谓全凭多尔衮一力之功,故早就与多尔衮暗中有一腿的她,对多尔衮相当感激,甚至可以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所以,听到多尔衮深夜来访的消息后,正凤趾宫中准备休息的布木布泰十分欢喜,她迅速屏退侍女,单独来见这位自已的情人兼最大支柱。
一见多尔衮进入自已的寝宫,她有如开春的少女一般,发出一声甜蜜的欢叫,象一只小鸟一般从寝宫深入飞处,一把扑入情郎的怀抱。
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喁喁微吟,两人忘情相拥,激情温存云雨一番之后,才在床上互相低语交谈。
“多尔衮,你真的考虑好了,要派发五万大军,去攻打镇远堡吗?”布木布泰头枕着多尔衮健壮的手臂,犹然泛红的俏脸上汗珠细密。
“是的,本王心意已决,定要与唐军决个高下,定要一雪先前连败之耻!”发辫散乱的多尔衮,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如果真要如豪格所说的那般,连与唐军对战的勇气都没有,就只想着屈膝求和,以苟且图存,那我大清,岂不是与那无能软弱的明朝一个鸟样!再说了,若我5万大清精兵,又携带了重型火炮,岂有连一个小小的辽西镇远堡也拿不下的道理!本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打完镇远堡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是要再把海城与营口的唐军也全部赶走吗?“布木布泰追问了一句。
多尔衮脸色凝情,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可,大清就算拿下辽西镇远堡,但毕竟国力大大受损,国力财政皆难以支持下一步继续作战。若想着挟此胜势,再拿下唐军主力镇守的海城与营口,着实非易。还是要以此为条件,在展示了我大清的国力与军威之后,再与唐军进行和谈,更为现实。“
“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存了个与豪格争强斗气,同时打击豪格气焰与威信的心思?”布木布泰冷冷地抛出一句。
见自已的情人这般心思敏锐观察入微,多尔衮内心一颤,脸色亦是为之一变,一瞬间,竟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有种金鳞岂是池中物的感觉。
这个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真的能被自已长久控制吗?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已的失态,然后点点头道:“本王不瞒你说,确有此心。虽然豪格与本王讲和,又共同拥立了皇上,但此人在朝中屡屡与本王作对,实是可恶之极!本王早晚有一天,要把此人逐出朝廷,甚至要将其踩于脚底,方解吾恨!”
”多尔衮,我只担心一件事。“布木布泰转过身来:“你就没想过,万一此次西征不利,这对你自已的威望可是一次重大打击啊。”
“不可能,此次出征,我军准备充足,兵力足够,又有大批火炮助阵,更兼本王会派豫亲王多铎为统帅,断断没有失败的道理。”
“我是说万一……”
多尔衮脸色阴沉下来,随即一道阴狠的冷色闪过:“就算人算不如天算,万一真的出师不利,本王自有办法,把罪名安在豪格头上,这样一来,既可掩本王之罪行,又可对豪格这厮加以牢狱之灾,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多尔衮,你万万不可操之急切。豪格现在毕竟是左摄政王,其下属部众亦是极多,你若轻举妄动,万一行事不密,反为不美。”布木布泰面带忧色,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多尔衮一声冷笑:“你说得是,只不过,就算这次出征本王不找他麻烦,将来也会另有手段来收拾他。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傻跟他明着干,总能找到方法来收拾这个家伙的,到时,你且看本王手段便是。”
两个人商定既毕,又是重新软语温存,缱绻缠绵,好不风流快活。
而此时,在肃亲王府中的客厅里,亦是灯火通明,豪格与索尼二人,亦在挑灯夜谈。
“索尼,你这番估计,完全错了。”豪格叹着气说道:“多尔衮这厮,油盐不进,何其不识时物!此獠对本王深为妒恨,为了压制我,不让本王在朝廷中获得更多威望,乃不顾我大清现在国力孱弱军心颓丧的现实,定要发兵去与唐军作战,真真其心可诛!“
见豪格这般动怒,索尼却是冷笑连连。
”肃亲王,匆需过怒,多尔衮这厮自要寻死,就让他去吧。咱们袖手旁观,坐观其败便可,又何必多虑呢。“
”唉,话是这么说,但本王毕竟是大清的左摄政王,也是这大清国的当家之人,见多尔衮这厮这般败坏国本,心里如何能不难过。只恨本王朝中势力有限,不然的话,定在皇上面前折辨,决不让这厮发兵前去。“豪格一脸忧色。
索尼听到这里,却摇了摇头:”肃亲王,依奴才看来,可能现在,多尔衮这厮,只怕已是决意出征,并已向那太后请旨定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