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利旁边的护卫骑兵,见到这番景象,自是怒不可遏,他与其下的的护卫队立即急急出动,对这些撤自逃跑的军兵大肆砍杀,好不容易才重新稳定局面。
而在这时,第二轮炮击,又凶猛地打响。
在全体敌军好不容易重新稳定,尚从完全从惊惶中恢复之际,唐军的下一轮炮击又开始了。
“砰!”
“砰!”
“砰!”
“砰!”
……
又是九十枚乌黑的32斤铁弹,有如一枚枚死神挥出的重拳,以极其恐怖的姿态呼啸而至。
这第二轮射击,同样造成了可怕的杀伤与愈发巨大的恐慌,又是数百名敌军或死或伤,血肉横飞,当场毙命。
原本就心神大惧的全体敌兵,深深畏惧于这样近乎绝对的死亡与恐怖,这一轮炮击之后,他们几乎出于本能地开始后撤溃逃。整个冲锋的敌军军阵,开始出现一半人还在冲锋,另一半人却在溃逃的怪异景象。
这样的溃逃是相当有感染性的。
另一半犹在不顾死活拼死前冲的敌军,见到阵中已有许多军兵被唐军的火炮击溃逃窜,一时间亦是军心消沮,人人自危,虽然还是在硬着头皮向前冲击,但其速度还是瞬间降低了极多,更多的只是一种习惯,以及对后面自家监阵骑兵的恐惧。
就在这时,唐军第三轮炮击开始了。
“砰!”
“砰!”
“砰!”
“砰!”
……
炮声隆隆,铁弹纷飞,强横的暴力与迅速的死亡,迅速地又让数百名敌军,尸骸不全血肉模糊。
在这样强悍无比的暴力和完全彻底的死亡面前,人类的挣扎与抵抗,近乎是一个笑话。
剩余的一半冲阵士兵,士气终于彻底归零,现在的他们,再不需要有任何人动员,不知是谁发了一喊,这帮家伙立刻转身回奔,在离唐军军阵不过二百余步的地方,嚎叫着抱头鼠窜而去。
他们的逃跑是如此的坚决,如此地不可阻挡,有如一大群发疯的野兽,仿佛能把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任何东西,都撞翻在地。
一时间,敌军一片混乱,整个战阵已是毫无秩序可言。
此时在后阵之中,见到自已手下的军兵,竟在离唐军战阵不过二百余步的地方,被唐军三轮火炮齐射就给打得溃逃后撤,后面监阵的主将马元利,顿是怒不可遏。
“不许撤!不许撤!你们这些混蛋,给老子继续冲!冲上去,个个有赏,若是再退,定斩不饶!”
马元利拔剑怒喝,连连催阵,又亲自带着护卫骑兵冲上前去,将后那些溃逃下来的军兵,给狠狠地砍杀了十多名。
马元利喊得声嘶力竭,他脸上溅满了鲜血,让那愤怒扭曲的脸孔,愈发显得恐怖吓人。
只不过,溃兵有如潮水般从前面撤下来,任凭马元利等人如何砍杀喝喊,也已无济于事了。
敌兵开始全面溃退,唐军的战阵,亦立即开始同步行动。
潜藏在后阵以及左右树林中的唐军骑兵,合计约四千余骑,有如狂飙突进,向马元利军兵包面猛地包抄而去。
他们的目的,自是全面截断马元利部的后路,力求将其全部消灭。
如果能成功包抄,马元利部的五万兵马,当可全部尽灭于小潼水西面的平旷之地。
有如两把巨钳的夹子,两路出击的唐军骑兵,卷起滚滚烟尘,呼啸着向马元利后面包夹而来。
骑兵一动,步兵自是亦不甘其后。
见到黑压压一片冲阵的马元利部兵马,终于在自家龙击炮的沉重打击下彻底崩溃,全军开始仓皇溃逃,唐军阵中,响起了连绵而响亮的欢呼。
大批甲胄齐全手持锋利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从盾兵后面一跃而出,急走疾行,朝着溃逃而去的敌军军兵,尾随追杀而去。
他们精力充足,奔行迅速,一俟追近,那一杆杆4米长的精钢长枪,那锋利可怕的三棱血槽枪头,便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朝着亡命奔逃的马元利部军兵捅刺而去。
被那刻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刺到,便有如中了毒蛇之吻,可谓触之即死,沾之即亡。在唐军枪兵的凶狠捅刺下,敌军们惨叫连连,不断挣扎倒下而亡。
在唐军的追杀下,敌军们更是魂飞胆裂,他们纷纷扔了武器,嚎哭着更加拼命地加速溃逃,有如一群顾不顾腚的猪,再谈不上任何组织与纪律,每个人都是拼命后撤奔跑,唯恐自已落在后面,就会成为唐军的刀下鬼与枪下魂。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一时间,唐军枪兵与骑兵在战场上形成了良性互动,枪兵尾追溃兵,骑兵包抄其侧翼,两个兵种齐力合击,大股大股地消灭溃逃的敌军,给仓皇逃命的他们,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眼望去,整个战场有如一个人类屠宰场,地上遍布了敌军军兵的尸骸,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
这条长长的血河,蜿蜒长流,殷虹刺目,令人心悸胆寒,足见这场杀戮,有多么地残酷。
这样的当道炮击,再全军合击溃兵,已成了唐军的一种标准化屠杀模式了。
一直押后监督的副将马元利,见自家五万兵马,竟然连唐军阵型都未碰到,就被彻底击溃再难收拾,他心下的愤怒与沮丧,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操,这他娘的打的甚鸟仗,简直能把人给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