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朱厚熜出来说话,只是想让金武等人脱身,至于请秦厉吃饭,那便纯属胡诌了。要知道,兴王现在可是危在旦夕了,就等着见秦厉呢。朱厚熜让人中途拦截秦厉都是背着兴王的。兴王真若是知道了秦厉进城受到了刁难和阻拦,恐怕会大发雷霆。
当然了,对兴王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大发雷霆的后果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得更快了。
秦厉早就听陆炳说过了兴王之事。此时秦厉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你们不是不着急让我见兴王吗?行!那咱们就耗着,看是你们耗的住我,还是我耗的住你们?
朱厚熜听秦厉这样说,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他老爹的病情他是最清楚的。虽然这两天在一个叫李时珍的医生的诊治下稍稍好转,但据李时珍说他是用药物暂时控制住了兴王。根本就不能治好兴王的病,结合兴王的身体状况,兴王别看现在精神头很足,但说不行就会不行的。
老爹急着要见秦厉,朱厚熜自然很是纳闷。他真不明白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何能引起老爹的注意。况且这个少年只是一个小小的正六品云骑尉。
这么小的一个官,而且又是远在狄道,为何能让老爹对他牵肠挂肚,在病入膏肓之际那么想见他呢?看到老爹那心急如焚的模样,朱厚熜真是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把秦厉从狄道揪来。
可朱厚熜毕竟才只有十五岁,是个少年心性,在对秦厉十分好奇,十分感兴趣之际,还是要考验考验秦厉的。
好嘛,这一考验不要紧,把秦厉给考验恼了。秦厉还和他较上劲了。朱厚熜暗暗叫苦不迭,暗道,唉!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说要为人家秦厉接风洗尘,怎么说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吧?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世子,这样言而无信,那传言出去,自己以后也就别混了。
就让老爹再忍耐忍耐吧,反正这么多天急着见秦厉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了。
再有,有那个医术很高明的李时珍守着老爹,想来老爹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吧?
想到这里,朱厚熜的心情尽力稳定下来,朝秦厉说道,“秦兄,说来这安陆城最为豪华的酒楼就属浮云楼了。今日小弟便在浮云楼设宴招待秦兄如何?”
反正在安陆是两眼一抹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况且秦厉在乎的也不是要朱厚熜请客吃什么,关键是要朱厚熜他们着急。陆炳早就说过兴王恨不得立刻要见到秦厉呐!
虽然想了这一路也没想出兴王为什么要见自己,但既然他们着急,那就让他们彻底着急起来,索性把时间耽误的满满的。
浮云楼在外城,朱厚熜在前,毫不迟疑的引领着秦厉,黄天,周帆登上了浮云楼。
浮云楼不愧是安陆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无论是装修,还是地理位置选择的都是别具一格,非常有情调。
刚刚上了二楼,秦厉一眼便是看见刚才在内城门口看到的那红色小轿中的美女,美女正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前,两只纤纤玉手托着玉腮正满脸心事的朝窗外望的出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