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呐,您知道河间是我们大明的一个重要地方。它连接着保定府和山东,是我们北直隶下很重要的一个府了。这样的一个府没有知府怎么行呀?
河间府下辖十个县两个州呐,这总不能让他们各自为政吧?
所以,小臣现在是很为难,不知道让谁去当这个河间知府呐。小臣琢磨了一晚上,也是琢磨不出个合适的人来。在京城有很多人愿意为皇上、为朝廷分忧,可是小臣一个一个的审视了个遍,也是琢磨着不合适呐。
河间自古是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重要,我们总不能派去一个干不成事的人吧?
难!小臣是真难!”
江彬说到这里,几乎是带了哭腔。
正德此时哪里有心情听江彬啰嗦地方上的事情呀。按理说地方上的事情有内阁首辅杨廷和和内阁的其他几个老头子,也是让他非常放心的。
可这江彬却是想横插一杠子,时不时的琢磨点儿事。正德心里想到,你江彬是个武官,能琢磨出个啥人来?下面州府的官死了,那是内阁和吏部的事情,他们两家一商量很快便能安排个新官下去。这年月别的可能没人干,要说当官嘛,那可是争着抢着要当呐。这还用发愁?
也难怪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一般都要发愁。
正德心下这样想江彬,但嘴上却是不能说,因为这毕竟是江彬的一片苦心,不管江彬有没有本事,他心里总是琢磨着朝廷的事情,总是想着为我这个皇帝分忧,这就好样的,这个干儿子就没白收。既然是他有一片苦心,一番好意,就不能让他伤了心。
所以正德听了江彬的述说,也是佯装皱着眉头道,“河间府确实是一个重要位置,这地方的知府还真是要好好挑选一下。
江彬呐,你可曾听说杨廷和等人是怎么说的,吏部是不是有了安排?说不定你想不到的人他们能想到呐。要说我大明没有一个合适做知府的人,这让朕便是实在是不信了。”
江彬在正德跟前说话,从来都是谎话连篇,不用打草稿的。可今天他却是有备而来,早已把正德的心思琢磨透了,也是想好了应对正德的办法。
江彬的一张黑紫的刀疤脸顿时阴沉下来,做出一副怒不可遏之状,道,“回干爹的话,干爹您不说吏部,小臣不生气,吏部现在就是个摆设,他们早已是杨廷和的傀儡。
他们是傀儡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杨廷和也是办事迟缓,从来都是拖拖拉拉,真是急死个人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