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多谢高公公了,怎么?这些天我没在京城,京城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情倒是没有,你临走时候吩咐咱家的事情咱家一刻也不敢耽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礼部尚书毛澄其实并不是个坏人,他并没有干出什么有违大明律法的事来。不过这老家伙是相当顽固,而且看来他和你是水火不容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老家伙就是看你不顺眼,他在背地里总想寻你个错茬儿,相搬倒你呐!
前一阵子毛澄和武定侯郭勋走的比较近乎,两人整日几乎形影不离。可就是在近日,两人在酒楼饮酒,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闹了个不欢而散。”高忠低声说道。
“呵呵!武定侯是个聪明人,他哪里会和毛澄走到一起?哼!这毛澄现在就是瞎蹦跶,想来他当礼部尚书的时日也不会太长了。”秦厉淡淡地说道。
其实在秦厉心里,他根本就没把毛澄当回事。
毛澄现在都七十岁了,这样的一个老家伙还能在朝堂上混多久呀?就是熬年龄,秦厉也能把他熬死。
不过秦厉还是有种担心,他担心毛澄会联络更多的朝廷大臣,结党营私。朱厚熜当皇帝的时间不长,真若是让大臣们结党营私了,想来朱厚熜还真是要费很大的力气才会稳住朝堂。
说的不乐观一些,说不准朱厚熜就会被众大臣们左右了。一个皇帝不能一言九鼎,说了不算了,那这个皇帝当起来也就没有了意义。
在后世的时候,秦厉还是稍稍懂些嘉靖做皇帝时候的历史的。秦厉很明白,嘉靖这人最为忌惮的是大臣们结党营私,最为恼火的也是这个。
后来的嘉靖能很顺利的控制朝堂,完全是因为他聪明绝顶。现在的嘉靖显然还是不行的,心智不成熟的多。
高忠又接着小声说道,“小厉呀,依咱家看这个毛澄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毕竟在这朝堂上没有多少傻子。只有傻子才会跟着毛澄干呐。
尽管如此,小厉呀,你还是要小心些,对这个毛澄要多加提防。”
此时的高忠俨然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他那张脸分外白皙,没有血色。
老朋友对自己如此关系,秦厉当然很感动,不由得重重点头。
随后高忠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厉,你在狄道的时候派人安排咱家的事情,咱家也在努力办着呐!从现在看来,国子监祭酒赵文华确实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和工部侍郎严嵩走的火热。不过咱家看那严嵩倒是个很正直的人,想来严嵩不会被赵文华左右吧?”
秦厉微微眯着眼睛认真听着高忠的述说。听着听着不禁皱起了眉头。暗道,赵文华左右严嵩?呵呵!真是笑话,赵文华是要被严嵩利用的才对。
严嵩现在正直,那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步入大明朝廷的权力中心。这家伙一旦进入了中心,恐怕就不会那么正直,不会那么大公无私吧?
要知道,在历史上严嵩可是一个大大的奸臣,所谓遗臭万年,青史留名。
“小忠子,对严嵩不可放松警惕。呵呵!但愿你说的对,严嵩是个很正直的人吧!”秦厉不是很肯定的说。
不过他这样一说,高忠的心里不禁一震。
他暗暗想道,小厉可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似乎有生而知之的本领。在正德皇帝将要驾崩的时候,秦厉就和湖广安陆的兴王有了联系。一个在大明的北方,一个在遥远的南方,可是秦厉就偏偏和他们走的很近。过后想来秦厉这分明是在提前谋划,他早就知道朱厚熜是未来的皇帝呐!
当时秦厉只是稍稍透露说未来的皇帝是嘉靖。当时咱家还纳闷来着。嘉靖是谁?朱厚熜怎么就成了嘉靖了?
谁知道嘉靖是朱厚熜做皇帝的年号呐!
这一次秦厉又是这样说那老实巴交,看着还有点儿傻里傻气的严嵩。看来以后咱家断然不能和严嵩走的近了。
今日严嵩之子严世番好像还说要请咱家喝酒来呐,幸运的是咱家不善饮酒,立刻就拒绝了。现在想来,那做的是何等正确呀。看那严世番显然和严嵩不一样。
他们虽然是父子,可严世番看着要精明的多。那精明的背后好像还有股诡诈。对,就是应该远离这样的人。
高忠默默的盘算了一下,又说道,“赵文华和一个倭国女人接触过一次。说来倭国人都是小矬子,相貌也是极丑。可是那倭国女人的个头并不算矮,差不多和大明的很多女人个头相当。她相貌虽然平平,但绝对算不上是丑呀。
可赵文华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现在又是朝廷的正五品官。那也算是年少有为,是大明的一个才俊了。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寻找女人的话,什么样的美人寻不到呀?可是赵文华好像对那倭国女人情有独钟。据东厂的人禀报说,那倭国女人化妆成了大明的普通女人,在晚上竟然宿在了赵文华家里。
奶奶滴!这赵文华原来好这一口。
倭国女人在第二日便离开了赵文华家,出了京城。”
乖乖隆地咚!京城竟然出现了倭国女人。秦厉的一双虎目立刻就迸射出无比愤怒的火焰。暗暗道,杀!这次跑了就跑了,以后若是再见到那倭国女人,必须要当场击杀。
那倭国女人竟然和赵文华关系匪浅?莫非赵文华真的做了倭国的汉奸,若是这样的话,赵文华可是作死的节奏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