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滟站住了,等着他老子开骂,却,
等了半天,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旗正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旗滟转过身也走过去了,听什么都跟听他骂是一回事儿,其实已经很无所谓了,可是,他老子又不说什么了,而是,“你把柳永的《玉蝴蝶》背给我听听,”
旗滟微微一挑眉,意态实际上相当吊儿郎当,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旗滟张嘴就来,
事实,柳永所有的词旗滟都张嘴就来!
旗正华有病!逼着他背下所有柳永的词,不仅背,还抄。什么都不会,不要紧;不学无术,不要紧;吃喝嫖赌抽样样j通,不要紧;为非作歹,不要紧————就柳永的词不会,那是天大的“要紧”!从小到大,旗滟为了柳永这几句软绵绵的鬼话吃了多少鞭子,挨了多少饿?所以————怎会不张嘴就来!
词背完了,又是一阵静默,旗滟发现他那意气风发的老子今天特别消沉,又是哪个小婊 子没伺候好撒,正这时,旗正华抬头看向他,他眼神也不躲,顺从、疏离、冷淡,“咳,”旗正华叹了口气,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好像喃了句,“这可怎么办———”
说着,从手旁拿起一本书默默翻了翻,再,递给了旗滟,“这本书给我这几天在家好好看,要看到烂熟,做到每个细节在哪一页都要知道,我三天后要来问你,答不出来,这一个月你甭想出门!”
然后,转身走了,不久,听见车启动的声音。是一辆车启动的声音。旗滟知道他把自己贴身的保镖留在了家里,为了,看住他。
旗滟轻飘飘地把书丢在了沙发上,随后,自己重重摔在书的旁边,头整个埋在沙发里,头疼欲裂。
书的封面因为他的重力掀起一下,上面简单的六个繁体字,谭伯牛,《战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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