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古典就瞄着她，保常也不看她，就望着那烤白薯的炉子出神儿，“有烟吗”保常出了个声儿，古典站起来有点chu鲁的拍了拍屁股“我去买”
一会儿买回来一盒黄鹤楼，给她点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保常眯眼吸了一口“刚才那是大大的老师用大大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他们现在在北京，大大这次去德国参加奥赛很争气得了第一名，”保常握眼的手都在抖！
古典环上她的肩头，头顶着她的头，“你们老保家终于要出个大学生了，是我生的！”眼里泛着泪光。
保常笑起来，又吸了一口烟，“这次在德国，大大还参加了什么门萨测试，智商说是161，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古典也摇头，“不知道，咋了，不是好事儿吗？”
“是好事儿，他们老师说就因为这161，大大已经被很多知名大学看中了，不过，国家不放人。”
“什么意思，国家不放人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什么大大这天分极高，被国家一个什么什么航天人才计划选中了——哦，对了，航天那方面应该属于部队里面管吧，”
“好像是，我们看电视里西昌那发s啥火箭，里面工作人员都是穿军装的，”
保常点点头，“也好，咱大大一直就想当兵”
古典跟着笑，“这叫不叫物极必反，我们这种出身家里还能出个爱国的”
保常摇摇头，笑的很沧桑，没说话
古典吸了口烟，又看向她“这是好事啊，那你刚才搞的像又被抄一次家似的”
保常这时皱起眉头，连吸了几口烟，
“大大又尿床了，”
一时，古典哑口无言样儿！好半天，嘎巴出一句，“这遗传遗传的真叫——妞啊，你爱尿床，可十七岁那会儿已经好了吧，”
保常还在皱起眉头，不说话，
“保凤当年怎么治好你的撒，他个土包子忒迷信，又没文化，肯定不是上医院，”
古典轻浮地吐了口烟，“保凤保凤，风华绝代害天害地的保凤啊，你闺女保常现如今长这肥，也没把你从坟堆儿里恶心出来啊？”嬉笑怒骂里，是那样悠长缠绵的迷恋回味保常呢一直不做声，就眯着眼好像想什么入了神，——烟屁股都要烧着手了！
古典也没管她，她也还在回忆她的，那样入迷——突然！保大姐一拍大腿站起来！
“对了，菜刀！老子要把那把菜刀找出来，对对，菜刀，菜刀！”，几兴奋喏，好像解决了多年的便秘！
古典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笑，“得！保凤在那把菜刀上撒尿没，他不啥都迷信尿，新买的车他要撒泡尿上面叫开光，新上的赌桌他也要撒泡尿上面叫开运——土得掉渣，俗不可耐，就是个乡里人！
保常笑，这是没外人看见，嘶——该有多嚣张！
“尿，真么不尿，尿了才有效果撒，”跟她爹一个德行！乡里人！没知识没文化！
古典恍惚般的看这保常，——突然想大声痛哭，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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