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叶开并不陌生,就是前段时间风头大盛,以蓄谋刺杀载沣被冠以义士的革命党人,王兆铭,也就是汪精卫。
“给汪先生除去刑具”
王兆铭虽然手铐脚镣俱在,但身上衣着体面,并无伤痕,作为奕-劻夺权的间接帮手,他在狱中得到了的特殊优待,当然他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源于他和奕-劻的一笔交易,禁卫军第二镇驻防大沽口的调令,让奕-劻心甘情愿的交出了他,并且自认为不亏。
“大帅,他可是逆党的刺客..”
“无妨,我听说在同盟会里,胡汉民是孙文的左膀,陈其美是孙文的右臂,而汪先生被认为是孙文的喉舌,擅长捉笔做刀,以精卫化名,最有文人武士的风范。”
某种程度上,这些话并不算奉承,但王兆铭却不打算接下,到目前为止,叶开还是他的“敌人”,松开刑拘后,王兆铭活动了活动手腕,出于礼貌,他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良公大名,精卫在狱中听说了,可惜可惜..”王兆铭连声叹气。
“哦?有什么可惜的?”叶开笑道。
“朝廷昏暗,污浊不堪,良公譬如莲花,中通外直,令我辈钦佩,不该与清廷之淤泥为伍,天长日久,恐被其染。”王兆铭不卑不亢的说道:“孙先生说过,唯革命才可救中国,良公若心怀天下,就应该投身革命,创立民国,为天下人谋福祉。”
“哈哈,好一个填海的精卫,不屈不挠,矢志不渝,时至今日,反教本督去投奔你的孙先生。”
叶开哈哈大笑,不气不恼,伸手示意他坐下。
王兆铭坐下,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杯茶,他端起来,小嘬了一口。
“革命党人说革命能救中国,立宪派人说立宪能救中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据,算了算了,由它去吧,这个日后再说。”
叶开摆了摆手,王兆铭也不再说话,不过短短几句交谈,让他对朝廷官员的印象大为改观,看来外界的传言不假,这个良公,似乎比其他清廷高官开明得多,起码刚才说的话就比很多同等级的人随和很多。
“良公这次南下为什么要带上精卫?”捧着茶杯,王兆铭问道。
“送汪先生回家。”
“回家?”王兆铭皱眉
瞧着王兆铭的奇怪表情,叶开呵呵一笑,解释道:“我听说上海革命党人甚多,正巧这次本督要到上海去办差,汪先生可自行归去。”
“啪”的一声,水散满桌。
一听这话,王兆铭立马变了色,放下茶杯,盯着叶开,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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