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清扶着想了想,摇头,“换你你会从北边走吗?是个人都不会,要么南边,要么挑最近的天津,北边路又远,耗的时日也多,袁世凯八成不会,咱们的人手不够,先集中在南边儿吧。”
“是”
蒋志清摆了摆手。
“都去吧,找到之后,不要轻举妄动,记得禀告总局。”
底下坐了密密麻麻的人,听到吩咐,一个个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警卫局内部已经开出了一万两椅银子的价码,这可是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啊,他们都是警卫局各小组的负责人,对蒋志清的命令一直深信不疑,局长这个人虽然个子不高,看起来颇为瘦弱,但心思却比一般人缜密多了。
以往的都没出过差错,这次怕也一样吧?
.....
南边还在持续僵持着,北方已经迎来了冬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席卷了北国大部,从东三省到绥远,从直隶到山东,五省之内,白雪茫茫,似乎在为即将到头的1910年做最后的送别。
一辆开往京师的火车在白山黑水间急速飞驰,天地寂寥,四方皆白,除了火车发出阵阵轰鸣声,周围什么也听不到。
“回来了...”
袁世凯撩起帘子,动情的看着外面的大好景色,还半天,他才转身问道。
“克文,到哪里了?”
“父亲,过沈阳了。”
“沈阳...”袁世凯默念了一遍,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走的时候,菊人兄还是东三省的总督吧?”
“早不是了,父亲,徐师傅已经当上了内阁协理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袁克文回答。
“内阁协理大臣,看来旧故们都过得不错啊。”
“徐师傅当年是军机大臣,东三省首任总督,虽和北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载沣怎敢动他?”袁克文道。
“哦,也是。”
倏忽,袁世凯又问,“那现在的总督是谁?”
“原川督赵尔巽”
“就是那个赵尔丰的长兄?”赵尔丰平定西藏,袁世凯在美国的报纸上都听说了。
“正是此人”袁克定点头。
“一南一北,一兄一弟,都是汉人啊。”不知为何,袁世凯突然感慨起来,“都说东北是大清的龙兴之地,两百年来严禁汉人进入的,到最后..呵,还不是得靠汉人守着。”
袁世凯叹了一口气,“自曾文忠始啊,这江山早就是汉人的了。”
“父亲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兴许这一觉过后就到北京了。”瞧出老人有些疲倦,袁克定在一旁劝道。
“不”
袁世凯摇摇头,“我要睁着眼到北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