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阁下命令两个日军机枪兵到跟前来,看看哨兵不好好站岗是什么结果!
两个鬼子机枪兵只好低着头、几步走到了少尉阁下跟前,抬起头一看,井上君和另外一个哨兵的脸都被少尉打得肿胀肿胀的,活脱脱的猪头模样。
少尉阁下没理会两个鬼子机枪手,手在两个鬼子哨兵的脸上又闪了两下,这才喝问到:“哨兵的职责是什么?”
两个鬼子哨兵都被打傻了,眼睛都肿胀得眯缝住了,哪里能想起哨兵的责任是什么么!
见两个哨兵回答不出,少尉阁下更狂躁了:“八嘎!连哨兵的责任都忘记了,是不是把你父亲母亲的名字也忘记了?口令忘记没?回答我:口令!”
其中一个哨兵似乎想起了口令,艰难地回答到:“加贺!”
“回令!”
“能登!”
好象打耳光打累了,或者是手神经有了疼痛感,也可能是对哨兵终于能回答清楚“口令”感到满意了,少尉阁下终于住手了,不再打两个哨兵了,说了声“哟西”,转身面向了两个鬼子机枪手。
日军的第九师团和109师团编成地是日本的金泽市,属于石川县。这石川县分“加贺”和“能登”两部分,小鬼子把识别敌我的口令设置为“加贺”“能登”,对于出身于石川县金泽市的日军士兵来说,既亲切又好记,但对于不懂日语或者懂日语却没去过日本的人来说,那简直是不可理解、匪夷所思。正常情况下,日军士兵一喝问口令,无论敌人穿什么衣服,只要一个回答不上,马脚就露出来了,日军哨兵马上就会开枪、发战斗警报。
那两个哨兵被打懵了,也可能是被打晕了,竟然软倒在地。
少尉阁下对倒在地上的两个哨兵没兴趣,直接对着两个鬼子机枪手用日语训斥到:“谁让你们撤出哨位呢?万一支那人来偷袭怎么办?没有机枪火力支持,单靠两个哨兵能守住这么重要的城门么?”
两个鬼子机枪手心想支那jūn_duì 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敢来偷袭县城么!
想归想,这两个鬼子机枪手不傻,懂得尊重少尉阁下,只能“哈伊、哈伊”。
看着两个鬼子机枪手一副老油条的架势,少尉阁下失去了耐心,转身手指着身后队伍里的几个士兵,用日语命令到:“你,你,你,你,出列,把运输队的这两个不遵守军纪、偷奸耍滑的家伙拖到一边去,各打五十耳光的干活,给他们点教训!”
队列中出来了四个日军士兵,顺着少尉阁下的手势,眼睛也转向了那两个倒霉的机枪手,一声不吭,扑了过去。
时间不长,两个日军哨兵、两个机枪手全都软倒在了大东门一侧的地上。几个打耳光的士兵好像打上了瘾,抬起穿着皮靴的脚,又在四个鬼子的脖子上、头上狠狠地踩了几下。
两个鬼子哨兵、两个鬼子机枪手的武器弹药全都落到了这队日军手里,大东门的城门也被吱吱呀呀地关住了,四副担架抬上了大东门的城墙,担架上躺着的四个身穿日军冬装的伤员被抬担架的老百姓扶到了城墙上的垛口,委顿在垛口下,四支三八大盖架在了垛口上,伤员们把枪托贴在脸颊上,眼睛盯着城外黑漆漆的夜色。
不用说,这支日jūn_duì 伍,是萧四明、王麓水、陈宜胜率领的伤员队伍,六辆毛驴车和抬担架的老百姓,都是陈宜胜在他们宿营的那个小村里动员的。
这是抗战初期,还没有发生过中国jūn_duì 伪装日军偷袭的战例呢,鬼子哨兵对身穿日军军装、胸牌上的番号和他们所在部队一直的八路军根本就不可能提防。就算萧四明不采取打耳光的办法解决战斗,这四个鬼子也肯定是要死光光的,他们躲不过战士们手里的刺刀!
解决了最关键的大东门日军哨兵,又弄清楚了日军的口令,萧四明一挥手,王麓水、陈宜胜、陈得胜三人各自带着一个战士分开行动了,大摇大摆地向外城的小东门、北门、小南门摸去。只有负责内城西门、南门的两个战斗小组跟着萧四明率领的队伍继续向内城的东门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