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老鬼望着面露喜色的张赛男,冷冷一笑,说你还准备让张海洋来救你吧?不过你有想过没有,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张赛男一愣,并没有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而老鬼则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张赛男雪白的喉结处。
他轻轻拨动接通键,然后微笑着说道:“嗨,威廉。怎么了?”
呃……
倘若不是老鬼在张着嘴唇,而张赛男闭口不言,我都以为说话的人是这个被老鬼限制话语的女人呢,老鬼这一口惟妙惟肖的娇滴滴女音,实在是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惊艳。
好在老鬼并没有太过于彻底,简单聊了两句,为了避免露陷,就挂了电话,然后对着我说道:“人来过来。”
他放开了按在张赛男喉咙上面的手指,这是那个女人一脸震惊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学我?”
老鬼低头,微微一笑道:“小妹妹,你应该还不到二十吧?”
张赛男说我今年十九。
老鬼说你知不知道张海洋是个吸血鬼?
张赛男似乎感觉我们并不是冲着她来的,心中的紧张褪去了几分,吸了一口气,说不是吸血鬼,是血族知道吧?血族又怎么了。你没有看过オ暮光之城カ么,血族多浪漫啊?
老鬼瞧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发青,而我则报以苦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妹子的问题。
我没有办法,老鬼却有。他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贴在了张赛男的太阳穴上面。
轻轻一按,然后他用凝重而迟缓的声音说道:“你自己感受一下,作为血奴的悲惨遭遇吧……”
老鬼吸收了艾伦?冈格罗?卡帕多西亚和茨密希大公的许多经验与记忆。用这手法展现出血奴的悲苦,只不过是小手段,几分钟过去之后,那个女孩儿一声尖叫,双手抱着头,满地打滚,身子颤抖地就像在筛糠。
作为一个血奴,没日没夜都浑浑噩噩,除了供给血族血液之外,还会被发泄欲望,最后被吸成干尸。
这样的过程,浪漫么?
哄自己的吧?
当张赛男瞧见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而这个时候老鬼则变得严肃起来,淡然说道:“明白了?”
张赛男抱着胳膊。浑身发抖,说我ァ我知道了……
老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父母,省吃俭用,用血汗钱供你来英国读书,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有出息,不是让你在这里挥霍生命的,你这般作践自己,除了你的父母,还会有谁心痛?”
张赛男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老鬼教训完她,然后挥手,说道:“你赶紧离开吧,记住,以后千万别跟张海洋这样的家伙来往了,要不然毁了自己一生,也只是活该。”
听到老鬼这话儿,却是放了她,女孩儿满心欢喜,慌忙站起来,点头说道:“好,好的,多谢您。”
说完话,她匆匆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塞在一个小包里,然后推门离开。
老鬼让她离去,唯独将手机给流了下来。
我有些看不懂,说你这是干嘛,让她走了,如果她回头跟张海洋说起,那可怎么办?
老鬼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给她看的东西,只要不是弱智,就应该能够感觉到恐惧,也应该不敢搀和到这里面的事情来?看到她,我就想起了米娅和云陌阡,想起了她们国内的父母,所以如果能够让她远离这种事情,也是不错的。”
我笑了,说你倒是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老鬼走到了窗边,朝着下面望了过去,缓缓说道:“其实陌阡死去的日子里,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如此努力拼搏,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我说你得出结果来了么?
老鬼点头,说对,我们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和艰险,所为的,无外乎就是能够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亲人,推而广之,达而兼济天下,越是如此,我越觉得有一点,叫做除恶务尽,杀一人救百人,才是真理。
我也走到了床边来,透过厚厚的帘布,瞧见张赛男来到了街上,然后匆匆打了一个出租车离开。
我指着外面,说说不定张海洋就在外面瞧着,如果是这样,我们这回就扑了一个空呢。
老鬼显得很淡定,双手扶在了窗沿上,然后说道:“伦敦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只要确定了他就在这里,他的死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们所要等待的,不是张海洋,而是那位k先生?所以,抓到张海洋不是目的,必要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让自己陷入险境之中去。”
我苦笑道:“你倒是理解地透彻,看得出来,你是故意放走张赛男的吧?”
老鬼揉了揉拳头,说你准备好大干一场了么?
我耸了耸肩膀,说在斯洛伐克的地下室里面,我已经待得浑身不舒服了,真的想要找个人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