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危险,我有一种莫名的警戒。
我本来想要返回包厢里面的,结果在下一秒,立刻决定回到了卫生间,在格子间里立刻换了一身行头,然后使用南海龟蛇技将自己的脸型变换,变得老去许多,又弄了一个假发,身高也缩了几寸,憋得紧紧,这才出了门。
我这边刚刚一出来,就有两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的眼神刁钻歹毒,我出门的一瞬间,立刻扫量了一下我。就好像能够看尽我的骨子里去一样。
不过我并没有惊慌,而是装作是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打了一个满满的饱嗝。
呃……
从胃部里散发出来的酒精味道让人闻着很不舒服,那两人立刻嫌弃的表情,没有再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而是朝着卫生间里面走去。
我出门之后,没有回包间,而是径直走到了电梯那边去。
刚刚抵达电梯这儿,结果服务生上前拦住了我,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电梯正在检修,请您稍等一会儿好么?
电梯检修?
你堂堂五星级饭店,正在营业时间的黄金期,你告诉我电梯检修,这特么不是在逗我么?
我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绝对是有人在针对,而目标不用猜,估计应该就是我头顶上的那一亿元悬赏花红。
我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都没了,点了点头,说好,然后转身走向了楼梯那儿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瞧见这儿站着好几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家伙,大部分体型彪悍,一脸阴霾,瞧见我推门而出,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我,刚要说话,我却一下子先发制人了:“搞什么啊,你们那个单位的,酒店的?我要投诉你们……”
我故意变换了口音,弄了点儿港普,然后装作醉酒的样子,那几人打量了一下我,大概感觉不是目标,没有与一个醉鬼多作纠缠。让开了路来。
而即便如此,我也是骂骂咧咧,毫不罢休的样子,有个年轻一点儿的受不住刺激,从兜里摸出了一个证件来。
“警察!”
他举在了我的面前来,我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了过去,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条子了不起?老子是纳税人知道不?知道老子的企业一个月纳多少税么?没有我们交的这些税,谁能养你们这些废物?”
我叨逼叨、叨逼叨,年轻人气得想要打我了,然而旁边一个稍微老成持重一些的男人却拦住了他,说小徐,你跟一醉鬼较什么劲儿?
那人方才没有再理我,而是回过了头去,而这时又有一个描眉画眼的年轻女人推开了门来,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去,更没理我。
我见状,没有再闹,而是扶着楼梯往下走。
我一路下到了一楼,大堂处打量了一下,发现的确多了一些装扮不对劲儿的人,这时我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掏出来一看,瞧见是梁京打过来的。
没有犹豫,我直接把手机给关了,然后就这般光明正大地离开了酒店,刚刚出门,不远处有出租车,在几个灰色中山装狐疑的目光注视下,我打车离开。
上了车,我也没有太多松懈,行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我便下了车,然后在街道附近一阵转折,又打了一辆车。
这回我方才将手机打开了来,发了一个短信给梁京。
我告诉他有仇家来找我。我先撤了。
梁京很快就回了,告诉我放心,他和郭家不会告诉他们任何事情。
得到这个回复,我就安心了,在我看来,能够在武口调动得了那些灰色中山装的人不多,仔细想一想。荆门和武口同属于鄂北省,估计得到消息、过来拿我的人,正是荆门黄家的那帮九头鸟。
难道这件事情,跟荆门黄家有什么关系么?
我关了机,然后坐在出租车后排那儿仔细想,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擦,想起来了,那个什么翔林地产的张总,叫做张波的,莫非就是荆门黄家大小姐的那个女婿?
对了,对了,那回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黄家大小姐结婚的,名字就叫做张波,婚礼我都参加了呢。
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里,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印象里那家伙应该是荆门黄家的一打手才对,没想到居然摇身一变,又成了什么翔林地产的张总了。
活脱脱一房地产商。
不过回想起来,其实也对,在收刮民脂民膏这条道路上。房地产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荆门黄家为了维持它江湖第一世家的排场和威风,自然少不了得赚这份钱,而人张波也不可能一直当打手,做这种一手搭银行、一手搭买家的生意,才是可持续发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