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也得再带我去嘛……」
漾儿搂著烈炎j瘦的腰,硬是腻著他,撒了一整个上午的娇、也耍了一整个上午的赖。
她听说烈炎要出g去巡视国都北方的矿场,上回烈炎带著她去,还把她带到一处幽静小湖边,然后……
每回她只要想到他们一整个下午,消磨在那座小湖畔的美好时光,总会忍不住羞红了脸。
唉,别想那些绮丽韵事了,她喜欢的是那里的风光。
那天可是她第一次真正见识黑凰的美丽。她刚来到黑耀国时,因为长涂跋涉而病恹恹,哪有j神理会外头的景色!
第二回和第三回是去阵前和回都时,去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烈炎,g本无心欣赏美景;回程时烈炎让她忙著……呃……不说也罢。
烈炎臭著脸,许久后才哼了一声。
「看我的心情吧!」她还有胆提那里?
「烈炎……王上……」她真的喜欢那里,那座小湖好像金滇国的景色,让她稍解了不太有空去想的乡愁。
冷眼一扫,把腻在他身边的漾儿吓低了脸。
「我怎么还敢让你去那里?那回你又闯祸了。」
「我……我又没做什么。」她无辜的轻喊。
「没做什么?全身未著片缕,居然想冲出小湖外的树林,你可知外头是什么?是我的特卫,全是男人!」烈未失控的怒吼。
漾儿著脸颊,脸上满是羞愧。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有蛇啊!」她最怕的就是蛇,一看见看似有毒的蛇,她立刻尖叫的跑开,要不是烈炎后来追上她,她可要一辈子躲在后g里不敢见人了。
「一条小蛇?」烈炎冷哼。
「哼!谁叫你没事就爱脱人家的衣服……」她开始指责他的不是,每当这时候,在旁候著的g女们都会识相离去。
「就是为了要脱你衣服,才带你到那儿的啊!」烈炎说的理直气壮。笨,她还不懂他有多渴望她吗?
漾儿抽了口气,他怎么说的出这种话?
「你你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她松开搂著他腰际的手,跳下椅子,背对他站在案桌前。
烈炎望著她稚气的举动,笑意染上他的眉眼。
「漾儿?」他轻声唤她,可她只哼了一声,硬是不搭理他。
唷,真的生气啦?烈炎丢下笔,单手支著下巴,看著她坚持的背影。
两人沉默了一会,漾儿担心他不理她了,暗暗皱眉,唉,她好像真的闹的太过分了。
她想回身先向烈炎低头时,耳边响起低沉有力的声音--
「好吧!我们谈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下个月我就带你去。」烈炎对她勾手指,她乖乖的回到他身边。
「真的?」她笑眯了眼,「什么条件?」
「你得给我子嗣,大家都在等呢!」他望著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不禁猜想他们会生出怎样的孩子,是像他的霸气,还是像她的娇憨?
这就是条件?好怪。漾儿又皱眉了。
「从什么时候算起?」
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他腿上了。嗯,这个位置最舒服,她开心的往烈炎怀里摩蹭,却让渴望她的男人咬牙忍耐。
「就现在吧!」烈炎双手忙著推开她的纱裙。夏季是个很b的时节,衣料更少,却让他省了不少工夫。
「你是王上,别为女色耽误朝政,看奏折吧!」漾儿试图送上奏折阻止他,但效果并不好。她望著奏折被挥开,落在不远的地面,不禁叹息。
烈炎扳著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脸,有著她了解的欲望。
「王上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传宗接代。」他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面前,一手拉开前摆,释放他挺拔的男x。
可是,她从来不觉得他们恩爱,是与传宗接代有关啊……
「呃……我要问一个蠢问题,光我一个女人,你会得到满足吗?」她实在……叹为观止,当然,可也把她累坏了。
烈炎生气的扯开她的衣襟,「这问题的确很蠢,欲望并非不请自来,是因为你啊!」
她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不担心害怕,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了,这辈子,他们谁都别想离开谁!
大掌捧住她的粉臀,他强烈的有她让她感觉的存在。
「烈炎……」销魂的呻吟声在书房里回荡,一下,春意荡漾……
艳荷缩著身子,躲在好友身后,偷偷拉著她的衣角。
她慌张的眼神不小心扫到那男人的视线,轻呼一声,又赶紧看著地面,这回,无论多慌,都不敢再乱看了。
漾儿硬要她跟来,说她几年都被关在后g,一定很想出去,拚命怂恿她跟来;她迟疑了很久,就是无法控制对烈炎的恐惧,她拒绝,漾儿却又难过了,最后,她还是败给漾儿的决心。
她以为漾儿向烈炎提过了,结果她却险些被烈炎的眼神吓死。
无端的,她就是害怕这个猛烈强悍的男人。
「我啊……你吓人家做什么?」漾儿不疾不徐这么说。
烈炎的瞪视不曾断过。「她干嘛来?」
虽然这女人是无辜的,但只要和北宇有关,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说呢?当然是她要跟我们一道去啊!」漾儿当然知道他生气了,却硬著头皮回答他;反正一拖二赖三闹,他不答应也不行,这几招她屡试不爽。
烈炎火眼扫向瑟缩的女人,不悦又加深了。
「我没准,送她回去。」烈炎的怒火让周遭人心惊。王后虽然受宠,但她惹火王上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烈炎……你去巡视矿场时,我该做什么?枯坐在那儿等你?他们会把我供著,我什么都不许做,好几天都得那样过,太无聊了。」漾儿还是极力争取,谁叫他把艳荷关在后g,让她青春消逝,他该负责的!
烈炎低吼,大手一挥,「那你也别跟了!」
「你答应过要带我去小湖玩,你敢食言,我就……不让你……哼!你自己知道。」她又感觉衣服被拉扯,她推开艳荷的手。
她拉住烈炎的手,孩子气的摆动,向他撒娇。「你不在我会想你,你也会想我,对不对?」
烈炎瞪著她,又恼又怒,最后却又溺于她温柔的凝视中。
他讨厌自己的软化,这在遇见她之前并未发生过。
「别再让我看见她。」他跨步上马之前冷冷丢下这句话。
漾儿得意的回头对艳荷眨眼。「看吧!我就说没问题……」
烈炎的白马忽然凑在她身边,往她脸上喷气,她吓得抬头,正准备发娇嗔,却发现烈炎眼中的警告。
她多多少少还会看人脸色,烈炎黑到吓人的脸,她当然懂了。
「王上,还有事吗?」他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别把我的宠爱当作理所当然,我放纵你,却不容忍你的嚣张。」烈炎挑眉等待她回答。
漾儿缩缩脖子。「是。」哎呀,被骂了啊!
烈炎等她顺从点头,才满意的离开。
「吁,我还以为他决定要我们都留下呢……你别怕他怕成这样,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凶。」漾儿发现艳荷的娇颜几乎惨白,微笑著拍拍胆小的美人。
「或许,他只对你温柔吧!」艳荷点出她一直没发现的事。
「嗯,你说的很对……」漾儿猜想自己从一开始和烈炎认识时,就没有把他当成王上,少了跪拜的步骤,多了和他的有趣开始,让她始终不太记得他是君,而她只是个小女子。
她逾矩的行为多不可数,当然也惹火过烈炎,而且次数很多,但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唔,她或许是该反省了。
唉,有点无聊……
漾儿与艳荷对望著,两个女人叹息著移开视线,望著粼波荡漾的湖面。
她发现,湖光山色虽美,但少了心爱的人,感觉就是不对。
「我陪你还是无趣了,对吧?」艳荷望著她闷闷不乐的脸,打趣道。
「不是因为你,是……唉,他怎么两天不见人影?」漾儿后悔没有跟著烈炎一道去矿场,起码可以每天都见到他,哪像现在,闷得很。
「你又怎能要一位著王待你,就如一般的丈夫?这是不可能的啊……」艳荷同情她却又点醒她这件任何人都了解的事。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距离这么近,却又见不到他,不知道他在矿坑那边做什么?会不会有其他女人黏著他?说不定,他正在寻欢作乐呢!」
她闲到有空幻想,如果闻到烈炎身上带著其他女人的味道来找她,她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大概会很生气吧?
可是她不能啊!王上嫔妃成群是正常的,她怎么能起妒忌之心?只是她会贪心的想让烈炎成为她一个人的。
她希望烈炎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而不需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宠爱。
艳荷惊讶的眨动眼。「他和你之间……我是说……呃……」
「如何?」艳荷吐吐的,害她紧张了。
「王上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吗?」对啊!她好像没听闻烈炎要再封哪个女人为妃,他也只要漾儿陪寝,可是,这可能吗?男人不都渴望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个掌握天下的著王。
漾儿直觉的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
对啊!她有什么好嫉妒的?烈炎到现在都没有把视线移向其他女人,她才让女人嫉妒啊……
艳荷露出羡慕的眼神。「这倒是难得啊……」
「那么你和北宇呢?他是不是也独宠你一人?」漾儿不禁好奇了,她看北宇为艳荷疯狂的模样,他眼里应该只有艳荷一人吧?
她苦笑。「他……是个君王,该有的礼节,他全都有。」
「噢……」漾儿凝望她绝美的脸孔,不禁怀疑,为何烈炎不对她感兴趣?「艳荷,你恨烈炎害你们夫妻分隔两地吗?」
「我能恨谁?这是我的命啊……」她一脸哀怨,不愿承认却又清楚明白,她恨过烈炎、恨过将她出卖的父王、恨过苍天、也恨过自己….」
「我一定要帮你说服烈炎,让他放你离开,回到丈夫身边去……烈炎?呵呵,你来啦?」慷慨激昂被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打断,她微微臊红了脸,握紧的缓缓松开。
她怎么没发现他来了?
「两天没看著你,又要开始作乱了吗?」烈炎叹息的走上前,伸臂把她紧搂在怀里。
只要想到漾儿,他就烦躁不堪,身边人似乎都惧畏他随时可能爆发的火气,就连随驾跟来的罗翼都离他远远的,不敢招惹他。
毕竟他还是王,要杀要砍,那老头子可都不能有意见。
漾儿嘟著嘴嚷起来:「我才没……」想起刚才和艳荷的谈话,她怎么忘了,她应该要对烈炎尊敬些的。
她垂眼,收起火气。
「没有。」唉,可是这样说话多没意思?她喜欢和烈炎吵吵闹闹的,看他生气,可是她的乐趣呢!
烈炎挑眉看她,「怎么把话吞回去了?」这一点都不像她。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以为明天才见得到你呢!」漾儿把脸颊靠在他x前。他穿的不像个著王,简单的袍子,只有腰间用丝带缚起,长发依旧用丝线束著,这样简单的装扮,却毫不掩藏他高贵的霸气。
唉,他为何要如此的英俊迷人?害她望著他时,总是瞪直了眼。
烈炎旁若无人的吻著她的发心,平时严峻的脸变得温柔。「嗯,原本是打算明天才要来接你的,偏偏满脑子里都是你,只得把手中的事务交给罗翼处理,急著来找你了。」
漾儿欣喜的笑开了。「真的吗?刚才,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在那儿寻欢作乐,忘了我呢!」
「啊!被你发现啦!本王的确是担心你又招惹麻烦,所以才赶来的……」他笑看漾儿气呼呼的抡拳打他,两天的坏心情消散了。
「漾儿。」艳荷望著她的举动,低声提醒她。
「噢……」漾儿回神,赶紧收手,退出他怀抱,敛裙一福,「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你的。」
烈炎皱眉,狐疑地来回打量聚在一起两天的两个女人。
「漾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他的眼神往艳荷身上多飘了几回,更把美人吓坏了。
「没有哇……我只是觉得该对你尊敬些,别老对你又吼又打的,成何体统。」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是艳荷提醒,我才想到的呢!」
烈炎又瞪了艳荷一眼。
回过脸,他气恼的低吼:「我偏偏喜欢你这样对我。」
「烈炎?」漾儿惊讶的抬脸。他喜欢她这样?很少有人这么奇怪吧?他是哪儿不对劲?「你不老被我气得又吼又叫,又怎会喜欢这样?」她不懂。
烈炎被她问的怔住了,他甚至听见一旁女人的低笑声,他恼怒的低吼。
「我就是喜欢这样!」他孩子气的低下脸往她颈侧摩蹭。
「烈炎……」她想笑又不敢笑,望向艳荷,她也掩唇偷笑,似乎也烈炎这副稚气模样逗得很开心。
「不管,你不对我又骂又打,就是抗旨,我不想爱你了。」烈炎收拢双手,声音有些chu,却又是漾儿熟悉的温柔。
他得不到漾儿的回答,张口在她颈间又舔又咬的,双手的抚m越加肆无忌惮。
「烈炎!」漾儿惊呼,「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啰!」
列川炎抬脸,脸上已经有欲望的痕迹。
「是因为我不想爱你了?那你就乖乖听话啊!」烈炎突然把漾儿抱起,朝树林走去,让一旁的艳荷看傻了。
这个男人,狂佞过了头……惊讶退去,她淡淡一笑。
反正,漾儿是幸福的就好了,至于她,就算在黑耀国终老又如何?她唯一的挂念,恐怕是一辈子都见不著了
一名身穿猎人装束的男人,行动迅速的跨进一间饭馆,上了二楼,他轻易的找到了主人的身影--整座饭馆都被他们包下了--他在那男人身后停了下来。
他弯身附在男人耳边说:「王上,听说烈炎今日就要回g,咱们还是先避一下吧!」这里可是黑耀国的国都,他们的行踪若是被发现了,恐怕只有「死」这一条路。
「避?我就是在等他啊!」北宇玩弄著酒杯,笑容苦涩。
如果没有顾忌,他会杀了那个男人,偏偏那男人手中还有他的女人,他g本不敢动手。
他真的好恨那个男人啊!
他蓦然将酒杯掐碎,指头上划了一道被伤痕,他望著血迹缓缓覆住指头,y柔眼中满是对死敌的恨。
「他带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王后,另一个是绝美的人儿,平民们说她是王上的新宠,听百姓描述,似乎就是艳荷……我想见她一面。」他的声音沙哑的几乎无法说完话。
侍卫轻觑他一眼,「王上应该不只是想见王妃一面而已吧?」
北宇笑的空洞。「没错,我想杀了那男人,想把艳荷带走,可是真能如愿吗?我怀疑。越等,就越不敢期待……」
「那……您还是看见王妃一眼就要离开了吧?」若不是了解王上的深情,他还以为王上得失心疯。
但,王上也可说是疯了,为他的爱人发疯发狂啊!否则怎会只带十名贴身侍卫,就潜进黑耀国国都?
北宇哀戚的眼望著城门,等了三天就是为了看他的妻子一眼,他是个男人,却眼睁睁看著妻子被人夺走,一点办法都没有。
艳荷恨他吗?还是她早就不爱他了,才会要那女人送那种信给他?
他不断被这个疑问困扰著,想问,却又没人可以给他答案。
另一名侍卫也回来了。
「王上,烈炎回来了。」
「走!」一直不动如山的北宇身形一闪,两名特卫对望一眼,赶紧追上去。
皇驾回g的锣声响起,路旁百姓们纷纷下跪,北宇和侍卫们不得不跟著屈膝,否则不用被人发现身分,他们也得被拖去杀头了。
队伍最前头是开道的锣队与旗队,接著是身形剽悍的侍卫队,被包围其中的,是骑著白色骏马的黑耀王--烈炎。
北宇抬眼瞪著他,颤抖的手已经握住刀柄,他身后的侍卫们亦然,杀气正在凝聚著……
是她?他看见曾经他掳走的信差就坐在烈炎里,他傻眼了。
那个女子就是烈炎最宠爱的王后?
他这才知道当初的怀疑果然合理,那女子必定对烈炎极为重要。
哼!那男人不配拥有那样好心肠的女子!
他缓缓松开握著刀柄的手,他身后的侍卫们都松了口气。
好险王上没真的发疯,否则北聿国可得另拥新王,之后,或许会被黑耀国的铁骑踏平。
北宇愤恨地瞪著渐渐远去的白马,刚才他看见烈炎和他的妻子卿卿我我,他好恨……
随后的轿子遮住了他的视线,他调回视线,却正巧与掀开轿帘向外张望的人对上视线,两人都傻住了。
是艳荷!真的是她!
他紧紧追随她的视线,而她,也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甚至上半身都出了轿。两人都渴望的凝视对方,想知道他(她)好不好。
若非北宇的侍卫暗地拉住他,恐后他早飞奔过去了。
突然一脚踢过来,正中北宇的x膛,踢掉了对望的视线,他怒瞪冒失的黑耀国侍卫,再回眸,却已经看不见轿里的人了。
「看什么看!当心把你眼珠子挖掉!」黑耀国侍卫怒吼,作势要再踢北宇一脚,却被他杀气腾腾的视线吓退一步,呆了一会,才m著鼻子走开。
「艳荷,真的是你……」
人群早散了,北宇仍呆立在路旁,为刚才看见妻子而欣喜,却也悲伤。
数年不见,她似乎一点都没变,只多了不该属于她的忧愁。
「看见您要看的人了吗?」侍卫期待的问。
「嗯。」他点头,回过神的他,又在思索另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