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辉依然一脸的笑意,不时的还颤抖着自己的肩膀,摇着头,“你们俩个人还真是活宝。”
“什么活宝啊,他简直是我的瘟神!”我将包一甩,挎到了手臂上。
容嘉辉抬起了头,渐渐将笑容收敛了几分,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嘉恩,有没有考虑过到了大学要交男朋友?”
我怔楞了下,“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
他低垂着脑袋,“如果怎样都是交,有时候不如交个熟悉的,至少不会骗你,虽然世美花心了些,但是他从来不乱搞,别看表面上和女孩儿经常嬉皮笑脸的,其实他要是认真起来,比谁都死心塌地。”
我防备的瞟了容嘉辉一眼,“你不会是让我和他好吧?”天,简直是要雷劈死我。
“你是不是觉得年龄差异太大?”哥哥继续他的劝导,“你想想,你现在是十七岁,他其实也比你才大八岁而已,这样往后的生活,他随时都会让你着你,并且照顾你,不是很好吗?”
照顾我?我看我们两个人只怕是天天吵架到连自己都忘记照顾!
“其实,世美……”
“得了,哥,”我打断道,“我下个星期就要开学了,我出去买点学习用品,准备准备下功课,马上就要进行大一升学考试了。”
“那我让世美……”
“我走了,哥,不要忘记回去时给嫂子买点牡丹花!”我赶忙招手跑了出去,有些仓皇,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生活方式,有了好的男孩儿就向我这里招呼,其实,也没有怎样吧,我才十七岁啊,虽然说十七岁上大学是有点早了,而且马上就该大二了,但是更早的都有啊?不过那是被世人称为‘神童’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我百无聊赖的踏在街边,就好象全世界都在转,只有我一人静止的观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静,人多的时候,我却又是闹得最欢,现在已经区分不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哪一个是伪装的我。
“小姑娘买瓶饮料吗?”这时,一个老奶奶推着车子从我身边走过。
我从包里拿出了零钱,“要一瓶矿泉水!”
她的表情有些个惊讶,“我孙女可是喜欢喝那些带气儿或是甜味的饮料。”
我浅笑了下,将钱给她,我接过了矿泉水,拧开,‘咕噜咕噜’的咽下几口,清凉的没有一丝的味道,让人心情舒畅,我就是喜欢这样洁净的感觉。
“姑娘,灯绿了,可以过去了。”老奶奶提醒道。
我向斑马线迈动着脚步,此时后面的大厦处正放着一条经济新闻,“……今天早上,欧式企业老总裁彻底交接了自己的传递棒,将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归属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狮子的苏醒(一)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通过了一场恢复学业的考试,终究再次回到了学校大集体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走在校园里,耳畔处传来的一声声高呼喊叫,眼前所呈现的热闹场景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另外的场面,不是这个学校,也不是这个地点,物非人非,但也不知具体是哪里的变化。或许像容嘉辉说的,根本就是我车祸造成的后遗症。
“嘉恩,干嘛一个人坐这里?”同班级的女孩儿们跑了过来,“过来跟我们一起当啦啦队!”
我摆着手,现在的身子有点犯懒,嘴上带着求饶,“真的不行,今天有点不舒服。”
同学们一听,也都知道我发生车祸的事情,怕是担了责任,索性也不再劝说,拿着花环和扩音器就向远处跑去。
唯独剩下了一名女孩儿,她穿着艳丽,打扮入时,但笑容甜美,一点没有矫柔造作,惹人厌烦,“嘉恩,快要放假了,有没有什么打算?”穿着红色的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旋身,落座到了我的身侧。
我瞟了一眼身旁的她,起初,我对于自己曾经交往三年多的这名好友感到意外,毕竟我们两人的家事悬殊,她是豪门千金,而我却是普通工人子女,她家财万贯,我却一无所有,只除了我的家人,虽然说现在的生活好了许多,但是比起他们来,还是一种可笑的命运挣扎。她们的生活观,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甚至还有种自卑的心理。但是,一旦人学会了平淡之外,淡然的性情,自然而然,这些外在的财物也就成为了一种装饰,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我浅笑了下,将目光从妗子身上转开,投向了远处热闹的足球场上,“在家多呆呆吧!”一切都对我这样的陌生,还是先熟悉一下的好。
“只是在家呆着?”古妗子挑了挑眉头,显然不赞同我这样的度假方式,“太无聊了吧,每次放假你大门都不出,二门也不迈,我都跟我爸讲好了,让他出资,咱们两个到日本兜一圈,反正花不着一毛钱,要不要考虑看看?”试图诱惑着我。
我摇着头,“日本?拜托,咱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何况就连那只会‘八格牙路’的糟糕日语,只怕是有去无回!”
“怕什么,大不了再带个翻译的,如果还不成,不是还有警察吗?”她拉扯着我的手臂,不停的劝诱着,“走吧,一起嘛,我跟我爸都讲好了,咱们在那边自力更生,而且也请熟人介绍了份工作,工薪蛮高的,大概合成台币是一个月十万……”
“十万?”我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