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只手臂搭向了我的肩膀,就像是一个神者,赐予着我力量。
我艰难的抬起了头,透过自己晶莹的泪眼,望向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仿佛看透了我的一切,性感的嘴角稍稍牵动了下,由红艳的嘴唇中发出了一丝充满了磁性的柔和声音,“神说,只要救一人三次,那么这个人的生命就要属于所救之人!”
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晃,我又是瞟了瞟还在进行手术的手术室,心头是越发的痛,根本就没有去细听和细想眼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所说的话语,只是无助的自口中发出了哀求,“求你……救救我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终究一晃眼,看到那手术室的灯灭了,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就像是一个千斤重石砸向了自己的心脏,让我不堪重负的闭上了眼睛……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看不到任何的物象,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就仿佛一切都已隔绝,我想要哀声呼叫,却是没有人能听到,就好象自己的嗓子被人狠狠的扼住,根本难以发出声响。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像是从遥远的黑暗中传来,这样的彻心裂肺。
我的身子抖动不已,浑身像是倒着冷汗,想要睁开大眼,望清眼前的一切,可除了黑暗还是无边的黑暗。
“哇哇哇……”啼哭声越来越近。
我挣扎着,想要快速的逃脱,心中疾呼着,不是我,对不起,不是我啊……
“容嘉恩?”
“嘉恩?”
谁,是谁在叫我吗?这时,再一定神,随着这一声声柔和的叫喊让我越发的看到了眼前的光亮,婴儿的哭啼声已经渐渐细弱,几乎再没有一丝的哭喊。我的心莫名的镇定了下来,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轮廓,我的眼眸渐渐睁开,越发的亮洁了起来。
“嘉恩?”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得让女人都嫉妒的脸庞,皮肤白皙而透亮,仿佛吹破可弹,高挺的鼻梁,稍稍深陷的眼窝,漆黑的眸子中清晰的倒影着我有些苍白的脸庞,性感的嘴角不似往日的上翘,而是多了一抹让人不敢置信的……紧张?!
然而,更是让我惊讶的是,眼前的人不是我的亲人,而是一个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你……你是谁?”我启开嘴唇,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拆了一般,根本毫无力气。
男人表情不带一丝的意外,只是静静的笑了两下,像是一抹放心的笑容,径自站起了身,将揽向我肩膀的手臂垂下,“怎么,才一天就不认识了?”
“一天?”我眉头禁不住拧起,紧接着我眼睛再随着向下望去,那明晃晃的轮椅是那样的醒人眼目,就好象是一种权贵的象征,让我怔吓得连连将身子向后退着,直到自己的手臂按到了床头的边沿,“你……欧阳少爷?”
他再次扬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将桌面的一个杯子举起,又是从一个白色药瓶中倒出了两粒白色的药片,“将它顺着吃下去!”
顿时我升起了警觉心,“为……为什么要喝?”又是瞟了一眼窗外,将身子一转,“不行,我要回家了。”谁想,脚面才一落地,刹那就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儿。
我原本的廉价衣服早已不翼而飞,此时眼前正是穿着一袭的白色女式睡衣,而胸前显然没有穿着内衣,对于自己的下体……那紧身的束缚,根本就不再是我的hello-ketty!
“你……”我惊呼着,试图想要用双手遮掩住自己的胸,赶忙又是跳上了床铺,将被子盖住了身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脸上写满了惊慌。
他依然镇定的笑着,仿佛就是在看一场‘猴子戏’一样,若无其事的又是向前挪动了两下,手上举着杯子和药片,“喝下去!”嘴角的笑意依旧,就仿佛他的神智和面容早已分了家,内在是一个恐怖的统治者,而表面却是一个俊美无边的美男子,温柔和煦。
“不喝!”我大声的喊叫着,心头又是愤恨又是伤心,泪水再次盈满了眼眶,我摆着头,“你放我走,你这个恶魔,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无声的望着我,嘴角的柔和笑容随着我的叫喊慢慢的收敛,取而代之的,倒像是一抹……痛心的苦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一瞬间减弱了呜咽声,莫名的,感到心头一扎,甚至还有种心疼,有一股冲动想要上去将他搂抱住。可当我伸出手的一刹那,我又是反应了过来,天,我在做什么?我和他不过还是个陌生人,而他可能根本就是一个冒犯者。
我赶忙再次跳下了床面,不管了,反正现在是能离开这里要紧。我转过了头,脸颊上还噙着泪珠,在灯光的照射下,烁烁发闪,“无论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可以不去置评。我现在必须要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就在我迈出脚步的一刹那,男人启开了红唇,“家人?”像是反问的语气一般,“是不是你的妈妈和哥哥、嫂子,甚至还有着一个未出世的婴儿?”
我呆楞住,快速的转过身,再次面对着他那张充满了讥讽的笑脸,“你,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吱声,只是摇动着轮椅,将手上的杯子和药片放到床头柜上,静默了两秒,嘴角笑容依旧,“我可以为你妈妈支付一大笔的治疗费,也可以替你嫂子保留住那个孩子,甚至还可以让他们的工作稳定,只有升没有降职。”
我的表情禁不住再次惊讶,他……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但是,”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