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违抗袁绍的命令,带三万骑兵来到东平陵城下时,已经是上午十时。≥ 他看着城头林立的青州士卒,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张苞看着城下林立的冀州骑兵,心中对高览再次佩服了几分,能够在关羽的眼皮子底下带这么多骑兵来到这里,这高览的将略也是不凡。
高览独骑来到东平陵城下,看着城头的张苞道:“敢问阁下可是张州牧?”
张苞闻言大声回道:“是的,我就是青州州牧张苞,而且我这个州牧还是自封的。”
高览闻言没有理会张苞的戏言,而是沉色道:“敢问我兄弟张郃可被关押在城中?”
张苞闻言点头道:“是的,张将军现在在东平陵城内过得很舒服,不愁吃喝,好不自在。”
高览闻言神情一松:“可否请我见见我那义弟?”
张苞闻言点头道:“这没问题!你稍等。”
张苞说完看着身边的管亥道:“管将军,你和侯大一起去把张郃带来。就说高览想见他,记住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领命!”管亥和侯大同时领命后离去。
不一会,张郃被管亥和侯大捆绑着带到城墙上。
高览看见张郃后忙大喊道:“贤弟!你没事吧?”
张郃闻言苦笑着摇头道:“兄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该来啊!”
高览闻言正色道:“贤弟被俘,做兄长的当然要来搭救,我岂能看着你活活受苦而不管!我永远忘不了我们当初结拜时的承诺。”
高览的话,不仅触动了张郃,也深深地触动了典韦。典韦不由地在心中想起自己与张飞和关羽结拜的那一幕。
张郃闻言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曾几何时,他被张苞俘虏都没有流泪,全心只求一死!而现在面对义兄的真情流露,张郃哭了:“大哥,你真的不该来!是小弟连累了你!”
张苞担心张郃做出出格的举动,当下给侯大使了个眼色。侯大便牢牢抓住张郃的胳膊。
高览见状拔出腰间的佩剑,欲强行攻城。他看不惯张苞的部下难为张郃。
张苞见状连忙大喊道:“高将军息怒!我并没有难为张将军的意思。我是担心张将军轻生跳下去,才命手下抓紧他。咱们不如好好谈谈如何?”
高览闻言又把拔出的剑插入剑鞘,望着城头的张苞道:“你说。”
张郃闻言大喊道:“兄长不可!伯父和伯母还在家中等您!您想想嫂子和侄子!”
高览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他咬紧牙关看着张郃喊道:“只要能救你,我愿意舍弃一切,我顾不得了那么多!”
“大哥!你不能啊!你不能这样!”张郃痛苦地喊道。
“元伯,你个臭小子竟然为了你兄弟要抛弃爹娘吗?”突然,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进高览的耳中。
高览闻声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却见自己的全家人还有张郃的家人,都被几十个壮汉拿刀架在脖子上。
高览见状愤怒地吼道:“放开他们!我给你们留全尸!”
侯二闻言冷笑道:“高将军,我们是张州牧的人。我们千辛万苦把您和张郃将军的家人接到青州,你们怎么也得感激我们,岂能随随便便就要杀我们?”
高览闻言顿时被震住了。他闭上眼睛思索起来。张郃看见自己家人的那一刻就彻底明白过来。但是他没有呼喊自己的亲人,他希望高览能够自己做出决定,他不希望自己的喊声影响了高览的决定。
“爹爹!”高览的儿子见高览骑马闭眼,神情痛苦地在思索,当下小声喊道。就是这个微弱的声音,触动了高览周身敏感的神经。他全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高览睁开眼睛后,就从马上下来,而后对着城头的张苞半跪道:“末将高览,愿意归降主公,还望主公莫要嫌弃高览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