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师怕极了,转身就要跑,杨仁和追上去,那毒师转过身,袖子里藏了枚机匣,正是这枚机匣里又射出一只毒箭。杨仁和眼疾手快,抓住毒箭的箭尾,反手往那毒师身上丢了过去,只听毒师一声惨叫,毒箭完全没入了他的肩膀。
杨仁和含笑走上去,揪着他的领子问道:“解药是哪一种?”
毒师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一包药丸,杨仁和问道:“这是什么毒?”
毒师道:“万、万麻散……”
杨仁和蹙眉。万麻散这种药他听说过,是一种特别剧烈的麻药,一指甲盖的量能麻翻一头大象,中毒者会立刻丧失行动能力,而且因为药性太剧烈,等麻性散去后也会有后遗症,中毒者的神经会受到损伤,从而导致行动迟缓,武功减弱,甚至影响心智。
毒师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杨仁和一把把插|进他肩头的箭镞拔了出来,毒师一声惨叫,又清醒了。杨仁和说:“这真的是解药?”
毒师泪流满面地说:“真的……真……呼……”睡着了。
杨仁和不耐烦地翻翻白眼,又把箭头插|进他右边的肩膀,毒师再度惨叫着醒了过来,杨仁和把他交出来的解药拿了一颗往他嘴里塞:“怎么解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赶在中毒后半个时辰……呼……”又睡着。
杨仁和动作干净利落地拔箭,扎他胳膊。“噗!”
“啊!!!”
“继续。”
“半个时辰内三颗解药……呼……”
“噗!”
“啊!!!然后每两个时辰一颗……呼……”
“噗!”
“啊!!持续三天,并坚持全身按摩……呼噜……”
“噗!”
“啊!”毒师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泪眼汪汪地说:“然后就解了……呼……”又睡死了。
“啪!”杨仁和又往他屁股上扎了一箭,尽根没入。
这回毒师连睁眼和惨叫的力气都没了,流着眼泪有气无力地哼哼道:“又怎么了……”
杨仁和冷冷道:“看你不爽。”
他拿着解药走回卢雅江身边,那边张伟平已经被顾花翎打败了,而除了一脸茫然的燕柳,其他人先前都已经被杨仁和打败了。
杨仁和对于顾花翎的突然倒戈也很莫名,但是他并不关心,抱起卢雅江,给他喂下三颗解药。
顾花翎走到杨仁和身边:“他是赤炼魔使?”
杨仁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顾花翎咬了咬嘴唇:“他今年几岁了?”
杨仁和还是不理她。
顾花翎竟渐渐红了脸,三十多岁的女人女儿娇羞态尽显,揪着衣摆道:“他跟韩、韩……哎呀,就、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冤家啦!他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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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仁和蹙眉,不悦道:“你跟韩江有什么关系?”
听到韩江这个名字,顾花翎眼睛顿时亮了,欢呼道:“果然是他!他与韩江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就是这两年出现在江湖上的那个韩骋?可他又怎么会是天宁教的人。”
杨仁和懒得理他,抱起卢雅江就要走,顾花翎上前一步拦住他,方才还笑盈盈的脸蒙上了一层哀愁:“他……是韩江的儿子吗?”
杨仁和道:“是又如何?”
顾花翎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步,眼泪唰的一下打了下来:“他竟然……竟然连儿子都有了……我就知道,他当年说过要娶我的话,不过是花言巧语。他骗走了我的初吻,骗走了我的初恋,却一走就是二十五年,眼睁睁看着我嫁给了别人也不来抢亲……”
燕柳震惊道:“二姨,你……”
“二十五年前?”杨仁和上下打量他:“二十五年前你几岁?”
“八岁。”顾花翎羞怯地垂下眼,“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你……”杨仁和嘴角抽抽了:“你情窦开的真早。”
顾花翎旋即正色道:“他果真是韩江的儿子?韩江二十年前真的死了吗?”
杨仁和懒洋洋道:“死了,你都嫁人了,也趁早死心吧。”
顾花翎凝眉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世究竟如何,这些人我燕溪山庄派人多方打探韩江的情况,便是他果真遇害,我们也想寻出他的仇人为他报仇。可惜始终无果。”
当年刘远通等人擒下韩江,张浩瀚偷偷将他放走,刘远通不敢说出自己给韩江下药之事,便称韩江是自行逃走的。这事不大光彩,其他人也未敢将此事宣扬出去。二十年一过,当年喝了那一场酒的人里除了刘远通与张浩瀚之外都已全数入土,如今刘远通和张浩瀚也死了,所以韩江的事在江湖上一直是个悬而未决的谜题,谁都不能确定他是死是活,只能以失踪案论处。
顾花翎道:“当年韩江从西山九怪手里救下我山庄数十女眷,我燕溪山庄至今感念他的恩情。若这孩子真是韩江的儿子,带着他韩家的玉佩来我山庄,他想要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