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雅江的感受,生怕把卢雅江弄疼了。
抽|插了没一会儿,高晟风察觉身下人有些不对劲,扳过他的脸来看。猝不及防,卢雅江惊慌失措的表情和满脸泪水就撞进他眼里。
高晟风略有些吃惊,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故意板着脸道:“怎么,左护法下山半年,连心性都变了?本教主的脸毁了你就觉得很委屈?还是……你心里有了别的什么人?”
卢雅江还是又隐忍又乖巧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颤声道:“属下……不敢。”
高晟风有些生气,伸手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几巴掌,将他一推,摁着他的背,把他的脸摁进枕头里,身下用力冲撞起来。卢雅江那微不可闻的呻吟声就尽数被埋没在枕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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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风和卢雅江回出岫山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高晟风都要和卢雅江欢好,每一次都很野蛮粗鲁,以至于卢雅江每天骑马的时候把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脚蹬上,尽量少让自己的屁股和马背接触,到了出岫山下,他腿上的肌肉多了许多,大腿粗了一圈。但即使这样,他一次也没拒绝过高晟风,每次高晟风拼命欺负他,问他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的时候,他都只是闭着眼流着眼泪摇头,把高晟风气的肝疼。
回到出岫山,一大堆教务等着高晟风处理,高晟风就没精力去折腾卢雅江了。这样一来,卢雅江反而松了口气。
卢雅江住的地方叫做江潮居,回了出岫山以后,除了高晟风传唤他,他就整天呆在自己的江潮居里面足不出户。
他弄了大小不一的十余杆枪放在居处,每天除了练剑,都会腾出个把时辰来练枪。
很奇怪的是,那天他在谷水镇里的确用枪用的很自如,可是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发挥出那般水准过,十几杆精打的枪都找不到手感。不过他的发挥很不稳定,有的时候会突然找到感觉,使出一套枪法,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会连握枪都握不好。
这天他又在练枪,依旧找不对感觉,突然间一声锐器破空声,卢雅江一抬头,只见一杆明晃晃的钢枪兜头砸下来,他吓了一跳,立刻横枪去挡,截住了那一击。那杆钢枪旋即往他腿根出扫来,卢雅江反手一抡,再当下一击。偷袭者出手极快,连着又是三搠,卢雅江全来不及思考就出招,挡下他的攻击,反防为攻,一枪向那人劈去,两柄枪一撞,只听咔的一声,卢雅江手里的木枪断成了两截。
卢雅江将两截断枪丢开,低着头道:“右护法。”
尹言表情淡漠地问道:“梨花枪法你使的不错。是谁教你的枪法?”
卢雅江不敢说,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尹言倒也不追问,只道:“没想到你竟有这个天分。”
卢雅江忐忑不安极了。
尹言站了一会儿,无话可说,转身就走。卢雅江却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唤道:“右护法!”
尹言停下脚步。卢雅江咬了咬嘴唇,纠结地问道:“右护法,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身世?”
尹言眉头一跳。
卢雅江鼓起勇气问道:“我、我跟青衣客韩江,又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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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江鼓起勇气问道:“我、我跟青衣客韩江,有没有关系?”
尹言听到这个名字,有片刻的恍神。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了?二十年前,前任教主下令出岫山之人不准在提起那个人,他似乎就没有听人提过了。他轻笑一声,道:“听说你杀了金蝉剑刘远通,是不是?”
卢雅江道:“是。”
尹言道:“不错,你已为你生父报仇。”
卢雅江虽然早就猜到过,可是听尹言亲口承认,他还是万分震惊。尹言抬步要走,卢雅江急急道:“右护法,那我的生母是谁?”
尹言再度停下脚步:“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卢雅江满腹疑惑,接着又问道:“那‘阔刀’为什么会以为他才是韩江的儿子?”
尹言微微蹙眉,冷冷道:“他误会了。”
卢雅江又道:“他说他有个弟弟,难道我爹娘还有其他的儿子吗?”
尹言心里把高晟风骂了个狗血喷头,即不否认,也不肯定:道:“你问的已经太多了,左护法,你只要记得你是天宁教的左护法就够了,旁的不需多想。近日来教主教务缠身,你闲的有空练枪,不如去为他分忧。”说罢飘然离去。
卢雅江哑然。他突然有些为韩骋心疼,韩骋到死都不知道他自己真实的身份,顶着别人的身份活了一辈子。
卢雅江回到屋里,默默擦了会儿剑,突然听见外面有个低沉粗犷的女声低声喊道:“左护法大人。”
卢雅江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人称孟大妈。孟大妈皮肤黝黑粗糙,身形魁梧,脑袋上盘着一个乱糟糟的鸟窝头,好像一个女土匪。
卢雅江第一次遇到孟大妈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他被左护法罚到思过崖去面壁思过,要不吃不喝不睡对着一块光秃秃的岩壁跪三天。那时候孟大妈就在思过崖干活,看他小小年纪很可怜,每天偷偷给他送水喝。卢雅江跪完三天以后昏了过去,孟大妈把他捡回自己住的小屋里照顾了他一天,还给他揉跪到僵硬的腿。后来孟大妈调到山顶总部来工作了,负责倒江潮居的馊水,但是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倒,卢雅江也搞不清楚他们分班的次序,有时连着三天是孟大妈,有时十天半个月孟大妈也不出现一次,都是别人来倒。
卢雅江并不喜欢孟大妈,因为孟大妈是个很奇怪的人,每次一进门就用一种特别腻歪的眼神看着卢雅江,如果是一个十六七的妙龄少女做出这种神情,会让人觉得很可爱,但是一个黑壮大妈这么做,就徒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果然,这次孟大妈一进门,有用那样欲语还休的眼神盯着卢雅江看,突然,她惊呼一声,冲上来握住了卢雅江的手:“孩子,你受苦了,怎么半年不见,你瘦了这么多?”
卢雅江的手被她粗糙的大手握住,只觉得刺剌剌的,那手还是温湿的,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他一个哆嗦,赶紧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拂袖怒道:“快点收了快点走!”
如果这是一个寻常妇人,卢雅江很可能已经拔剑把她的手剁了,但是孟大妈曾经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照顾过他,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照顾他的人,他固然不喜欢孟大妈,但是他不会对她动手。
孟大妈收了馊水,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背后阴嗖嗖的凉,拼命甩了甩手,怒道:“快走快走!”
孟大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孟大妈一走,卢雅江立刻冲出院子,打了一桶井水上来,用皂角洗了三遍手,这才松了口气。
没多久,一名弟子进来通报:“左护法大人,教主传召。”
卢雅江将剑一收,匆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