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那个气啊,但他现在还来不及找系统算账,他要先去把那个肿瘤科的医生的隐患解决掉。 一边朝着肿瘤科跑去,程煜一边在脑内的光屏上,进入到了系统商城之中,然后兑换了一个禁言术,二话不说就点击了使用,然后将禁言术的设置为那个可
怜的主任医师的名字。 来到了肿瘤科办公室的门口,程煜看到了那名仍在焦急等待的主任医师,默默点击了确认按钮。而当他填入禁言范围之后,那名主任医师脸上焦急的表情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茫然,大概是在想,我刚才干嘛呢?好像在等什么,但好像全都不记得了。那我现在是在干嘛呢?哦,快下班了,应该不会有病
人了,收拾收拾,今晚回家煮个脑花补补吧,这脑子,好像是有点儿跳脱了啊。
看到那名医生这种状态,程煜知道禁言术生效了。 早在禁言术还是中等级别的时候,程煜就使用过一次,当时用在了海岛上那个好心的老人身上。他当时就判断出,所谓禁言术,并不是真的让你心里明白脑子里记得却说不出口,那不是科学,是神话。禁言术之所以能起效果,其实说白了,就是针对某个人,针对某件事,将其脑中这段记忆格式化了而已。或者说是将其深埋起来,使其成为不会被想起的那部分记忆。人的大脑本身就有这样的功能,在面对每天看见听见的诸多事件当中,会有选择性的记住其中一部分,而将剩余大量的无效信息深埋在某些几乎不会被动用的记忆单元之中,有时候我们会在面对某个场景的时候感觉自己在哪儿见过,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就是这些
深埋在记忆单元里的某些记忆被触动的结果。 而禁言术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神抠系统应该也没有直接抹除记忆的功能,否则,能抹去记忆就能写入记忆,那么人类的大脑就成硬盘了,那人类就彻底不需要学习了,生下来就把人类发展以来所有的知识都镌刻进去,那么人类的科技发展必然会是一日千里,因为那样的话,人人都是科学家,人人都是艺术家,每个
人的知识蕴含量都是整个人类文化和科技发展的全部。 所以,程煜判断出禁言术的真实模式,只是将那些记忆单元隐藏起来,就像是在电脑上将某些文件夹设置为隐藏不可见一样。这样会让被禁言术针对的那个人产生一段记忆的空白,会让其心理产生一些奇怪的变化,但影响不会太大,只要程煜使用禁言术的时候所写入的范围不太大就好。否则,程煜要是使用禁言术,针对高一鸣,让他对于程煜整个人禁言,也就等于是要把高一鸣脑中关于程煜全部的记忆都藏起来,那么这将会是一段长达一年多时间的记忆。高一鸣将会发
现,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年初遇到程煜之前,而现在,时间却已经过了一年半,这绝对会让他当场jīng神崩溃的。 这也是为什么禁言术必须填写禁言对象以及禁言事件的原因,而不是随便划出一个范围,那样很容易导致被禁言者的jīng神状态出现问题。在中等级别,针对这一点,禁言术还没有说的特别清楚,可能是中等级别的禁言术效果有限吧。但在高等级别,禁言术的说明里清楚的注明,禁言事件必须是单一事件,而程煜对
那个医生所填写的单一事件,就是“程煜看病”这件事。
可就这,程煜也删除了那名医生近乎五十分钟的记忆,好在不到一小时,也就是打个盹的时间,那个医生的自我tiáo节能力应该不会这么差。
那么接下来,就是跟神抠系统之间的问题了。 不过程煜现在不敢找系统问责,毕竟这还在医院,他还需要完成他跟楚楚那边的约定,哪怕其实他已经全盘掌握了他所需知道的一切,但演戏必须演全套,
否则怎么去最终救治楚楚的疾病呢?
将自己的检查结果撕碎分开扔进了几个不同的垃圾桶,程煜回到了楚楚最后那项检查的位置。 他刚出现,杜小雨就焦急的过来问他跑去哪里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程煜掏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手机因为之前觉得这里是医院就开了静音模式,上边果
然有好几个杜小雨打来的电话。 “我同学给我发消息,我才知道他今晚值班,就干脆去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我又去蹲了个大号,手机静音,没注意到你的电话。”程
煜随便编了个理由。
杜小雨嗔怪着说:“你这人真是的,这边楚楚姐都检查完了,结果找不到你人,可把她家里人担心坏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呢。你自己去跟他们解释吧。” 程煜赶忙走向一脸担忧的楚爸爸和崔妈妈那边,把同样的话跟他们说了一遍,倒是楚楚一脸淡定,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说:“我就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们
就是瞎cào心。”
崔妈妈赶忙说着抱歉,然后紧张的问:“小程啊,你同学怎么说?” 程煜笑了笑,宽慰她说:“没事的阿姨,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我只是简单的把楚楚姐的情况跟他讲了一下,那些跟两个月前检查结果差不多的部分我能讲,可是有变化的部分我也不懂,就不敢瞎说了,只是笼统的介绍一下情况,好让他那边也提前做个准备。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等我把楚楚姐今天检查的全部情况拍下来发过去给他们看过才行。这个先不急,我同学还只是个医学生,他懂的也有限,总归是要等到晚上,也就是美国那边上班了以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消息的。咱们先回去吧,楚楚姐检查了一天,肯定很累了,让她先吃点东西休息会儿,我也正好把检查报告这些整理一下发过去,然后就耐心等待就行了。我听我同
学那口气,他对我说到的那些病情没有太大变化的部份很满意,大概率是可以直接套用他说到过的那个手术解决方案的。别担心了。”
崔妈妈这才放心不少,但总还是揪着心的。
“那你怎么说?是回农场还是跟我们回家?”崔妈妈扭脸问楚爸爸。 楚爸爸没犹豫,说:“这么大的事,我哪有心思回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