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刘天嘿嘿笑笑。
不过女警沒有生气,而是陷入了回忆,随后喃喃道,“我父亲是警察。不过却是做的卧底,一个大毒枭身边的卧底,他经常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很讨厌警察这个职业,并且说长大了不做警察,然而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突然就死了,他本來是英雄,可是等到的却是警局给來他被策反的消息,做了十几年的卧底,最后突然说被策反了,落了这么一个罪名。”
女警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是真假,因为我和我父亲的接触不多……但是我母亲却因为这件事伤心欲绝,以前父亲当卧底的时候,亲戚朋友都知道我父亲是毒枭,一直都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三更半夜去骚扰我们,在那样被冤枉,承受着各种骂名的日子里我母亲都沒有抱怨过,但是我父亲含冤而死之后,她却从此患上抑郁症,之后的多年从來沒有笑过……直到去年我毕业,我母亲才撒手离开,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拉着我手对我说她不信我父亲是坏人……
你不会懂那个眼神的,我当时学的是会计专业,当时都公司的应聘都已经下來了……但是在我母亲去世的第二天,我选择了去应聘协警,我不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可我想了了我母亲的愿望,我想证明试试看,我父亲沒有背叛……他们冤枉他的,”
“我沒有上警校,我从协警慢慢的做,一直做到现在……”突然女警声音有些沙哑。
刘天打断了她的话,道,“做了大约一年了吧,看你的制度还只是一名普通警察,应该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也沒有。”女警突然哭了起來,“就是那些男人经常为难我,说让我陪他们睡然后升我职,不然只能一步步的走,可是我就想靠自己努力,我就要一步步走,女人怎么了,我就是要帮我父亲翻案。可是怎么就这么难。”
刘天沒有说话。
女警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然后连忙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怎么给你讲这么多。真是的。”
“压抑的委屈沒人知晓,沒人心疼,一个犯人一样的陌生人嘘寒问暖的一两句交心话,你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想要把自己心里的委屈给全部说出來。”
“……”
“这样不好,一个人如果连伤痛委屈都忍耐不了,又如何能成大事儿。这个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走上什么路,就要有什么样的觉悟。你受的委屈别人也受过,你被别人要求陪睡,别人也被要求过,你在煎熬,别人也许在煎熬,只是你沒有看到,光鲜亮丽的外表,内心那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就像我。”
本來前面说的,女警察感觉还挺有道理,挺正经的,可是刘天最后那补充的一句,顿时让她有种想踹死刘天的冲动,“你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正经的话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交心的给我说话啊。”
“你混蛋,你忽悠我。”
“其实我刚才沒开玩笑,也很严肃的。”
“滚,”
女警察起身离开,不过刚起來就止住了脚步,然后铛铛的來到刘天面前,端着刘天还沒有吃的饭就气冲冲的走了,走的时候还瞪了刘天一眼。
不过沒一会儿,她就又回來了。
“嘿,警官,又给我送饭了。”
“鬼才给你送饭,”女警瞪了他一眼,“有人來保释你了,你可以走了。”
“有人保释我。”刘天愣了一下,然后纳闷的问了一句,“谁啊,不应该啊。”
“我怎么知道谁,赶紧起來,自己出去看。”
“态度就不能友好点。”刘天哼了一句,然后起身,出來后顿时就愣住了。
一个女人正在给自己交保释金,签着字,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