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两个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渐行渐远。”秦天想起了司马南的那一刀,语气很是酸楚。
“不是两个,是三个。”孔彪悲凉一笑。
三个?还有一个是谁呢?秦天沉默着,等着他往下讲。
“想听故事,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孔彪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只要不让我买单,我都答应!”秦天洒然笑道。你是我老板,你让做啥我都得去啊,还谈什么条件,他心想。
“好!那就先听故事吧!”孔彪笑道。
孔彪的故事,始于新历1990年。
“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叫张扬。他、我和雷豹是同年的新兵,新兵连结束后分到了同一个连里。我们三个都是很有冲劲的年轻人,经常一起加班刻苦训练,连里军事比武的前三名几乎被我们给包揽了。后来,我们代表连队、团里和师里参加了不少军事比武,经常同吃同住,成为了最要好的兄弟。入伍后的第二年,连里分配到一个提干的名额,连长有意从我们三人中挑选一个。我们三人都不愿意离开部队,但更不想眼睁睁看着另外两人离开,于是作出了一个决定:三人同时报名参加特战队的选择。
我们顺利进入了特战队,欣喜地踏上了新的军旅之路。两年后的一天早上,我和雷豹突然发现张扬失踪了。特战队的干部找了一周都没有找到他,张扬就这样当了逃兵。两个月后,张扬家乡的警方找到了部队,说他犯了大案要了解他的情况。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警方找了我和雷豹谈话。我们这才知道,张扬从部队逃走后杀了四个人畏罪潜逃了。
我和雷豹一蹶不振,我们所在特战队也因为发生影响特别恶劣的重大刑事案件受到军务部的通报,由此退出了特种部队行列,转为普通部队。从那一刻起,我和雷豹就恨上了张扬。
半年后,我们的连队被挑选到中东地区执行维和任务。几星期后,我和雷豹带着两个班的战士,在巡逻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当地恐怖分子的袭击,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中。在那场战斗中,我和雷豹看到了张扬,他竟然成了恐怖分子中的一员。
他也认出了我们,并朝我们打出了特战队专用的手势,让我们朝他所在的方向撤退,他会设法帮助我们安全离开。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兄弟,我无法相信一个杀人犯和恐怖分子的话。但雷豹却动摇了,我和他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我最终用拳头说服了他。我选择了坚守阵地待援,可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有三名战友牺牲在了战斗中。
人在陷入绝望的时候,总会想去了结一些未了的心愿。我带着人朝张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不是指望他救我们,而是想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张扬和他的手下抢先开火了。目标不是我们,是那些包围我们的敌人。我们在向他撤退,他却带人朝两翼发起了冲锋,为我们打开了一条生命通道。我想带人去帮忙,雷豹那****的却一抢托砸晕了我,带着部队撤了出去。我醒来的时候,张扬的手下已经快死光了,他也中了枪。他站在一处高地上,朝着敌人疯狂扫射,口里不停吼着一句话:雷豹孔彪,老子欠你们的,今天还了!
张扬就那样走了,走得很悲壮,而我和雷豹活了下来。回国后,我们去了一次张扬的家乡,得知了他当逃兵和杀人的原因。四个流氓侮辱了他的未婚妻,警方一直没抓到凶手,张扬一个人找了半个中国,把躲起来的那四头禽兽一个个找了出来,然后用军刺捅了个稀巴烂。
得知真相后,我决定离开部队替张扬报仇,雷豹却进了黑鹰特战大队。他说他不想偷偷摸摸地报仇,他要堂堂正正杀出国门,杀出轩辕jūn_rén 的威名,让那些恐怖分子闻风丧胆,再不敢动轩辕国jūn_rén 和民众一根寒毛。我们两人从此分道扬镳,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这就是你想听的故事,三个老兵的故事。”
秦天听完,沉默了很久。
“这一杯,敬张扬!”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于法,张扬是个罪犯,于情,张扬是个真男人。那些说法不容情的人,大底都是因为他们不是事件的当事人。
孔彪没有举杯,直接拎起酒瓶一通猛灌。
“到今天,你觉得你和豹子儿谁的选择正确?”秦天问道。
“当下我是对的,因为张扬的仇老子已经报了!但未来他会是对的,但愿他能等到那天!其实我他么也希望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杀出去,把那些对轩辕不怀好意的家伙的鸟蛋全他么捏碎!”酒意,让孔彪变得狂放。
“张扬的未婚妻后来怎么样了?”秦天又问道。
“刚才你已经看到了,老板娘啊——”孔彪苦笑。
“你刚才说,让我答应什么事?”秦天心中一震,果断转移了话题。他看得出来,孔彪和老板娘之间有一份岁月沉淀出的情意,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仍然迈不过张扬那道坎。至少,孔彪是这样,因为张扬是他的生死兄弟。
“我准备把猎豹安保公司交给你!”孔彪容色一正,眼神恢复了清明,“为仇为国,我已蹉跎大半生。我觉得累了,想找一个接班人。你的人生,和我很像,所以我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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