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白牛先生陈进才的意思,自古以来,武力征服也许是很可怕,但文化侵略却更可怕。
而报纸,则是陈进才影响这个世界的重要途径之一,宣读报纸的这个人,则是陈进才的终端。
“好!既然大家来齐了,那么牛某就读一读今天的报纸,告诉大家一些奇闻趣事!”
老儒生用镇纸把报纸轻轻摊开,平铺在桌面上,然后拿起一块惊堂木,猛地往案上一拍,响起震天价一声,像足了当初陈进才在说书茶寮时的做派。
“好!现在来说说这头版头条,《从今天起,凡人也可飞天》,什么……”
本来,老儒生把报纸摊开在桌面上时,便习惯性地端起茶杯,然后把要读之题目念出来后准备用茶水润润喉后再读正文,这也是学的陈进才的作派,现在所有的读报人都快把陈进才当成了这一行业的创派祖师了,基本上每一个说书人的作派都尽量地学那陈进才的,甚是好笑!
可就在老儒生举起杯子在读完后正想喝,却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念的是啥,反应过来的他吓得居然连杯子都拿不稳了,直接就把整杯热茶都倒到自己的裤裆上了。
“嗷!”这不是狼嚎,而是被烫到了裤裆后的老儒生发出来的惨嚎,可他只是惨嚎了一声就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
因为底下的人都叫开了:“老学究,回家再去看你那鸟,现在先读一下那凡人如何上天!”
“是啊!我也想知道凡人是如何能上得了天的,那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不是神仙,便是佛陀,凡人又如何能上得了天!
学究莫叫了,你先读着,一会儿某家必将奉上花红让你包起这樊楼的榜眼探花一起帮你吹鸟,现下里还是帮我们把报纸给读了,某家还想听听,这凡人又是如何能上得了天!”
叫出这话的是一个行商,家不在东京,入得东京城里也不租买宅院,只是住在这樊楼边上那客栈处,天天来樊楼处听报纸与找姑娘,快活得不行,谁叫他有钱呢!
好像这每次行商过后若不犒劳一下自己,那人生就太苦了,于是现在夜夜笙歌。
现在一听说这世上还有凡人可上天的法子,不由得激动起来。
没有人能不激动,在这世界,对于一切都是感觉到未知,既然未知,那就想象。
于是那天上有神仙,月亮上有宫殿,殿里有仙子,玉兔,还有那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还在砍树的吴刚。
也有传说有人找到了那连接天地的建木,然后就在建木上往上爬,到了天上的世界之后就变成了神仙。
现在听到居然有让凡人也可以飞上天的法子,所有人都激动起来,要不是读书台建在二楼,怕这些家伙就可冲上来抢这报纸来看了。
群情汹涌,老儒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好好好!这就读这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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