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文叫醒唐豆,把胖乎乎的唐果从床上挖起来,小家伙还眯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唐安文不得不感叹小孩子就是能睡,这一天都能睡十二个小时了。
在唐轩把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带过去玩的时候,唐安文终于拿出油墨和刻板,他看看卧室,又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油墨有没有什么物质会损害到木风,如果木风怀着三宝,是该小心一些,木风抱着东西朝着楼上走去,放楼上做真好,空间大,可以随便放。
前些天雕刻师傅已经把上半部的雕刻板送过来,他今天准备把上半部画本印出十套,等下半部出来后,印了直接就可以卖,听罗凌说已经有些人找他询问要买画本的事。
唐安文想着早些做出来,趁热打铁,早些卖出去,让更多人人知道他的画本,只要再画本能够流行起来,唐安文相信就凭着他的超前眼光,绝对能够引领潮流。
一刀被裁减的宣纸被放在地上,唐安文把第一副刻板放在矮凳上直接坐在地上,在上面刷上油墨,把宣纸摆好放在刻板上,轻轻压下,在拿着刷子向下压一遍,唐安文掀起宣纸,一副黑白的人物图就出现在宣纸上,看着还挺清楚的,只不过没有画起来的效果好,不过已经不错了,细节只能在以后的经验中改进。
木风看着唐安文抱着一堆的东西上二楼,刻板送过来的事木风知道,他走到二楼,就看到唐安文坐在楼板上,正在认真的用宣纸印刻板,一张张印了画的宣纸被阿文凌乱的摆放在周围,一块刻板印好十张后,阿文又换了另外一块刻板,如此反复。
这时候的阿文非常认真,神情凝重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和,自然的带着一股威严,这让木风完全吃了一惊,对唐安文也是耳目一新,对这样的阿文也更加好奇了。
木风一直没有打断阿文的动作,就这么一直盯着,那感觉就像是能看一个人看到地老天荒的架势,木风大约是非常喜欢这个时候的阿文。
一直到唐安文感觉有些疲惫,他停下动作伸了个懒腰,回头就察觉到木风真拿着,赤裸裸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瞧。唐安文笑着对木风说道:“你怎么了,这样盯着我瞧,难道我脸上蘸了墨吗?”唐安文问完,还在脸上抹了一把,这下把原本干干净净的脸摸出了一道黑。
木风笑着说道:“刚才倒是没有,现在多了一道胡子,赶紧到楼下洗洗。”
唐安文听了以后“哦”了一声,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木风你以后不要靠近这里,这油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你可刚怀上孩子,碰到了不好,我这才把它们从楼下搬上来,等印好了,宣纸干了我就会把它们收好包在油纸中,隔绝那些有害有毒的物质。”
木风听了唐安文的话,刚开始有些不明白,油墨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但是当唐安文说有毒有害这几个字的时候,他还是明白过来唐安文话中的意思,原来阿文是怕油墨中有些东西对孩子不好,这才不让他靠近。
木风跟在唐安文的后面从竹楼上下来,木风从水缸中舀来一勺水,拿着布巾蘸了些水,细细的帮唐安文把脸上的油墨擦干净,露出唐安文原本就白净的脸。
木风在唐安文微微发红的脸上亲了一口,才说道:“阿文我等下去张兰家一趟,也不知道唐郎他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是希望他们能分家另过的。以前看着张兰好像都被宠着,外人又怎么知道,张兰和他大哥么家务都是分着做,只不过张兰动作麻利,他大哥么动作拖拉,能懒一下就懒一下。他那位大哥么做事总是粗手粗脚,很多事张兰都要重新做一遍。若是分出去,张兰一家和我们一样才四口人,活计真不是很多,清闲的很。”
唐安文听到木风的话点点头,分家确实是最好的,就犹如当年八十年代的分田到户,那可是养活了几亿入口的经验。不过唐安文还是有些不当心道:“木风你这个时候怀着身孕,若是唐家出点什么问题,打起来伤到你怎么办,还是我去吧。我去找唐郎,问清楚了就回来,告诉你结果。”
木风听到唐安文的话笑道:“若是真打起来,就你这幅小身板,还不够张兰大哥么一拳的呢。”
唐安文听到木风的话立马炸毛道:“木风你瞧不起我。”
木风没有想到一句玩笑话却让阿文生气了,连忙辩解道:“阿文我若是瞧不起你,怎么可能任由你想操就操,想做就做,样样都依着你,我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别气、别气。”木风说着伸手就抱住转身不肯理会他的唐安文。
木风见唐安文还是生气于是又道:“阿文说真的,就算你把我怎么样了,我也是舍不得动你一下的。当年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看到你,只要你开心,就算明知道被你利用,我木风也没有什么是不能为你做的。所以阿文你记住了,你可以委屈我,但是你不能委屈了你自己,你要记住你是我木风一生都要守护着的人。”
唐安文听到木风的话,自然感动的不行。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傻子是什么时候遇到木风的,听木风刚才的语气,似乎早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傻子了。傻子的记忆里一点都没有成婚前木风的印象。
木风看到唐安文转身,那迷茫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有想起他是谁。木风很有种仰天长叹的感觉!他这些年为这臭小子做牛做马,都是白做了,居然到了今天阿文都没有想气他是谁。
刚认识那两年他真是白疼了这小屁孩,木风叹气道:“哑巴,我就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任你指挥的哑巴哥哥。我为你这一声哥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早知道我就该在看到你的时候转身离开,可惜有些东西是注定我逃不掉的。”木风说完半跪下去紧紧的抱住唐安文的腰。
唐安文看着眼前的木风,他已经从傻子的脑海里翻出那个哑巴哥哥。唐安文明白木风解释这么多,就为的是刚才那说错的一句玩笑话。
木风把头埋进唐安文的胸口闷声道:“阿文,别生气了,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礼物。”
唐安文终于抱住木风,眼里落下道:“木风你别说了,别说了,你才是老天恩赐给我的最好礼物。赶紧起来,我刚才也不过是开玩笑,耍你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