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唐安文才回忆起一些细节,他瞪了木风一眼,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关心他,一个孕夫居然还跑去给他挡风挡雪。好吧唐安文承认他感动了,也舍不得去骂木风鲁莽。
木风被唐安文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他准备去烧水,不管怎样都要给唐轩和林佐泡泡脚,不然冻成这个样子若是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眼看着木风就要走出去,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后背衣服都潮湿了,唐安文立马叫住木风道:“木风你的衣服湿掉了,感觉先去换换,其他的事我去做,唐果豆子跟你阿姆去房间里,让你阿姆给你们拿瓜子果脯给你们吃。”
原本准备拉开的木风听了唐安文的话后,后知后觉的在背上摸了一把,果然带着些湿润,叫上两个小家伙,把这里的空间留给唐轩和林佐,木风去换衣服了。
在唐安文要出去前,林佐叫住唐安文,让唐安文帮他们两人拿一坛烧酒,喝那个才最驱寒也驱湿气,能够快速让人的体温升高暖和起来。唐安文想想也是,就先给两人拿了一坛烧刀子,跑去二楼给两人拿来要换的衣服,又跑去厨房烧热水,之后才把浴桶给两人搬了过来。
一阵忙碌后,唐轩和林佐擦洗了身子,又泡了脚驱寒,整个人才算真的完全活过来了。这时候木风也换了衣服,屋子里也烧起了壁炉,暖暖的房间里,唐果和豆子磕着瓜子,当然唐果不太会,豆子嗑两颗瓜子,和弟弟一人一颗。
木风让两个小家伙待在屋子中,唐果和豆子都对下雪挺感兴趣,但是今天北风太大,吹着呼呼作响声音吓人,那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刮一般,两个聪明的小家伙,才不愿意离开暖烘烘的房间跑出去受罪。
木风把唐轩和林佐背回来的东西归类,山药被拿去厨房,皮毛等有空了让阿文拿去卖掉,冰冻的兽肉就放在院子里的大缸中。这个大缸中放着很多唐安文从镇上买来的东西,只要浸一下水让豆腐或者杀好的鱼,亦或者猪肉之类的东西冰冻后放入其中,在大缸的上面盖上木板,就能够存放很久,唐安文认为这大缸就是他们家天然的冰箱,想要吃什么只要从里面掏出来就成。
当天晚上木风在堂屋中架起铜锅子,唐果和唐豆很高兴,虽然他们吃不了太辣,但是可以蘸一点点香喷喷的牛肉辣酱,一顿火锅吃的一家六个人浑身舒坦,唐轩和林佐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两人从下午回来到吃饭间,已经喝掉一小坛子的白酒,身上的寒意也驱散的差不多了。
晚上木风给两个孩子的屋子里烧起暖暖的壁炉,楼上唐轩和林佐的房间中摆放着两个火盆,加上楼下唐果豆子他们房间里升腾上去的热气,他们的屋子里也比外面暖和很多很多。
唐安文钻进温暖的被窝,今天真的有些累,下午身体也有些发寒,好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和了一小碗的白酒,现在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木风看着卷缩在被子里的唐安文,脸颊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看着异常诱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预示着唐安文这一时刻并未睡熟,木风低头在唐安文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接着是眉心眼角一路到那殷红的性感的双唇。
屋外大雪飘飞寒风凛冽,呜呜的北风吹着犹如末日一般,屋内却是犹如春天般温暖,木风解开衣带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物,修长笔直的双腿,原本劲瘦的腰肢如今略显丰盈。唐安文张开眼睛看着此时诱人的木风,心速加快脸上更是泛红,伸手就把还站在床边的人拉上床……
冬天真的来临了,由于荒村人烟稀少,好吧其实就唐安文一家,更显得荒芜和寒冷。如今唐安文也不太外出,他更喜欢窝在家中,家里备满了各种过冬和年货的物资,只要天气好不下雪,唐安文就会背着个背篓和唐轩一起去镇上,骑马赶马车,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脸,因为那风迎面过来就犹如是一把刀一般,能够刮去脸上一层皮。
雪下下停停,有一天唐安文去打水,很不幸他滑到了,身上衣服裤子湿掉大半,差点没有冻死唐安文,等到唐安文跌跌撞撞回到家中,就被唐轩给取消了。也从那天开始,打水的任务就落在林佐手上。
家里如今什么活都分工做,豆子和唐果也是不能偷懒的,家里的地,平时剥的瓜子花生壳都要两个小家伙清扫。平常人家是没有这么个东西,这是唐安文给弄的,每个房间里都有这么一个小木桶,所有的垃圾都要丢进这木桶中,不能随便丢在地上。
唐果和唐豆每天只要把垃圾,收集到木桶中就可以,到了晚上睡觉前把所有的小木桶放在门外,第二天由唐安文收集并且处理掩埋掉。林佐和唐轩打水包括洗碗,唐安文就清理牲畜院子,木风只要做一样,那就是一家人的三餐,清洗衣服之类的事,就由唐安文林佐唐轩三个人负者。
而唐安文也开始学着做菜,尤其是鸡汤,还有一些该在做月子时候煮给木风吃的菜,唐安文是真下了决心去做的。唐安文开始猫冬,但是并不代表唐轩和林佐能够乖乖待在家中,他们依然经常跑去附近的山上,因为冬天天气太冷,时不时就有鸟兽被冻死,两人有时会下个陷阱,就算没有陷阱也能捡些冻死的回家,正好可以让唐安文来练手。
年底十二月二十四,天气晴好,唐安文和唐轩带着两个小家伙出来逛街,他们一起先是去看了宋云惜家的双生子,名字已经娶好,一个叫唐景秀是小哥儿的名字,另外大哥哥名字叫唐景元,是宋阿姆根据唐安贵的辈份,加上他们家辈份合在一起娶的,宋云惜家中算是对这两个孩子比较关照的。
宋云惜的房间换了,如今他的房间里有着一个三平方的壁炉,烧起来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的,两个小家伙也没有被裹成球球,灵活的很,在唐豆唐果逗小弟弟玩耍的时候,更是非常给面子的咯咯笑个不停,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乐的时不时发出笑声。
唐安贵单独把唐安文叫了过去,说年前的画本收入已经结算,他们两个一共分到了三百两,唐安贵把其中的一百五十两递给三哥。他又偷偷在唐安文耳边说了一些他怀疑的事,就依照他铺子里售卖看来,这卖画本的银子肯定不止这些。
唐安文却掐断了唐安贵的话头,告诉唐安贵,只要宋家肯给分红利,这么点时间有一百五十两也算不错,不管他们卖出去多少,大头肯定是被那位什么后台拿去了。这是他们两个没有后台的人惹不起的,人家既然肯把汤给他们两个留下,那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有些东西该糊涂时就得糊涂,这样大家都高兴都好,而他们也有银子拿那就皆大欢喜了。
唐安贵听了唐安文的话,他心里一时间难以适应,云惜也是这么说的,虽然话不一样,但是道理却和三哥的一样。终于唐安贵放下了心中的不满,因为若是没有宋家帮他,没有宋云惜。他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村里的庄户人,别说住这样的房子,说不定很可能和很多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