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了马,向城内客栈奔去。
夜袭,总要等到太阳落山,三更半夜的时候做会比较顺手一点,月黑风高杀人夜,偷香窃玉最妙时。
吃过了饭,我让无涯守着沙漏,自己先去房里休息片刻,原想养足了精神,晚上大闹天山一场,谁曾想——大风起兮云飞扬,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只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麻,迷迷糊糊间,便被人给扛上了肩头,颠倒而下,我强行运功抵御身体内的奇异刺痛,我到完全失了心神的那一刻为止,还在暗骂那只不断在我臀部游移的手和那一头绸缎般乌黑发亮的发丝……
正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齐凌啊,我不想骂你二,但是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外表清纯天真,内里卑鄙龌龊的啸艏,他就是一头经过训练的白眼儿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过得开心否?呵呵,反正我是挺累的。
要是愿意,就收了俺的专栏吧,谢谢!!
14
14、峰主
其实,我早就醒过来了。
没有睁开眼睛,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万全的应对之策。
啸艏是什么人,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之前说自己师承缥缈峰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怀疑他一下,顺便试试他的功夫呢?
啸艏就是洛秋水,洛秋水就是齐凌的未婚夫婿啸艏,我和洛秋水之间的破事儿,就算找来全天下最能说的说书先生,都未必能将其间的恩怨情仇剖析清楚。
我上过天山,打过人,采过花,还闯过他家澡堂,对他人身攻击的同时,还对他心理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他处心积虑接近齐凌,想必也是为了引我出洞,在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被他生擒在手,真是可喜可贺,可歌可泣,可想而知,我的前途自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用说了。
“和女人共赴巫山之前,我习惯当窗吟诗一首,这叫做调情。”一个慵懒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突然响起。
我:……
无奈张开双眼,我撇了撇嘴,道:
“调什么情?吟一首诗的功夫,就能调出情来?”我自床铺上坐起,不屑道:“到最后,不还是要以yín 威逼迫,武力降服?”
洛秋水将绸缎般的秀发披散于肩,月光流泻,窗前的他仿佛全身被撒上了一层银灰,朦朦胧胧的。
他此刻一手举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对月舒弄情怀,听我出声,这才回了我一个青春貌美的侧脸。
“要是你的话,我愿意先调情……还是说,你更希望我以yín 威逼迫,武力降服?”洛秋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媚笑着向我投来一记粘腻腻的咸湿目光。
我顿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妖,有一股从骨子里喧嚣出来的妖气,我要是张天师,就势必会用火葫芦收了他,炼化成灰……可惜我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万千怒火百转千回成一句: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洛秋水一袭水蓝色单薄长衫,在月下银光流泻,质地冰冷,一如他此刻脸上诡谲难测的神情。
“我喜欢不随便的女人。”
他渐渐向我逼近,我头皮发麻,抱着脑袋叫道:
“可是我不喜欢你——!!!!”
洛秋水秀眉一扬,嘴角泛出玩味的笑容,问道:
“为什么不喜欢?我长得不好看?我武功不够高?我对你不够体贴吗?”
“……”这是你逼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双眸,爽快的说出内心想法:
“我不喜欢老男人。”
我真的不想伤害他的,真的,但是,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呢?
“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我爷爷纵横江湖的时候,你就已经出道了,这么多年搁在短命鬼身上,都可以投胎三四五六回了,你说,你怎么好意思,对我这个足以做你孙女的孩子,产生龌龊的非分之想呢?你这是不对的!”
我眼见着洛秋水的脸色一变,他脚步骤停,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自己叫我住口,只听他结巴道:
“我,我哪里老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我所说的事实,苍白的额头上青筋暴露,突突直跳,他试图狡辩:
“你爷爷我认识,但是他大器晚成,纵横江湖的时候都已经八十九岁了,我二十三岁出道,他,他也可以做我的爷爷,这么算来,咱俩辈分一样,你凭什么说我老?”
我看着面前的青春美少年,冷冷问了一句:“你到底多大了?”
“……”洛秋水被我噎了一下,涨红了脸甩袖道:“四十七,怎么了?”
不得不说,他保养的真不错,不愧是缥缈峰出身,缥缈峰盛产什么?天山童姥啊。
外表正太,内心沧桑到妖。
我刚想再奚落他一番,却听他忽然也对我问了一句:“你呢?你多大了?也不小了吧。”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青筋暴露,挑衅道:
“……反正比你小。”
“……”
一言不合,我们很有默契的各自卷袖子,撩衣摆。
两人同时走到窗户前,我对他绽出一笑,温婉大方,对他比了比‘请’的手势,洛秋水对我弯起唇角,温柔贤惠,点头致谢。
两道惊鸿般的身影如鬼似魅飘出窗外,起伏天地之间,盘旋而上,气韵横生,电光火石,奔腾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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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洛秋水的武功高深莫测,饶是我亦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他手下全身而退。
缥缈峰的武功以诡魅出名,交手过百招后,我便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象。
“缥缈峰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摄魂之术。”
我闭上双眼,凭声音感觉身体四周的气劲变化。
“齐凌就是中了你的摄魂术吧。”难怪我老觉得她奇怪。
“不错。”洛秋水也不打算瞒我,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