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抓住衣领,竭力诉说自己的宁死不屈。
“你说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爹就不会反对了。”老实人风老二老实巴交的说。
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禁大呼冤枉。
老二一本正经的说:“下午,你在胡家说那个女人的。”
“……”
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闪了腰——祸不单行啊。
看着老二渐渐逼近的身影,我欲哭无泪。
这,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加悲催的师父,更加无助的掌门吗?
“你……可要想好了。”我后退两步,咽下口水后瞪眼威胁暗示道。
可是,木头之所以是木头,就在于一个木字。
对于我的威胁暗示,老二仿若未见,口里还说着能把我气死的话:
“想好了。你那么爱我,我这点牺牲算什么?”
我:……
“我们煮完饭后,就去见你爹爹,求他成全我们。”老二在床边站定,我迫于压力只好坐下,再退就只能上床了。
嘴角溢出两抹苦笑,凄惨吼道:“你这是逼婚,逼我爹的婚,不是大侠所为!”
“我不想逼你爹。”老二回答,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肩膀上的手,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叹气道:
“那你就是在逼我。”
我抬脚便向老二踹去,奈何心中对他并不痛恨,下不去狠脚被他闪过的同时,还被勾了勾小腿,我整个人向床铺倒去。
老二脱了鞋也上了床,并体贴的放下床帏。
鹅黄色的纱帏隔绝了陌生的空气,纱帏内纠缠火热。真可谓:香汗淋淋玉肌腻,娇喘吁吁莺语啼。
忽然,两人纠缠声音戛然而止,在上者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在下者双臂一推,冒出一个头来。
我掀开床帏,披头散发,趾高气昂的下了床。
再强悍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弱者。
更何况,我还是那个男人的师父。
从小到大,他身上的三处罩门还是我给他升级的,敢在我面前放肆?知道痛了吧?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斜过目光看了看老二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无奈摇头。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年灭沧海桑田。
天真如老二,也是时候成长了。我可不能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这些伤我心肝脾肺肾的小妖精,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还……这么欺负人家……嘤嘤嘤……
继续宣传,帮忙收收专栏吧。动动手,动动脚,冬天脱掉小棉袄。谢谢。
20
20、茕蛊
入夜时分,客栈楼下显得有些嘈杂。
房间内,一灯如豆。两人对桌而坐,大眼瞪小眼,呃……各怀鬼胎。
我是在想,到底我教育徒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性?
而老二则是在想……
“你到底是谁?”他冷着一张脸,血红着眼肯定说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
“……”
唉,到底是暴露了,我没想到,单纯如老二竟然也会想出这么个阳光明媚的法子来试探我。
我敢保证,这小子以前绝对玩儿不出这些花花肠子,基本我说什么,他信什么。
有一次,我为了能够去城内的德雲社听评书,就骗老二说无涯拿了家里仅有的钱,去飘香院叫姑娘去了,并指使他去把人给我揪回来。
这么拙劣的谎言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无涯是什么人?但是我家老二信了,不仅真的去了飘香院,还把那里一间间房门都给卸了,就为了找到外出嫖姑娘的无涯……多单纯的孩子啊。
后来……老二踹开了最后一间房,果真找到了无涯……两人一言不合,急红了眼,油蒙了心,大打三百回合,把飘香院砸得差不多的时候,无涯才解释说自己是来谈生意的——他准备把飘香院买下来自己经营……
自己买妓院经营,我家无涯有想法吧?更何况,他当年才十四岁。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掉了。
为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终于认识到此事有伤风化,对社会有着不良影响,毒害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人的健康身心,所以才罢手的。后来我才知道,他罢手的真正原因是……
飘香院的维修费太高了,不合算。
我:……
“我是你师父。”无奈的又说了一遍最初的真话。
却被老二一口否定:“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长得不像一代宗师吗?
唉,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也不信,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徒儿?难道非要我说我是你妈你才相信?
“你是我养大的,你身上一招一式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你任督二脉是我帮你打通的,你丹田之气是我灌输给你的,就连你屁股上的三颗草莓痣也是我给点上去的,你到底为什么不相信呢?”
“……”
当年为了防止他再走散,我就在他屁股上点了三颗痣,没想到今天却有了别的用途。
老二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他恍惚站起了身,失神般向房门走去,边走,一只手还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摸,疑惑又迷茫。
我很惆怅。
为什么我每次说真话都没人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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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难以静下心来。
只觉得血液中喧嚣着一份独有的暴躁,无数条小虫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