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还边絮絮叨叨:
“我早该想到的。他,他把你那副样子送回蜀山的时候,我就该怀疑的,就该怀疑的……”
我一脸茫然,看着齐凌的暴跳如雷,对她话中的含义不甚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27
27、惹祸
帮老二运功疗伤需要进行四天三夜,向齐凌要了后山一间密室后,无涯、胡……医仙和不知道真假的吉祥三宝就一起进去了。
齐凌一大早就被人叫出了庄子,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我睡醒以后,一个人在天鹤庄中闲逛,一会儿捏捏花,一会儿掐掐草,一会儿再踢踢小石头,也挺开心的。
……就是有点无聊。
我找到秋榕,向他说我打算上街逛逛,顺便买点吃的东西,秋榕怕我买酒买肉,不敢给多,最后,就拿出了几文钱塞到我的手中。
我:……
就是如此,秋榕还不放心,他强烈提出要跟我一起去,还提出了一些看上去很诱人的条件,比如说,吃东西不用我给钱啦,或者买东西不用我自己拿啦之类的。
嘁,不带你去,我用的也是你的钱,至于买东西不用我拿嘛……就几文钱,能买什么我自己拿不动的东西?最多不过两三根糖葫芦,我觉得,我完全有能力独自搞定的。
拒绝了秋榕之后,我便出了天鹤庄,走到了旦阳最繁华的通天街,街上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天南地北的稀罕物皆聚于此,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波斯商人手里拿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瓶子,玻璃珠子什么的。
我对那种华丽又脆弱的东西很是鄙视,华而不实,就好像一个身着华服的庸人,一个包装精美的草包,再怎么遮掩都难掩其无用的本质。
在大街小巷逛了半天,我摸了摸袖子里的几文钱,四周环望一圈后,便走入了一家茶馆。
水果点心,我估计吃不起,但瓜子花生什么的,应该还能凑合,于是,在小二哥的热情注视下,我满面笑容要了一壶清茶和五斤瓜子。
“客官是说,五斤……瓜子?”小二咽了下口水,瞠目结舌。
我点点头,扬起抱歉的笑,客气回道:
“嗯。今天只带了这么多钱,下次再多叫几斤吧。”
小二嘴角一阵抽搐,勉强对我笑了笑,才脚步踉跄着走开了。
我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
这家茶馆叫我满意的不止是他们的中等消费水平,还有他们的雅俗共赏的大众品味……
只见戏台高筑,叮叮咚咚热闹开罗的情感大戏《痴情女大战薄情郎》,讲的是潘银莲和东门庆的故事,略经后人改编戏说,又加入了一些博人眼球的情感元素,便成就了这样一部高朋满座,句句叫好的宏篇巨作。
我目不转睛盯着台上柔美痴情的潘银莲一头栽入东门哥哥的怀抱,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十足的娇态,万分的柔情,愁煞了台下一干满目充血,热情奔放的名香公子。
我十颗瓜子一口茶,不一会儿一幕投怀送抱的戏就演完了,只听台下哄闹一片,一大把一大把的银钱被洒向舞台,有几个热情一点的,还干脆冲了上去,将潘姑娘左摸右抱,群魔乱舞般的画面照亮了我的眼球。
嗯?那是谁?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我‘呸’一声,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壳,皱着眉,紧紧盯住台上的一个身影,虎背熊腰锥子脸,尖嘴钩鼻鸽子眼……
这么有个性的长相,在我不太清晰的记忆中以强势的态度占据了一席之地,我竟然认得他——秦家二爷秦芳芳。
他不是应该在洛家门前叫嚣,叫骂吗?怎么有空跑来这里看小黄戏呢?
本来我是注意不到他的,毕竟大家都围在潘姑娘身旁,人太多太杂了,可是这位芳芳大爷却做出了一件与常人相反的事情,他走向的不是潘姑娘,而是东门公子……
我见秦芳芳一把将东门公子搂入怀中,作势欲亲的同时,我被惊得喷出了一口茶水。
说起这位芳芳大爷,我与他应该算是第二次见面,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在街上。
呃,他在街上,我在楼上。
那时候的他武功高强,英气勃发。主要体现为他当街殴打老头老太,揪着一位弱不胜衣的美少郎威风八面,笑声猖狂。
我见过性喜男色的人,但却从未见过如此奔放的,天真纯良的我立刻就被他的行径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要不是无涯在我身边,给我有力的支持,没准儿我就拜倒在芳芳大爷那风华绝代的风采之下了。
有过那次的历史性会晤,以至于后来他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时,我还有些诧异,不敢相信弯的竟然会掰直。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见他,而且还是在这么个尴尬的背景,尴尬的环境下……
一直以正面形象示人的我来说,自然是不希望被人发现出入这种非健康性茶馆了,于是,将桌上的几斤瓜子全部撸进衣摆,看准时机,猫下腰便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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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只脚刚踏出了门槛,便觉一阵掌风迎面袭来,我抬手随意挥了挥,袭至眼前的掌力便被我卸去。
蹙眉抬眼一望,只见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自屋脊那方一字排开,飞身而来,精准的落在茶馆门外。
我心下一凛,看清了那些人腹前图案。
两只不太形象的鸟托着中间的一轮明月,有图有真相,一看便知道那么二的图案是出自他们教主之手笔,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天魔教的人。
真是不幸!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好像并不是找我的。
因为他们落下之后,目光是透过我向内里扫去的,我相信,在他们的眼中,我这个猥琐自流的人不过就是一个阻碍他们前进的无关路人甲。
既然如此,让我闪开不就得了,打我干什么呢?唉,好在是我,要是寻常人的话,还不得血溅当场,一招毙命啊。
不过天魔教之所以能成为中土第一邪教,他们教主的治教方针也存在着本质的问题,他们的教训是:要么忍,要么残忍!所以,我还能怎么指望他们对待敌人如春风般和煦呢?
不过今天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身份不对,我决不能在老二命悬一线的节骨眼儿上多生事端。
这么想着,便脚底抹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打算开溜。
“你!”
忽然,我被一声高如洪钟的声音叫住了。
我背脊一僵,迟缓的转过了头,然后还不确定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只见那些人中为首的一人正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恶狠狠的指着我。
我只得停下了脚步,无奈的看着他。心下无限惆怅,就是杨莲,现在也不敢这样指着我啊。
“你进去把一个叫秦方的人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