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老二?”我惊呼出声。
揉揉眼睛,让自己表看错了。
那个英俊潇洒,行入疾风,快如闪电的人,真的是我的二徒弟,风惊独吗?
回想起先前殿外侍卫的话,风统领……我家老二,竟然是宫里的神风营统领?
我来不及下去阻止老二和老哥,一个旋身自屋脊上落下,闪到柳无涯身前,枭雄一般揪住他的衣襟,张开我的血盆大口逼问道:
“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老二是神风营首领?你甚至没告诉我,他在宫里!”
我揪住了皇帝的衣领,皇帝很淡定,太监很震撼,侍卫很惊魂,一个个拔刀相对,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涯将我的手扒了下来,无奈的说道:
“我还没做皇帝之前,老二就是上任神风营首领的接班人,保护我就是他的宿命,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告诉过你,而你又没有问过我……”
“……”
是啊,你何其无辜。
这个惊变,‘震惊’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我的心情了。
原来,原来我家老二,才是传说中的终极黑老大。
到底是我迟钝呢,还是我迟钝呢,还是我迟钝呢?为什么这么些年,我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呢?
我就说嘛。
在无涯跟我闯荡江湖后的两年,怎么就会平白无故遇上一个天资优异,本性纯良的徒弟呢?
“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我恶狠狠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放开手,决定先去解决那边再说。
老二和一郎打得不亦乐乎。
而一郎的双眼已经泛出红光,我知道这是他‘颠病’发作的前兆,十年前,一郎在千凤庄酿成惨剧历历在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纵身穿入,将缠斗不休的二人分开,老二的理智尚在,我可以不用理他,但一郎的情况却不是那么容易平静下来的。
“一郎,你给我住手!到底想干什么?”奋力迎上一郎的攻击,我试图将他劝醒。
一郎眼中红光骤现,凶神恶煞般对我叫嚣:“让开!”
会叫我让开,就是还未失去全部理智,于是我又再接再厉道:
“一郎!你给我停手!你忘了千凤庄,忘了老爹的话了吗?”我如斯喊叫着。
趁着他一个闪神间扑了上去,将一郎紧紧抱住,不让他发狂。
“你再打下去,潇潇就真的带着你们的孩子去跳河了。”我吃力的对他吼叫。
一郎听到‘潇潇’两个字,瞬间便安静很多,只见他喘着气,迷惑的问道:
“孩子?”
我见他安静下来,便迅疾对着他的眉心点上一指,灌入了些许内力,一郎眼中癫狂的红光才渐渐隐了下去。
“没错。孩子。”我放开了对他的束缚,热得以手为扇,扬眉问道:“我信里不是都写了吗?”
“信?”一郎不解。
我更加觉得奇怪,立刻咋呼起来:“对呀,你没收到我的信吗?那你怎么这么快就杀过来了?”
刚才我还在抱怨自己多事,无巧不巧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一郎寄了那封信,我寻思着,一郎是看到了信,才会连夜赶来京城,想要跟潇潇分享这份喜悦,谁知却听到了无涯要纳潇潇为妃的留言,这才杀进宫来的。
难道不是吗?
一郎面对我的质疑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未回答我,便又向后冲去,我无奈大喊:
“一郎,你给我回来!”
一郎将迎面阻挡的两个侍卫过肩摔出去,直逼无涯驾前,卯足了劲抬手就是一掌挥出,只见无涯淡定若斯,不闪不避,直挺挺站在那里,口中淡淡说了一句:
“放心吧,我绝不会纳潇潇为妃。”
“……”
猛烈的掌力在无涯面前三寸处停下,一郎傻愣着脸,感情复杂的看着无涯。
我暗叫一声:丢人。
赶忙上前,让无涯带着一郎去勤政殿,而我,则对老二送上一记狼狗般凶狠的目光,老二被我吓的倒退一步,惭愧的低下脑袋。
我在他周身转了两圈,老二的头越埋越低,我在他背心重推一把,示意他一起进去说话。
“呃,师父,宫里还有其他事没处理完……”老二在做垂死的挣扎。
我冷哼一声,又重重推了一记,道:
“哼,那你是想我在这里教训你咯。”
如果是,我不介意的。
老二被我的话威慑住了,左右衡量一下,便低着头循着无涯他们的脚步向勤政殿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一路,他都如芒刺在背,不敢回身看我一眼。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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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涯已经派人将凌清暇和凌雅潇召入宫了,正在勤政殿内恭候圣驾。
无涯一进门,凌清暇便战战兢兢对无涯行叩拜之礼,潇潇随女眷大礼,无涯挥手使其平身。
凌清暇和潇潇站起身后,才看到了跟在无涯身后一起进来的一郎,fù_nǚ 俩的脸上各自酝酿出很不相同的情感元素。
一郎看到潇潇,那双眼睛简直就不是自己了的似的,放出耀目的青光,赤果果的,一副像是要把潇潇当场扒光了长驱直入般的急色模样……唉,我要是潇潇爹,我也不会把女儿给你这头狼的。
阴着脸色,对老二使了个眼色,让他站在门边上等候发落,老二绝望的靠在门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那模样,与当年他行侠仗义把人家的准新郎打成猪头后,我要打他屁股的时候一模一样,悲哀又无奈。
我决定先让他一个人好好的反省反省,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来到一郎身旁,对潇潇笑了笑,便毫不客气的揪着一郎的耳朵,让他暂时性移开了目光。
一郎不满的对我耍狠,却敢怒不敢言,揉着耳朵向潇潇撒娇求救,我一身鸡皮疙瘩恶寒。
无涯将伺候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全都屏退,并让人关上了勤政殿的古朴大门,只听他沉声说道:
“今日不论君臣关系,朕想与在场列位谈一谈……家事,都坐吧。”
家事!我对无涯投去鼓励的目光,第一个响应他的号召,在龙案下方的檀木椅上坐下。
凌清暇虽有微异,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