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特助另一个代名词就是老板的保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闻绍定天生犯贱,什么人的保母不好当,偏偏当上夏氏总裁的保母。
这一当,算一算时间,也有六年的岁月。
若不是看在当年夏家对他的老子有恩,他早就将辞呈甩到夏大总裁的脸上,再毫不客气的呛声,“靠,我不干了”
但是怨着、恨着,唱再多次的“金包银”也没有用,因为闻家报恩的包袱就这样落在他的背上。
他不背,难不成由他老子来背他老子卖命几十年,好不容易前几年退休,交棒至他的手中,若这时他甩棒不做,相信还没踏进家中,他家老母便泪奔至他的面前,哭得凄惨哀恸。
不过最近总裁很安静,天天照着他排的行程走,没有临时出状况,让他快活近一个月。
谢天谢地,一定是七月拜拜时,他多烧了一些纸钱给好兄弟,让老板少卡一些阴。
当他还在暗自庆幸今天是个幸运日时,秘书拨了通电话给他,有重要的人物出现在公司大厅。
他在心里诅咒一声,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连忙搭电梯下楼。
电梯门打开,他才走出电梯,远远的就见到一抹火红的身影,众星拱月般缓缓朝他的方向而来。
干特助这一行,首先必须耳聪目明,他才定睛一看,便认出那人是夏家大小姐。
他第一次见到夏大小姐,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一夜,之后听说她飞到波士顿念大学,大学念完又到纽约念研究所
夏大小姐学成归国了
夏孆还是如同当年那般娇艳,身上总是散发出嚣张的气息,那一身火红的套装如同火焰,纤细的长腿下也踩着同样色系的高跟鞋,窈窕曼妙的身材被合身的套装包裹住,教人无法移开双眸。
她走过的地方彷佛被大火燃烧过,众人全都向她行注目礼,不由得赞叹她的美、她的艳,还有她眼中流露出的狂妄。
夏孆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身后跟着六、七名男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整齐套装,像是专业团队。
直到她来到电梯前,一双美眸不经意的一挑,然后与闻绍定四目相接。
“大小姐,早安。”他连忙扬起笑容,上前想要与她握手,只是他的大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就是不见佳人的青睐。
他偷偷骂了句脏话,嘴角更加往上扬,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大小姐,请问你是来找总裁的吗”闻绍定笑问,还不忘为她按电梯。
夏孆又望了他一眼,眼角瞥见电梯门打开,长腿往电梯内一跨,连发个单音都不屑。
他的嘴角稳稳的停住不动,眼角却是不经意的一抽,不过还是很卑微的看着她的随从们一一进入电梯。
他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至于夏大小姐,还是一样不说话。
电梯一路往上,密闭的空间没有人开口说话,若不是他听见大家的呼吸声,会以为自己遇见一群阿飘。
此刻,他站在她的右后方,抬眸就见到她轮廓极美的侧脸,五官深邃,皮肤雪白,而她的一头长发绾成发髻,露出白嫩的颈项。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在咫尺,他吸一口气时,嗅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花香。
那是一种极为自然的香气,像是调配比例非常完美的花香,多一分呛鼻,少一分则是太过人工。
他很少在女人的身上闻到这么自然的浓郁花香,似乎也勾起过去的记忆,让他想起六年前那一次的相遇。
那一夜之后,他只记得她身上的香气,以及由她口中吐出的“你,死定了”四个字。
不过很抱歉,他闻绍定向来初一、十五都有拜拜的好习惯,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天天过着卑躬屈膝的犯贱生活。
他的心思被她身上浓郁的花香吸引住,直到电梯到达十五楼,发出当的一声,才回过神来。
夏大小姐踏出电梯,随从们紧跟在她身后,他这个特助又落单,成了最后一个。
她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闻绍定有些失常,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当她握住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时,他高大的身子往她面前一挤。
她的唇瓣差点亲上他的下巴,随即瞪大双眸。
“大小姐,总裁正在忙”
“滚。”她开口第一句话,简明扼要。
尽管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再补送一根中指,但他表面上还是笑笑的说:“请大小姐稍待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