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懂‘婆娘’是什么,但从语气也知道是不好的词。
在这个世上,没有比迟简姐更好的人了,他不许别人说她不好。
杨潜在部队呆惯了,说话都是怎么粗怎么来,接触的也都是一群打不怕的,突然对上这么个委屈巴巴的,还真没办法。
知道僵持下去不是事,他试图套话,“那什么,你白天说见过照片里的女孩,能说说情况吗?”
“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希仑学以致用,把迟简的话拿来堵他。
杨潜深呼吸,抬手挠着寸头。
就在耐心几近磨尽时,店外传来脚步声。
“陆哥!”
杨潜迎上前,笑意浮出,“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客栈女老板又使坏心眼。”
“她没回来?”
“没有啊。”
杨潜不以为然,把碗筷摆好,“她在这混这么些年,能有什么事?不早了,咱们快吃饭吧。”
“都是坏人。”希仑眼眶泛红,焦急开口,“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嘿,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杨潜拧眉瞅着眼前的少年,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
迟简是在一间废弃的竹屋醒过来的。
屋内很黑,四周的窗户都被封死。
她记得,借到伞后,就没打算继续跟着,而是径直往客栈走,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当地熟人。
后面的记忆,就是刚刚。
她的警觉一直很高,能做到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迷晕她的人,能想到只有一个。
这时,
‘嘎吱——’
破旧竹门发出声响,入目的是杵拐杖的男人。
他得意地笑,“jane,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眼前的人,是村长的儿子,慕莱。
三个月前,两人因为某些事,起过冲突。
原以为他消停了,没想到只是韬光养晦,等待报复的机会。
迟简瞥了眼他折掉的腿,冷言相对,“打不过,就用下三滥的手法对付我,你可真不要脸。”
“对付你,只能这样。”
慕莱对身后手下比了手势,转身离开。
雨后的路很滑,迟简浑身无力,被人拖拽进了山林。
“你们想做什么?慕莱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她拼尽全力拉住树杈,用当地方言问。
“呵,整个村谁不知道他慕莱是村长的儿子,未来的村长,也只有你这个愚蠢的外来女人敢得罪他。”
那人阴沉着脸,将她推倒在地,“更何况,你知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条。”
迟简单手撑着地,异常狼狈,“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你告诉我,最近失踪人口剧增的事,跟你们有关吗?”
醒来知道药效未过时,她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当这一切真正来临时,还是会恐惧、绝望。
能做的,就是抱着一丝侥幸,拖延时间。
“去死吧!”
“迟简——”
眼中,是由上而下落下的刀;耳畔,是熟悉又陌生的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