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咬牙切齿的那人,此刻正为了能够有一天能够一拳将他从台上打下去,挥汗如雨。秦拾从没有哪一天觉得拳头是一个可爱的利器,那么可爱,可爱的能够让她出尽心底的戾气与怨气。
即使在b城小有名气,但步家的势力始终是一种傾轧。
苏老爷子在电话里说过,有本事就弄垮步家。话里话外都在告诉秦拾,如果处理好这件事,把握住这个机会,那么一切都有转机。
秦拾努力的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当务之急不是扳倒步家那座大山,是先解决掉那个代表步家的大少爷。只要打败步行,狠狠的折辱他一番,那么步家声名受损,能够削弱敌人的精气神,也是一种很好的战术。
王室拳馆没有哪一天有今天这样热闹。
馆主老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到秦拾的训练,一些闲杂人等留在这里也不算什么大事。
江美景悠哉悠哉的喝着红酒,看着台上秦拾拼命的训练,江炎作为其小弟,鞍前马后一刻不停的甘愿被奴役。酒杯里的酒少了就要马上填满,江美景喊肩膀疼那么就要认命的去捶肩,不能有怨言。
江家的家训就是如此,长幼有序,江美景仗着长姐的身份,如果说要欺负江炎,那江炎还真的要任劳任怨,所以,反抗是没有用的,只能乖乖的做一只小绵羊,只有这样才是江美景心中合格的小弟。
歩泽在一旁看着不忍心,尤其是看到某人一脸惬意的眯着眼享受,更是愤愤不平。
“秦拾,你可好要好好加油呀!打败步行那家伙,我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江美景的声音悠悠的传来,秦拾手下更是用力,身为她的陪练,大师兄王冕深感吃不消。
“小师妹要淡定,千万要淡定!”
“姐,你说步行那家伙有多厉害?”江炎一边捶肩一边发问。他身旁的歩泽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在说,这样的话你不应该来问我吗?
江美景得瑟的放下酒杯,咂咂嘴,故作老成,“步行是个很骄傲的人,所以轻易不参加拳赛,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真实实力,只能有去年的拳王争霸赛上进行估量,步行这人虽然很讨厌,但打拳倒真的有几把刷子,”她抬头望了秦拾一眼,笑,“不过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秦拾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遇上她步行也只好自认倒霉!”
秦拾认真的听着江美景对于步行的描述,就听见空气里突然响起一个令人不喜的声音,“谁说我遇上秦拾只好自认倒霉,在我看来,秦拾遇到我才真的是不幸。”
江美景一听到这自大狂妄的口吻,气不打一处来。“步行?你倒真的是无处不在。”
拳馆里的人此时也停止了训练,纷纷走了过来,大有气势汹汹之意。大师兄看到此人,眼里闪着光,小师兄看到此人,摩拳擦掌,似乎整个拳馆的人都很想冲过去暴揍步行一顿,前提是有揍他的实力。
于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秦拾身上。
歩泽看了一眼局势,生生的把迈出去的半步收了回来,老实的站在了江炎的身边,望着自己的大哥。
步行轻蔑的看了众人一眼,对着秦拾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疑惑,“我真的想不出,你有哪点比我好。”
他在苏名越那里受到了轻视,怎么想都感觉意难平,想起了秦拾,于是就来了王室拳馆。对于拳馆里的其他人,他根本连抬眼都不愿意,他并非是故意来羞辱秦拾的,是真的来表达自己的疑惑的。不过,他的这种疑惑的方式,让人很不爽。这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
秦拾随手拿毛巾擦了擦汗,看都不看步行一眼,“这有什么?因为我本来就比你优秀。如果你生来不是富家子,你又有什么能比的上我的呢?”
她的轻描淡写落在步行这个骄傲的男子眼里,倒真的像是一种挑衅。至少步行就是这样以为的。
“我曾想,如果名越能够看清你,那么必定会改了初衷。奈何你隐藏太深,而我要做的,就是负责把你内心的样子掀开,让她看到。”
秦拾有点不理解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自信跑来和她说出这这一段话,如果她步行在苏名越那里受挫的过程,或许会理解两分。但她此刻不知道,所以不明了,所以很想笑。
“荒唐!”秦拾重重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唾沫以弧线的方式喷在某人脸上,“步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出这些话?你比我强吗?比我脸白吗?比我讨人喜欢吗!还有,你打的过我吗?你敢和我打吗?!做不到这些,就请你滚回去!你这张自以为是的脸,真的很容易让人冲动!”
整个拳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秦拾几天下来埋藏在心里的怒火终于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此刻轻松,勾了勾手指,“步崽子,你敢和我打吗?”
她的这副模样真的很欠揍,但江美景大呼痛快。
步行正不停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细碎的唾沫,忙活了一阵才终于停下来。这个男人有着轻微的洁癖,秦拾扬起一张贱贱的小脸,笑,“我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手帕?”
步行脸色沉了下来,“我到底是轻视了你。”下一句便是,“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怒火。”
秦拾腼腆一笑,“不用谢,为民除害,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