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喜欢着她,这样就好。
原本飘逸光泽的长发被剪去,一层层的落在地上。秦拾闭着眼,不去看自己落下的头发,她此时很安静。似乎,只要不是剃成光头,她都能接受。
凌雲站在她的身边,看着理发师灵活的手,握着剪刀,只眨眼的功夫,那头长发就已经被毁去。
她很明白,头发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所以,当秦拾提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心底深处,有着浓重的怜惜之情。
秦拾表现的越平静,她心里越心疼。
身为女人,她很清楚,为何秦拾可以容得了任何事,偏偏要留下哪怕短短的头发。她还想着见苏名越,不想被爱的人看到自己的丑陋或者虚弱。这种心理,凌雲看的透彻。不曾想,都到了这个时候,秦拾的爱还是这样让人无可奈何。
痴情之人最无情,凌雲心叹。
细碎的发,瘦削的下巴,苍白的脸,干净利落的打扮。若是站在阳光下,凌雲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秦拾闪了眼。她笑了笑,“秦拾,原来你短发也这样美。”
秦拾用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很短很短的发,不明白凌雲为什么要说自己美。
“我这样子,比起以前会不会很丑?”她问。
“不会呀,秦拾,真的很美,很干净,给人一种青草的清香。”凌雲回想着之前的感觉,如实的说了出来。
听她这样说,秦拾忍不住有了害羞,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青草的清香吗?不知道,如果她见了会怎么想?”
凌雲眼神微暗,“秦拾,我扶你四处走走吧。难得的出了病房,医生也说了,适量的走动对身体好。”
秦拾抬头一笑,“好。辛苦你了。”
凌雲根本不觉得辛苦,“秦拾,其实,真的不辛苦的。”
她不再多言,只认真的搀扶着秦拾,行走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两人各有心思,心事成堆都不言。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
自苏名越从凉家湾回来,整个人消沉了几日。正当良辰两人想了主意要帮她走出来时,苏名越不知从何而来的精神,突然振奋了起来。
她开始每天按时吃饭,三餐注意营养,不用美景提醒也知道入夜早眠。她不再去公司,母亲病愈,父亲及时接管了一切,但名义上的总裁职位,仍旧是她。
她开始搜寻房间里关于秦拾的一切回忆,企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她不相信,秦拾会丢下她,去了国外进修。凌雲表现的越紧张,就证明她知道的越多!
她几乎成了尽职尽责的私人侦探。每天都要给凌雲打去一个骚扰电话。明明知道对方不会去接,但她还是锲而不舍的履行着自己的想法。
没有人直到凌雲去了哪里,正如苏名越不知道秦拾究竟在哪里。不过,她不会放弃,永不放弃!
良辰美景每天这样看着她,越来越相信了苏名越的想法。——秦拾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所以才会躲开她们自己去处理。
满世界都在找秦拾,但有一人却是嗤之以鼻的。
“步行,我说了,离开我的家。”苏名越言辞冷厉,秦拾之后,她面对着这人,油然生出了讨厌。
“名越,你听我说!她不会回来了你还不明白吗?!”
步行不懂,为什么秦拾抛弃了她,名越还是会这样念着想着!
“我永远不会认为她会抛弃我,相反步行,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何苦再执着呢?”
越是爱上一个人,越觉得被拒绝很残忍。所以,多了许多少年人缺乏的耐性,选择了委婉。
“名越,我现在已经功成名就,而她选择了离开,谁又能说我回来找你不是上天注定的呢?”
他不肯死心,他怎么可能死心?在国外的这两年,他时时刻刻想着的就是哪一日能够归来,正式的击败那个人,得到自己渴慕的爱情。
苏名越很疲惫,她摇摇头,径直上了楼。“张伯,逐客!”
“名越!我还是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再回来的!我绝不放弃!”
步行的声音传的越来越远,一阵无力感像苏名越袭来。她不肯秦拾,步行不肯放下她,而秦拾,不肯见自己。
若秦拾在这里,她很想问一句,这人,不是你最讨厌的吗?该由你来拒绝他呀,和我有婚约的人,是你呀!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呢?
“秦拾?秦拾你怎样?!叫医生!快叫医生!”凌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透出慌乱,似乎,这一刻,若秦拾出了什么事,她也会承受不起。
“秦拾,秦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