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她也颇过了几年辛苦日子。
而对夏乐瑜来说,如今她生活美满,唯一的牵挂就是妹妹乐琰,姐妹之间的鸿雁往返很是频繁,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有信件到来,关怀几乎是无微不至的。这也让乐琰倍感温暖,想她前世,父母个性都温和到近乎懦弱,自她十四岁以后就当家做主披荆斩棘,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想给她遮风挡雨,因此两姐妹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而如今,乐琰便决定让姐姐出面做个说客,由南夫人找人做媒,为夏儒寻一房继室。
夏乐瑜收到信后,动作倒是很快,不到一个月,南夫人便找了个由头把夏乐琰接了去做客。这几年来,在各种场合夏乐琰也和南夫人见了多次了,此时见面并不拘束,行了礼便笑着到南夫人身边做小儿女态撒了撒娇。
她年纪虽小,但谈吐清爽,举止大方,又是夏乐瑜这个得意媳妇唯一的嫡亲妹妹,向来很得南夫人的喜欢。原本,倒也只是当个聪明伶俐的小辈来疼爱的,但这次夏乐瑜写信回来,信中指明若是乐琰看过觉得不错,她便会向父亲写信道明厉害,说清此事,如果还不行的话,那么就写信给家中祖母,由祖母出面做主。南夫人一开始还以为她犯糊涂了,婚姻大事,怎么会让这么个小小女孩来决定,谁知媳妇坚持,连说自己这个妹妹生有夙慧,极是聪明机变的,倒好奇了起来。
南夫人对媳妇的决定大体来说还是满意的,虽说出嫁女儿不好再管娘家的事,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夏家已经七八年没有主母,那李氏她也见过,实在是上不得大台盘,夏儒若能借着此事解开和张家的心结,仕途再进几步也不是没可能的。媳妇这几年和母族走得很近,却一直没有分说此事,想来也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夏儒在仕途上进步,对南雅来说自是有利无害,因此她很是上心,连夜物色了几个平时觉得不错,身份也还相配的,找了个由头都请了来做客。
见到乐琰后,她便把小女孩抱在膝盖上,南夫人自己没有女儿,看到粉嫩甜美的小女孩,心中就先有了三分喜欢,因客人还没有到齐,便先与乐琰说些琐事,见乐琰双眼神光闪动,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喜庆又大方,心中暗暗点头,又见她身边带着的丫鬟,曾是在李氏身边见过的,却对乐琰俯首帖耳,行动更是舒展得体了不少,知道这应是乐琰亲手调教出来的,更是大奇,若是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月不到的训练成果,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虽然如此,南夫人却也收了小视之心,她也是识文断字之辈,见夏乐琰谈吐文雅,便问道,“可曾识字?”
乐琰知道在这年代,小门小
4、乐琰挑母
户家的女儿倒是少有识字的,便大方笑道,“姐姐教了些许几个字便出了门子,不过是胡乱看些杂书。”
算起来,媳妇是她五岁时嫁进来的,就算是天资再高,女子四岁开蒙也算是极早的了,一年来能念几个字?怕不是看些童书吧。南夫人有心试乐琰一试,便笑道,“这儿的几个姐姐也都是知书达礼的,今儿难得人齐,不如让姐姐们考校考校你?”
此时人已差不多到齐了,因夏儒现下只不过是六品,来的也都是些六七品官员家中的庶女,倒是夏儒、南老爷的顶头上司秦知府家的小姐也来了,偏还是个嫡女,自然是以她为尊,这秦小姐生得倒是平常,面色微黄,但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听南夫人这么说,又见众人都瞧着她,便笑道。
“二姐年纪小小,太难的,料着也不会,不如背一首李白的诗,也叫我听听你这黄莺出谷般的声音?”
她的语气带着些商量意味,显然是怕乐琰不学无术到连这个都背不出来,倒不好下台。乐琰笑了笑,跳到地上站了,朗声背了一遍《将进酒》,她声音清脆,节奏感又好,听得人心旷神怡的,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南夫人不由得便赞道。
“好,倒也难为你了。”
秦小姐也含笑道,“二姐果然聪慧。”
当时夏乐琰虚岁算着是七岁,这么小的孩子,叫她吟诗作对纯属天方夜谭,也就是背背书了,有了秦小姐恰到好处的开场,后头的四五位姑娘或是指了杜甫,或是指了白居易,都捡了大家的诗篇让夏乐瑜背诵,这有什么难的,背就是了,夏乐瑜这几年下来也颇看了些诗词的,当下众人都是连连夸奖,南夫人看着她的眼神已是透着明显的赞许了。
究竟她并非是今天的主角,这几个待嫁姑娘才是,没多久,南夫人便把众人让到厅里听说书,乐琰冷眼看去,只见这些人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吃相、坐相、说话相有些不雅,只有秦小姐俨然坐在那里,偶尔与南夫人说话,态度端庄有礼,心下便暗暗点头。因今日女眷们聚会主要的原因是南家长媳妇的生日,她又有了孕,南夫人是借口有些话小孩子不方便听见,把这些女孩带过来的,没过一会儿众长辈也寻了过来,大家各安宾主坐下说话。南夫人害怕夏乐瑜小孩子受了冲撞,便把她抱在身边坐了,冷眼看时,见她在这应酬场面中安之若素,尽管没有自家大人带着,但也是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