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才名惊人的,今天不大展才华,我可不放你回家了。”
“若是如此,我便更不该出手了,也好多吃几天酒席再走。”乐琰笑着起身,等了等年永夏才站起身,扬着笑容与乐琰并肩走到梁夫人面前,梁夫人赞叹道,“真是芝兰玉树,美不胜收。也不知道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让你们在身边侍奉!”
两人都是一笑,看过了这些小姐们作出的作品,不少一见就知道是早做过,如今拿来交差的,一共十篇诗稿,质量普遍不高,只有黄娥做的一首《摸鱼儿》,天真活泼,意境清幽,十分的可喜。乐琰指为最佳,梁夫人也称赏不迭。年永夏却是另一个作风,每一张诗稿都夸了一遍,并且夸得是词真意切,又不过分,听得众人喜气洋洋,乐琰看在眼里,心中一喟,这就是她一辈子都学不来,也不想学的做人学问了。
品评过了别人的,自己难免也要做上一篇,年永夏思索片刻,文不加点一挥而就,笑道,“这是早做好的一首《青玉案》,献丑了。”众人看时,写的是:
庭下石榴花乱吐,满地绿阴亭午。午睡觉来时自语,悠扬魂梦,黯然情绪,蝴蝶过墙去。
骎骎娇眼开仍殢,悄无人至还凝伫。团扇不摇风自举,盈盈翠竹,纤纤白苎。不受些儿暑。(注:原作是文徵明啊,请大家不要以为我的水平高到可以自己写诗,在这里就当是年永夏写的好了)
这水平明显要比众人高出不少,黄娥的《摸鱼儿》相比之下,也要幼稚了些。众人都轰然叫好,梁夫人细细读了两遍,笑道,“是我们女人家的自照。好好,二姐,你的呢?”
乐琰此时哪有心情吟诗作赋?但她身为穿越女主角,自然有金手指加身,当下望了眼黄娥,在心中歉然道,“又要抄你老公了。”面上却是一笑,提笔写了一首《西江月》出来,黄娥凑上去念道。
“闲行间坐,不必争人我。百岁光阴弹指过,成得甚么功果。昨日羯鼓催花,今朝疎
55、她……比我美
柳啼鸦。王谢堂前燕子,不知飞入谁家。”(注,原作杨慎,是那首很有名的临江仙的姐妹篇)
梁夫人拍案叫好,一叠声叫抄出去给清平侯鉴赏,乐琰大急起来,忙道,“闺阁笔墨,怎好流落到外头去,夫人——”
“嗳,你这是多虑了,这样好的作品,不流传出去,怎么显得你的才女名声?”梁夫人笑眯眯地道,“这个夏二姐,真不知道是哪里长的心肝儿,本身长得就这样灵俏了,偏偏,还有这么好的诗词!”左右仆妇们,也都附和道。
“实在是个才女呢!”
就算是那些看乐琰不起的小姐,此时也都不得不暗自服气,乐琰无奈地再吐了一口气,望了年永夏一眼,见她目露思索之色,知道自己写这首词的意义,终于是达到了,也就不计较别的了。众人又鉴赏了一番,也就散了开去,三三两两的聚着说话。
黄娥此时对乐琰的仰慕,真是如长江黄河,绕着乐琰又是打转,又是打量,终于是颓然道,“唉,我算是服气啦。夏姐姐是怎么写出这样好的诗词的?方才我在心中咀嚼了好几十遍,真是越想越好,越想越爱!”
因为那是你老公的作品……乐琰默默地想,客气了两句,外头有人传话进来,道,“老爷问,这是谁的作品?真是清逸超妙,丝毫不带人间烟火气息。”
梁夫人便笑问乐琰道,“可有字没有?这样好的诗词,署个夏二姐,不好看。”乐琰巴不得不好看,最好谁都别知道是她写的,摇头笑道,“未曾有字。”
梁夫人便一指黄娥道,“她的秀眉,就是我起的,你若是喜欢,我便也给你起一个,好不好?”乐琰无奈应是,梁夫人想了想,笑道,“夏侯湛《雀钗赋》上说,黛玄眉之琰琰,收红颜而发色。你和秀眉这么投契,不如便取字为黛眉如何?”
《雀钗赋》说的是晋元帝要封妃的故事,在她刚借《西江月》表白后,这个字一下又把自己和皇家扯上了关系。乐琰虽然无奈,却也只能拜谢,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乐琰,夸奖道,“我一见你呀,就好像见着了秀眉似的喜欢。可惜杨夫人捷足先登,把你收做了干女儿,我又不好和她抢的,不然,定要你做我的干女儿来着。”
席散后,乐琰回到家拜见过秦氏,说了说席面上的见闻,也就没什么事了。乐琼今年已有五岁,长得很是壮实,虽然不好看,但虎头虎脑的,也有几分可爱。乐琰与他感情蛮好,抱着他笑道,“弟弟将来,定要比姐姐强,可别让他们说,夏家只有才女,没有才子。”
“我只盼着他平安富足,倒没想让他去跳那个龙门。”秦氏笑着说了一句,乐琰怔了怔,乐琼却是在
55、她……比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