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若是赵太后乃是蛮不讲理之人,触龙说而不服,该怎么办呢?”
朱厚照微微皱眉,半日才道。“先斩后奏?”
“触龙不过一左师,如何先斩后奏?赵威后大权在握,可不是寻常的深宫妇人。”
朱厚照便被难住了,想了半日,才道,“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可触龙当如何做呢?”乐琰耸肩道,“我也不知道,瞎编呗,赵太后要真那么不讲理,怎么能说出苟无岁,何有民?尚无民,何有君的千古名句?”说着,大笑跑开。
朱厚照怒吼一声,追在后头,两人玩了一会儿,乐琰笑得弯了腰,藏在一株柳树下摇手道,“不玩啦,好啦,说正事,年四娘的事,你想必已是有了腹案吧?”
“你又怎么知道了?”朱厚照大叫起来,乐琰似笑非笑地道,“你若真没注意,会和我这么胡闹么?小样,任你精似鬼,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朱厚照无奈道,“算你厉害,成了吧?”见乐琰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的样子,又转开头去,心中默念道,“等大婚,等大婚。”略略气平了,这才道,“我就破了面子,跪下去求母后,也就是了。现下你说了,年四娘是有心上人的,便更好了。母后再问问她,两边一对,什么麻烦都没啦。这,总算是对你不错了吧?”
乐琰笑嘻嘻地道,“是,给你个香吻,接着啊。”说着,做了个飞吻丢给朱厚照,见朱厚照呆呆站着,便笑道,“傻子,接呀。”
朱厚照哦了一声,这才抬手做了个接的动作,见乐琰笑嘻嘻地划着脸颊,羞他傻,又不服气起来,两人打了打嘴仗,乐琰看高凤在门口对她笑了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匆匆与朱厚照话别了几句,拔脚出了小花园。方才还热闹异常的宫殿,此时陡然便冷清下来。朱厚照绕了几个圈子,也就出门直奔文华殿去了。
高凤眯着眼目送着两人前后脚往反方向各自走远,笑了笑,转身进了宫门,冲着西配殿恭声道,“陛下,人已是散了。”
弘治帝朱佑樘应声而出,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宫门,半晌,才淡淡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难道朕真的是老了吗。”
高凤久经宫中风浪,自然是深知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最好闭嘴,此时恭谨地束手侍立,却是一语不发。朱佑樘又叹了一口气,在廊前坐了下来,笑道,“你是宫中老人了,可还记得当年宪庙与万贵妃相处的情景?”虽然万贵妃是他的杀母仇人,但朱佑樘提起她的语气,仍是温和柔软,高凤出了一脑门子冷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哎,快起来,你呀,就是这个多心的毛病。”朱佑樘自失地一笑,忙摆手叫起,“
64、约个会给朕看(改连接)
这朱家的天子,个个都是情痴,太祖与孝慈皇后、成祖与仁孝皇后、宣宗与孝恭皇后、英宗与孝庄皇后,也都是如此。情,本来就是斩不断,越是纠缠,越是浓厚的。朕当年与张皇后相识的事,怕是你也忘了吧?”
高凤颤声笑道,“当时就是奴婢陪在陛□边,又怎么会忘呢?当时的陛下,也就像是如今的太子殿下,真是亲生父子呀!”他将亲生父子几个字,咬得很重。
“是啊,亲生父子,亲生父子……”朱佑樘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怎么我对他百般爱宠,却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我这个父亲,也是不慈的。”
“陛下对太子的溺爱,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从来只有说恐怕是过于慈爱,又哪里有人说是不慈的呢?”高凤忙道。
朱佑樘不再说话了,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形容憔悴的中年人,是如何紧紧地抱住他嚎哭着,“像我啊,我的儿子,真像我啊。”忽地觉得浑身发冷,记忆中那已模糊的母亲面容,似乎又清晰了起来,而那一年灯市如昼,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那个俏丽活泼的白衣少女,也又一次从他身边经过,摇摆着灯笼走向桥边。他也已经分不大清,多年来从不纳妃,为的,究竟是让这后宫中少些纷争,还是仅仅不想让她伤心,而这世间除了他们一家几口,还有什么是需要顾忌、提防、在意的。而他的大郎,难道不是被自己耳濡目染,才只愿在三千弱水中,只取一瓢饮?
不自觉间,他说出了口。“像我啊……我的儿子,真是像我!”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时间:
各种求包养专栏,这样,作收多50也加更!
现在的作收是悲剧的51,那么到1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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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我要的就是你!
“待会儿到了两宫面前,可别忘了规矩,大家都是聪慧的女儿,多余的话,便不多说了。”青红微笑着道,她身穿女官礼服,看上去要较平时多了几分威严,目光巡梭过这余下的数十名秀女,掠过乐琰身上时,略微顿了顿,乐琰冲她微微一笑,青红移开了目光,转身引导着秀女们进了坤宁宫。
这是后宫中多年未见的大事,弘治帝朱佑樘并不是好色的君主,宫中已经多年不曾选秀,顶多由张皇后做主采选一些宫女罢了,因此,宫中上下人等都郑重其事,两宫主子,也早就坐在了青纱帐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皇太后王氏坐在正位,身穿着色彩稳重的常服,头上戴着狄髻,坐在侧位,衣服颜色鲜艳,而戴了金冠的,自然是张皇后了。
与清代选秀很是相似,秀女们是三个成行轮流上前被检阅的,被检阅时,目光可以平视帐内,由青纱帐内的贵人或者女官发问,或许是太子妃的人选实在是太过明显,乐琰与永夏都是第一组上前的,不过也就是问些可曾识字,家住哪里,父母都是谁,现在在哪的问题,问了之后,她们便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