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了不起了,如今经过一个丧事,一个婚事,想必打开内库的门,也不过就是砖缝里还剩些银子而已。不由得就叹了口气,惆怅道,“钱不够花啊,这可怎么办。”
这个人总算是从梦里醒来了,乐琰心下暗喜,故意叹了口气,不可一世道,“还当进了皇家,是来享福的呢,不料,却是要与你一起受穷的。”朱厚照也觉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的龙袍还要去江南做,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眼珠一转,便道,“也要开源,也要节流,我看,就让
73、说真的,甜蜜够了没
崔杲把户部剩下的一注盐引要过来,也可以度过现在的难关了,到了年底,皇庄那边的收入送了过来,一下就缓开手了。”
乐琰叹了口气,道,“你看来聪明,倒像个傻瓜。”朱厚照奇道,“这是为什么?”
“你想,派去皇庄点收的是中人不是?折合了银两物资入库的,是中人不是?前来要钱的,是中人不是?管着库房的,是中人不是?”乐琰话不好说得太透,点了几句,就让朱厚照自己想去,朱厚照想了半日,才道,“啊,你的意思是,监守自盗?”
“若只是监守自盗,尚没空管他,怕的是,监守自盗完了,还要虚报预算过来卡要。”乐琰恨不得抓住朱厚照的脖子,把所有现代思想一股脑全灌下去,忍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话来。朱厚照听了,只是深思,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成大事者,无非一个忍字,靠到朱厚照怀里,任由那带着淡淡咸涩的龙脑香味熏进身子里,朱厚照偏头亲了亲她的发旋,又想了想,才道,“看来,这个帐,你还是要管起来。只是,却也别逼得太过火了。咱们俩在深宫里,就是两个废人,什么事,还不都是指着中人去做?若是中人都与咱们离心了,岂不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乐琰当年虽然不擅钩心斗角,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身边的女人要不是如秦氏这般,一句话出口前,都要在心底绕上三个弯,品味品味意思,要不是如张皇后这般,心眼耍得天马横空,要不如张老夫人一般,又能忍又能狠,也很是学了些精髓,知道朱厚照话里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含蓄提点,她不过一个入门新妇,如何与在宫中盘踞多年,俨然是一大重要势力的宦官集团斗?就连他自己,都需要借助宦官来对抗庞大的官僚集团,皇权与宦权,注定无法分割得干净清楚,自己要整顿财政,也只能有限地改革一下。
她要的,不过也就是这些罢了,现在她自己的根基都还不稳,求的是一个下马威,好让宫中人知道她的厉害,别的事情,乐琰还没打算这么心急就来做,朱厚照肯这样信任她,知道内库现在是这个情况,还肯让她管着,乐琰有什么好说的?软软地应了声,便靠到朱厚照怀里,轻声细语地道,“方才……你真的生气了?”
朱厚照望了望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强忍着不亲上去,心猿意马了片刻,才故作冷漠地道,“哼,你也晓得我会生气?不是我说你,丈夫是你的天,不求你举案齐眉,也别和个悍妇似的……哎哟!”话尤未已,已是被乐琰捉住了把柄,好一顿折磨,顿时是瘫在椅上,喘息连连,说不出囫囵话来。
乐琰咬着下唇,在他耳边道,“人家知道错了,还不成吗?”说着,
73、说真的,甜蜜够了没
手上渐渐加了劲,又轻笑道,“方才起就一直贴在腿边上……坏人……”朱厚照神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搂着乐琰晕乎乎地道,“我坏,我坏,坏你也快——些……”
一时云收雨住,朱厚照神清气爽,乐琰却是气息奄奄,望着帐顶子发呆,朱厚照起身穿衣,她也不管,小皇帝都穿好了衣裳靴子,又还到床上,将光溜溜的皇后搂在怀里,吻了又吻,轻声道,“就躺着等我回来,嗯?我就出去玩个马球,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好不好?”
乐琰动了动手指头,揉着眼睛道,“随你……”话还没说完,便渐渐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俗话说得好,臭狗屎还有三天香呢,这个蜜月期的甜蜜是一定的,但是小夫妻的折腾,哈哈,也是一定的。
等我病好了就来加更一次哈,收藏过1022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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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肉麻永远没够
第二日乐琰起身时,兀自是腰酸腿软的,勉强到两宫跟前去问过安,带了青红回到坤宁宫,便不由得脱口而出,抱怨道,“真是个冤家,一点也不顾惜女儿家的身体。”
满屋zǐ_gōng 女都红了脸,青红笑道,“娘娘说是这么说,可陛下要是真顾惜起来,怕是娘娘又怕,陛下将这心思,用到了别人身上吧?”
乐琰也害羞起来,闭上嘴不再借抱怨来炫耀,就势问青红道,“看你戴了狄髻,想必进宫前,也曾婚配过?”
青红便苦笑道,“我同沈尚宫一样,都是才出嫁,便做了寡妇。不过好些,还有个遗腹子罢了,当时家里没有隔夜的米粮,才出了月子,便进宫做了女官。如今孩子也有十七八岁了。”